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还没开始，双方就已经在翻脸的边缘徘徊。

谢绾绾看的心惊胆战，明明是个伤患，却要承担起世界和平的重担。

一会儿用那双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猪蹄子给谢策捧茶，一会儿敲敲秦沅的肩膀，一会儿劝谢策“阿兄不要生气，生气伤身体呀”，一会儿跟秦沅撒娇“安安我们不和阿兄一般见好不好嘛”，两边跑忙的不亦乐乎。

谢策把茶盏重重一放，冷飕飕的目光落在秦沅身上。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不行啊，嫂嫂要心疼的。”谢绾绾在她耳边小声提醒。

谢策翘起嘴角，简直有恃无恐。

“小人得志。”秦沅冷冷道，捏住谢绾绾的手腕，让她不得不停下动作，“兄债妹偿，那就挖你的眼睛。”

“啊。”谢绾绾惊得花容失色，犹豫了一下，“那，那还是让嫂嫂多心疼心疼阿兄吧。”

谢策：“......”

秦沅不屑地笑了，放开谢绾绾的手，后者从后面搂住她的脖子，软软的身体趴在她身上，撒娇道：“安安，安安。”

秦沅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要跟只蛆一样在我后面扭来扭去！”

谢绾绾撒娇不成又跑去讨好阿兄，谢策扬起手，明晃晃表示她要是敢往他身上扑，就立马给她吃巴掌。

秦沅道：“墙头草！”

谢策道：“给我安分点好好坐那！”

谢绾绾：“嘤。”

经她一打岔，原先硝烟弥漫的气氛被悄无声息地瓦解，总算能心平气和坐着好好谈话了。

“韩云韵先不要动，这个人，我另有安排。”秦沅道，明明只是在轻轻摸着手，却给谢绾绾一种擦拭刀刃的嗜血感。

她缩了缩脑袋，又开始想念嫂嫂在的时候。

谢策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可以。”

韩云韵的死活他不管，反正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就只有一种结局。

那就是死在秦沅手上。

日后就算秦清知道，也和他无关。

谢绾绾左看看右看看，他们话题跳转很快，一会儿韩云韵一会儿三皇子，有些话还语焉不详，她听得一知半解，完全跟不上他们的进程。

秦沅双手交叠，嘴角浮现一抹笑容，叹道：“这样的好消息，倘若不能与民同乐，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这个恶毒的女人。

谢策对她的警惕又提高一层。

如此三言两语敲定了合作，不过因为秦沅在宫中行动多有不便，更多还是需要谢策出力，到时候被查到是谁在背后搞鬼，也牵扯不到她。

真是打得好算盘！

谢策暗暗磨牙，算计不过她，只能暂时吃下这个哑巴亏。

谢绾绾迷茫地看着这两人一拍即合，不明白他们怎么又提到了五皇子。

谢策捏着茶盏，嗤笑一声，瞥了眼秦沅，“秦徽在宫外，你不方便，宫里头那个，你总能解决吧？”

秦沅娇软一笑，“那是自然。毕竟我可不像有些废物，无能到需要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才能达到目的。”

靠！

谢策阴测测道：“如果再有下次，让他跑到阿宁面前，你这种不是废物的东西就干脆自裁吧。”

说到这个，秦沅抿了抿嘴，一张小脸流露出了阴郁的神情。

对于秦彻，她还保留几分情面，除非万不得已，她不想与他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