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门发出的巨响没有惊醒屋主人,也没有惊醒四周的邻居,四周仍静悄悄的,连猫狗声都听不到半声,静得让人心慌。
大力一脚将门给踹开,乐韵半刻没停,一头扎进民宅。
民宅是新式的合院,东西厢房是两层的楼房,上房有三层,装修得挺讲究。
院子中摆放着很多花,还种了紫萝和葡萄,搭着仿木的架子,紫萝和葡萄藤爬满了架子。
民宅上房五间,正中一间是客厅,东侧间是卧室,次间是楼梯间和卫生间,西侧间也是卧室,西次间是厨房和餐厅。
东西厢房各四间,最北的一间匀出来做了楼梯间和卫浴间,卫浴间供房客们公用,至于房客们想做饭都是在屋檐下放个架子做厨柜,做好了饭再端进房吃。
屋主有二子一女,自己一家住了上房,将东西厢房出租,因为燃气泄漏,人在睡梦中中毒,听不到什么声响。
因为屋檐下的照明灯也全关了,院内黑乎乎的,而上房客厅的门开了半扇,门口趴着个人,可能拿着手电筒,旁边有点光。
“阿玉前辈,黎掌门,东西厢房有劳您们大家了,我去找燃气闸门。”乐韵冲进合院,拔腿就往上房冲去。
“好,你尽管放心,我们省得。”阿玉坊主黎掌门各自答了一句,一个带头去东厢一个带头去西厢。
他们直接以听心跳声为准,但凡有人住的房间能钻窗进去的就钻窗,不能钻窗的就破门而入,进去立即将昏迷的人用被子裹着给扛到一楼的院子里。
因为燃气浓度太浓,修士们没敢开电灯,打着手电筒照明,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开灯时电线短路产生明火火星,再遇上空气中的天然气来个大爆炸,后果只会更糟糕。
有帮手帮忙负责东西厢房,乐韵直奔上房,穿过院子跑到上房屋檐下也看清了那个趴着的人,是个中年男人,紧挨着门侧,半边身子在屋内,半身在外,昏迷前用一块湿毛巾当蒙面巾捂着口鼻,一手拿着开启了手电筒模式的手机,另一手还拿样东西。
人昏迷后,他手里的东西都滑落在一旁,手机背朝地面,手电筒光束也朝着地面,因而仅只有少量光从空隙里钻出来。
仅只看好了趴着的人一眼,乐小同学闪身进屋,掠至客厅的西北角,关掉了屋内暖气的天然气管道闸门。
别人不知道天然漏气的位置在哪,她知晓。
关掉了煤气管道的开关,止住天然气泄漏,再飞快的退出屋,拿出手机先拍了几张照,然后才次冲进客厅,从客厅与东侧间相连的门进东侧间。
进了屋,也来不及打量屋里的摆设,径直冲向了那张华丽的席梦思床,先以咬着小手电筒的绳子,用被子将床上的老年夫妻卷起来,扛出房间,再挪到院子里的地面上放着。
转而又去把西侧间卧室里的人拎到院子里,西卧住着两个男孩子,年龄在十二三岁之间。
将一楼的人从屋内搬出来挪到了空气流通的院子里,再上二楼,二楼东卧是一对中年夫妻,西卧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儿。
乐小同学将二楼的仨人也搬到一楼院子里,又飞奔上三楼,三楼东卧也是一对中年夫妻,西卧是一个中年妇女。
乐小同学将三楼东卧的人拎出房间时,阿玉坊主和黎掌门带人将东厢房的人全搬至院子里,也到上房帮忙,他们接手了扛人下楼的任务,让小姑娘去给中毒的人施救。
观音殿和徵花派的人多,将找出的人搬到院子里都是用被子铺地,将人将排蒜子似的排成列,还把男士的衣服解开了扣子,方便小姑娘扎针。
修士中仅有观音殿的田长老是女性,她只帮昏迷的女子们松了衣扣,让昏迷者更方便呼吸,女士不宜在人前袒胸露腹,她没有帮解衣衫。
某家租客共有十九人在家,主人家连同门口趴着的那位中年男共十一人,统共三十人,其中男士十七,女性十三个。
因小姑娘没有挪动上房门口趴着的那位男士,跟着小姑娘救人的老少爷们也没有去动他。
乐小同学跑下楼,看到昏迷的男士衣衫已经解开露出了胸膛,放下药箱,拿出针套取针,先把金针银针攥在手里,再像天女撒花似的将一把针给撒了出去。
那一把针分成数份,咻咻的疾射而出,分别扎在八个男士前胸的各个穴道。
小萝莉又取第二把针也分别给七个男士前胸扎了七八根针,她单独给宅院的男主人扎了几针,再走到排成排的女士堆中分别给那些女士扎针。
小姑娘在施针,黎掌门安排了两人去街上接应即将来到的官方警c们,给那些人员指路。
半夜三更,来往的车辆远没有白天多,交通通畅,接警行动的警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某个报警人员说的某条街,远远地就看到了某片居民区上方有光束闪烁,也猜着可能是出事的地方,直奔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