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阳机灵的很,帮端药碗跟去,他的目的就是看看他未来小媳妇的闺房,哪怕看几眼也行啊。
燕行没啥可帮的,也跟着凑热闹,他没有进主人家做卧房的房间,就站在门外。
女孩子的卧室简朴的让人心疼,老式衣柜,书桌和一个书柜,还有几个箱子,床也是老式架子床,床上放着一把吉他,唯一比较女性化的就是可爱小台灯,还有就是放鞋子的鞋架子上有几双女式鞋。
柳向阳端着药碗送药进卧房,快速的瞄几眼,心都疼了,小心心从不乱花钱,节省节约,闺房这么朴素,比男孩子的房间还简单。
他没有说话,退出去顺手将门也带上,发少默默的回到桌边,对大饼也没了食欲,眼巴巴的干等。
乐韵打量女生闺房没啥特别感触,毕竟她的房间也跟耿学姐的卧房差不多,家具用品都是老式的,除了书啊,衣服之类的,什么化妆品奢侈品的毛都找不着半根。
待柳帅哥退出去,她顺手再拴门,又拿出几根药丸子让田军嫂吃下去,让她再喝药汁,然后脱去衣服躺着。
田妈妈依言将衣服都脱了,拿方四方小毛巾遮住羞处,平平的躺好,最初只觉药很香,很快就发热,热着热着变滚烫滚烫的。
直到田军嫂渗出一层细密的汗,乐韵才给她按穴位,按摩几遍,取医用针一根一根的扎穴,将人全身扎满针,针竖起来像仙人掌上的刺。
扎针之后又是按穴位,催化药力。
田军嫂最初还能清晰的感应到全身烫,之后就分不出是烫还是痛,反正那滋味特别的……怪异,又痒又痛又酸又烫,想动不能动,说不出是啥个感觉。
针炙之初,田军嫂身上只是渗汗,过了约半个钟,手掌和脚掌扎针的地方渗出血丝,还有就是两耳和鼻孔内也在渗血,血偏向黑紫色。
田军嫂身上有针,乐韵不好帮她擦血迹,而且她还要帮她按摩穴位和疏导经脉,也匀不出手帮擦血丝,只能任它流淌。
鼻子里流出的血成线,淌过田军嫂的嘴又到脖子上,宣染出一片暗青红色,耳朵里渗出的血也一滴一滴的下滴,脚底的血向下淌,染红半个脚掌。
血渗涌十几分钟就慢慢停止。
乐韵催按田军嫂全身穴位几遍,直到流出的血液变正常颜色,一一收银针,将扎田军嫂双肩头针收回来,头顶的针没有取,再轻轻扶起田军嫂,让她站立,再帮扎针,从后脑勺一直扎到脚后跟。
半个钟后,收针,待拔取回所有医用针,戳了田军嫂几指,解除她的哑穴和麻穴:“田姨,可以啦。”
田军嫂刚从无知无觉状回神,一头懵,下意识的瞅瞅,一边抬手抹脸:“可以了吗?”
“可以了,您擦擦脸。”
“哎!”田妈妈抹了一下脸,摸到糊糊的东西,摊开手掌一看,是血,也发觉自己光溜溜的,忙忙找衣服穿。
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顺手拿姑娘的毛巾抹脸擦手,擦干净,后知后觉的发现视力特别好,欢喜道谢:“谢谢小姑娘谢谢小姑娘!”
“不客气,您先去洗澡洗头发,身上有汗,容易感冒。”乐韵将医用针往消毒瓶子里装,再次催促田军嫂去清洗血渍,田军嫂年纪大了,体质也弱,出了几身大汗,让汗浸湿衣服再自然干最容易感冒。
“我听小姑娘的,我就去。”田妈妈满心欢喜,一连声的应了,欢天喜的拉开门栓,风风火火的去张罗洗涮事宜。
柳向阳坐在外面等啊等,等得心都快焦了,当听到田姨和小美女说话那颗高悬的心才落了地,人早就站起来溜到小心心卧房门外杵成门神儿,当看到未来岳母跑出来,看到她脖子上耳际有血渍,那颗心又砰砰乱跳,飞快的扶住田姨:“田姨,您感觉怎样?”
“很好,简直太好了,全身轻松,眼睛也能看见东西了,感觉我能挑一百斤走十里路。”田妈妈心花怒放,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小姑娘是神医啊,真是手到病除,马到功成。
“哇,太好了!”柳向阳一蹦三尺高,比自己完成一件重大任务还要开心万倍,就差没喜极而泣,好了好了好了,田姨终于健康了啊,小心心能安心了,他也放心啦。
田妈妈眉间脸上尽是掩藏不住的喜悦,让小柳青年帮招呼小姑娘,她脚不沾地似的提热水去洗澡洗头发。
柳向阳自然一百个同意,笑咪咪等在门口,等得好会儿小美女收拾好物品提着背包迈步从小心心卧室走出,他麻溜的跑进去帮卷起沾有血污的凉席,抱到屋外暂放。
“柳大叔,你哪还是就手把凉席洗了吧,我不用你招呼。”瞅着走路都带风的柳帅哥,乐韵特别的感慨,想讨媳妇的男人果然是好男人啊,热情积极,能吃苦耐劳,嘴甜手勤会讨好。
“哎,我先洗洗凉席啊。”柳向阳满心欢喜的依小萝莉美女的话,抱凉席到水龙头底下刷洗。
“燕帅哥,想要小媳妇儿就学着你兄弟点,将来说不定用得着。”乐韵冲坐得像山似的俊美青年眨眼,柳帅哥为了小媳妇儿那么能干积极,燕帅哥真该学学柳帅哥的勤劳,要不就他那副高冷相将来难追媳妇。
“我又没有两情相悦的对象。”收到小萝莉飞扬的小眼神,燕行幽怨的撇嘴表示自己犯不着表现,他又有没恋爱对象,表现给谁看?
有个帅哥太不上道,乐韵懒得教育他,将自己的物品塞进背包里,小背包挂面前,将大背包丢给帅哥,转身就走。
燕行眉眼一亮,提起背包快步跟上小萝莉的脚步,他也不想留午饭,看到柳某人哄他未来岳母,会忍不住嫉妒发小有小媳妇的哪。
“小美女,你就这样走了?好歹吃了午饭才走啊,田姨准备好了菜。”柳向阳在刷洗凉席,听小美女到脚步声抬眼瞧着一前一后的小萝莉和发小,有点小忐忑,是不是他招待得不好,小萝莉不高兴啦?
“不吃饭了,我今晚有预约,要回去准备一下,你在这里陪田姨一二天,监督她按要求吃药,除了少吃海鲜和辛辣的东西,其他没有什么特别要忌口的,不用太紧张。”
乐韵迈着小短腿一步迈出耿家门槛,边说边下台队,朝院外走。
“好吧,我送你们。”柳向阳也不强求留小萝莉,她一向是那么雷厉风行,说走就走。
燕行才不想让柳某人送呢,只让送出院门,将发小哥们赶回耿家,哼哼,柳某人有小媳妇儿,他没有小媳妇,所以余下的路由他和小萝莉共行比较好,才不要柳某人那个电灯泡在旁照路抢注意力。
有个小行行保护小萝莉,柳向阳也没坚执送他们上车,等他们离耿家有十几米远了,回院,掩上大门,奔回水龙头旁正想刷洗凉席,田军嫂急匆匆的跑出屋,看到空荡荡的院子,心情低落:“小柳,是不是我家太简陋了,或者是我招待不好,小姑娘连饭也不吃就走了?”
她刚泡水里听到小姑娘和小柳说话,因为自己在洗澡不方便说话,赶忙穿上衣服出来追,还是晚了一步,小姑娘和帅青年已经走了。
“田姨别想那么多,小美女不是嫌盆爱富的人,她很忙的,这些天刚制药出来,学校里有朋友等着她,她急着回去,我太了解她了所以不强留,免得耽误她的正事儿。”
“真没生气?”
“哪能呢,小美女要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也不会给您看病了。”
“那就好,等小姑娘什么时空了,你告诉我,我请她来家里吃饭。”
“没问题。”
“小柳啊,有你在,我们家就有了主心骨啊。”田妈妈感慨一声,回身匆匆去洗澡。
啥?
柳向阳被震得懵呆了,田姨是说他是耿家的主心骨,潜意思就是他是耿家一分子,是耿家的顶梁柱,是吧是吧?
傻愣了一阵子,一个人慢慢的笑成一朵花,无声无息的傻笑良久,兴奋的蹦了起来,蹦几蹦,带着狂喜刷洗凉席,洗干净晾晒,又兴冲冲的将小心心卧室放凉席的地方拖一遍,又帮收拾屋里屋外,忙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