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明明是同胞,大家也没有什么利益之争,还是熟人,为什么要联合外人来残害他们?
饱受摧残的人,都想求个答案。
哪怕那个答案会令人痛彻心扉,他们也想听罪魁祸首亲口说出来。
嘴里塞着布团的女青年,惊恐得以后背死抵着板壁,只一个劲儿地摇头否认。
不能承认。
承认可能会被打死。
男男女女们受了十几天痛苦的人质日子,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怨恨,知道她是帮凶,哪可能放过她。
明白承认的下场,女青年坚决否认,只要她不承认,怀疑只是怀疑。
“你们这么长时间难道都没发现她与你们不一样吗?”
乐韵又抛出一个疑点:“你们看你们一个个因为一天只吃一点点的东西,都瘦得快脱相,个个都有浓浓的黑眼睛,人人一脸菜色。
你看她除了头发油腻,衣服没换,脸上有点脏,身上有汗味儿之外,并没有其他难闻的味道,气色也挺好。
如果再细看绑着的绳子,你们手中脚上的绳子几乎要勒进肉里去,绑她的绳子很松,她的手脚都能活动。”
不说不知道,蒙面女侠一说,在场男女们细看女青年,果然发现女青年们和他们大不相同。
他们因为一天只允许上一次厕所,其他时间憋不住漏了就漏在身上,个个又脏又臭。
而女青年的衣服除了沾了些许泥浆和汗,并不臭,她看着是比初被抓时瘦了一点点,她的气色比他们好了十倍不止。
男女们盯着女青年,心里的愤怒越来越浓,手背、太阳穴的青筋一鼓一动地跳动。
乐韵又抛下一个重磅炸弹:“你们中的人每次被单独带出去是受非人的折磨,她因为是八石家族的内奸,她还有用,所以每次被单独带出去都是给她吃东西和睡觉。”
“啊-”与母亲一起被挟持的青年,再也控制不住,愤怒之下爬了起来,,冲到绑着手脚的女青年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一手扇耳光。
“你个下三烂的贱货,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他n的就那么欠骑……”他气怒交加,打耳光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恨,他恨!
因为贱货,害得他的母亲遭人凌辱,就连他和在场的青年男性也没能幸免被暴了后门。
那样的耻辱,这一生都不可能忘记。
这一切,都是贱人害得!
“贱人,你有什么脸活着!”青年扇了贱货几巴掌,双目红赤,狠狠地踢打叛徒。
最初只有他一个人动手,转而,一家仨口的夫妻俩也冲了过去,也对女青年拳打脚踢。
他们的孩子被挟持后也成了绑匪们的狎玩对象,每次被单独带出去送回来时都是一身青紫,后庭血迹斑斑。
孩子才十一岁就遭了非人待遇,肯定会因此留有阴影。
夫妻俩恨意交加,拿出了所有的力气,对着女青年拳打脚踢。
原本的母女组合呆了呆也冲了过去,对着罪魁祸首发泄怒火。
其他几人也恨不得将女青年大缷八块,却还是控制住了。
女强人看着那边,死死咬着了牙关,还是挤出一句劝人的话:“再恨她也注意一下分寸,莫把人打死了。”
愤怒中的几人下意识地扭头,看到蒙面女侠望着自己,手脚一缓,朝后退开了几步,看看某个人有没死。
被暴揍了一顿的女青年,翻倒在地辗转打滚。
一个人拔掉了女青年嘴里的布团。
女青年嘴里发出呜咽声:“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
一个青年一把抓住女青年的头发把她提起来,拖着她走向大家。
坐着的众人往两边让了一下。
青年将某个叛徒提到蒙面女侠面前,与另一个青年将人按得跪坐在地,让她面对女侠。
“李丹薇,是吧?”乐韵看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女青年,没有丝毫心软,出卖同胞的人,万死难绺其罪。
被蒙面女性一口叫出名字,李丹微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的就摇头。
“对,她是叫李丹薇。”女强人心跳顿了顿,加以肯定:“姑娘,我可以拿人头作证,她叫李丹薇。”
“我知道,我审问过了绑匪,你们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们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乐韵平静地冲几人点点头:“我还知道李丹薇的父母亲名字,她母亲叫沐兰香,她父亲叫李伟宏。
她还有个弟弟,因为出生在端午那一天,就叫李端午,今年十三岁。她家在密支那市有房子,做的是收购原石再转手的生意,在孟拱x街有个收购原石的铺面。
她爷奶也健在,还有个叔叔,她爷奶和叔叔居瑞市x街,开了个铺面经营翡翠原石。”
一干人望向蒙面女侠的目光充满惊愕,女侠她对李丹薇家真的很了解,连她家有几口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众人对女侠只有敬重女侠之前只让他们说说被挟持前和被挟持当到的情况,没让他们自报家门和自我介绍。
女侠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不让他们当众自报家门,是为他们保留最后的一份尊严,让他们不用担心有人知道自己是谁将来汇漏自己的隐私,待事情过了,大家各奔西东,从此忘记过往,开启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