江锋振一脸的痞相,显然是豁出去了。
李如是皱了皱眉,小声说道:“江老兄不必如此,你只要将禅杖送进公堂就好。”
此事因他而起,他实在不愿江锋振因为他牵扯太深,本身在官场行走就如履薄冰,经此一事怕是以后会麻烦不断。
“李兄弟放心,有老兄在,今日谁都动不了你!我可是答应了李道长,要好好照顾你。”江锋振压低了声音说道,在刘昌和李道长之间,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刘昌压住心中怒火,拿出了公事公办的官腔,“本官身为墒州知府,近日并未收到兵员过境的公函,这位将军可否出示下文书,也好让本官消除疑虑之心。”
“你没收到,那是因为你还不够格!”江锋振毫不客气的怼道,既然撕破了脸皮,就没必要来那套虚的。
刘昌冷笑不已,“本官堂堂四品官员,竟然没有资格收到过境公函?简直是天下奇闻!你还真当你是神帜四卫啊!”
江锋振笑了,笑的很意味深长。
刘昌见他只是冷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真的一语成谶吧!
一直伏地的魏勇哭丧着脸,小声说道:“刘。。刘大人,真的是神帜四卫。。。”
刘昌脸色一变,急切的说道:“你可莫要乱说!当心祸从口出!”
江锋振懒洋洋的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在刘昌面前晃了晃。
“刘大人,你就别为难魏大人了,看清楚了,这是风神骑令,如假包换!”
刘昌退后两步,眼中神采晦暗难明。
“就算将军所属神帜四卫,也没有越职办案之权!”
“若我今天非要办了罗才福,你当如何?”江锋振眼神冷了下来。
“自当禀明圣上,参你个越职之罪!”
“哈哈,你当本将军是吓大的吗?来啊!将罗才福拉出去剁了!”江锋振大手一挥,当即下令!”
“我看谁敢!来啊,将罗才福押回大牢侯审!”刘昌面沉如水,针锋相对!
“哗啦啦。。”
外面忽然涌现大批绒甲卫兵,将公堂围的水泄不通。
“喝!”
众兵士手持重矛结成阵型,将罗才福团团围住,将大批绒甲卫兵堵在门外。
一时间寒芒交错,剑拔弩张,形成了对峙之势!
只待一声令下,便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
刘昌也不愿将风神骑得罪死,好言相劝道:“将军本就师出无名,又越职办案,若真爆发冲突引发伤亡,将军也不好向圣上交代啊,不如将军撤下部下,本官就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如何?”
江锋振咬牙沉默不语,脸色阴沉的可怕。
刘昌见他不说话,似有意动的意思,于是继续说道:“凡是都要讲个理,审案更是如此,将军本就不占理,何苦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惹祸上身?就算督司办的大人亲至,他也得讲个理字吧?”
“什么理啊?”
悠悠声音凭空响起,似从远方而来,又似从身边耳语。
“什么人!”刘昌一惊,回身四处张望。
公堂外围堵的绒甲卫兵一阵躁动,自发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一位手持拂尘的老者慢悠悠的踱步而来。
老者须发皆白,身着雪色道袍,脚步轻盈似水,红润如婴的脸上挂着一抹淡然笑意。
江锋振眼神一亮,瞬间挺直了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