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阿宁,张嘴,吃一点。”
韩亭见兄妹俩都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不禁越发火大。
他倒还想再逼迫秦清给柳姨娘请郎中,只是有秦衡在场,当着长子的面,他不想闹的太难看。实际上韩亭心里也清楚,就算闹开,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相反,若他这一巴掌下去,秦衡明日顶着那张脸去见陛下,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
他的这些儿女,一个比一个人强势,就如同长公主一样,令人反感!
韩亭怒气未消,手慢慢放了下来,下一秒,挥手就将桌面那一套茶具扫落在地!
瓷器破碎声大,韩亭阴沉着脸,看也不看那兄妹俩就走了出去。
丹心叫了两个人进来手脚利落打扫干净,做完这一切,知道秦清和秦衡兄妹有话要说,便走到外头,也不敢离得太远,怕听不见吩咐。
秦衡脸色微沉,“阿爹和阿妗两人,如鬼迷了心窍一般,竟这样向着柳姨娘!”
“阿兄别生气。”秦清轻声道。
秦衡深吸一口气,喂她喝完最后一点枇杷羹,才道:“秦湛等会儿就过来了。”
“大兄二兄怎么回来了?”
“我们再不回来,你怕是要给阿妗欺负死了。”秦衡摸了摸秦清的头发,问,“嗓子有没有舒服一些?”
秦清点了点头,唇角微微上扬,冷清的表情也逐渐软化。
“我哪有这么无用?”
秦衡在心里叹了口气,你不是无用,是心软。
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只会助长他人焰气。
秦衡将空碗给丹心,给秦清掖好被子,思来想去,道:“阿娘不在家,我和秦湛也不能时时守在你身边。阿宁,你不如先去阿婆那小住一段时日?”
秦清反问道:“为何?”
“阿娘不在府中,我更要为她打理好整个长公主府才是。难道在阿兄心里,没了阿娘和兄长,我就会沦落到任人欺凌的地步吗?”
“阿兄不是这个意思。”秦衡忍不住笑了,“多日不见,你的口才倒是见长。”
这下轮到秦清不好意思了。
她知道阿兄不放心她,她是体弱,但并非无能。
她这一辈子,不可能都一直躲在阿娘阿兄他们羽翼之下的。
秦衡看着妹妹,斟酌用词,道:“阿宁,我今日在陛下身边看见谢策。”
“......阿兄和我说这些做什么?”秦清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