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后,李如是仰面躺在床上,一脸的春风得意。
佳人有心,而他有意,脱单有望啊!
还没高兴多久,就又犯起了愁,功德值所剩不多,只能支撑几天人形,在这几天内必须想办法赚取功德值维持下去。
可怎么赚?
冤案已经清查完毕,有罪的也抓了回来。
陵泽山匪倒是个很大的功德值来源,可光凭他是啃不动这块骨头的,得等到江锋振动手,才能浑水摸鱼。
眼下奉禹县已没有好的功德值来源,得另想它法。
李如是揉了揉额头,此时有些后悔兑换飞行了。
还是太冲动了啊!
若是人形会飞还好点,一条鱼会飞算个什么事?有什么用?
更让他发愁的是,现在不能轻易在房中化成鱼形了,白霁汐不时就会过来换药,若是再让她撞见一次,难免会疑心大起。
李如是想了半天也没头绪,索性蒙上被子呼呼大睡。
睡得半梦半醒间,老是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这香味似曾相识,却又不同于白霁汐身上的清香。
李如是迷迷糊糊的睁开惺忪的双眼,房内黑漆漆一片,已是黑夜。
唯一的光源来自窗外朦胧月光,惨败月光投进窗台,映射出一个人形轮廓,如鬼魅般悄无声息。
“谁?!”
李如是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背后止不住的冒凉气。
“李大人,你醒了,睡得可还安稳?”
人影晃动,音色十分熟悉。
“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李如是立马就分辨出来人,正是那位女扮男装的公子!
“我当然是走进来了的喽。”
少年轻笑,点燃烛火将房间照亮。
“我是问你怎么进的县衙?”
李如是沉声问道,他绕过县衙守卫也就罢了,为何也能绕过尘僧?要知道十八尘僧的住处就分布在这栋阁楼附近,没理由放他一个陌生人进来。
“你在紧张?”少年挑眉,一脸玩味。
“你到底是谁?”
李如是冷声问道,此人是敌是友尚且不清,但能无声无息摸进他房中,就证明是个危险人物。
“李大人好差的记性啊,白日还说要与我喜结连理,行周公之礼呢?”
少年眉目含怨的撇开话题,一步一步靠了过来。
“怎么?你是来与我行周公之礼的?”
李如是换上了一副色眯眯的表情,心道还怕了你这娘们不成?
“就怕李大人不敢啊!”
少年步步逼近,直至李如是面前。
“有何不敢?”
李如是邪魅一笑,伸手就揽向他的腰肢。
“慢!”
少年止步,执扇抵于他的胸前。
“怎么?怕了?”
李如是挑眉,收回了手臂。
“非也,本公子受何家主所托,前来为李大人送上请柬。”
少年说着,从袖口中摸出一张烫金请柬递给了他。
李如是接过扫视了一眼,请柬上果然落款何字,“这么说,你是何家的人?”
“算是吧,请柬已经送到,李大人你去还是不去呢?”
“当然得去!”
李如是等的就是这张价值数万两的请柬,若他不去,就与修缮陵江的资金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