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当然还是有区别的。”那人不屑地撇了撇嘴,“谁让人家会投胎,就算这辈子断子绝孙,也能衣食无......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说话的那人被楼上掷下的青瓷砸了个头破血流!
鲜血淋漓,男人捂着脸,疼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半跪在地上不停地喘气哀嚎。
毁容了,他要毁容了!
脑海里只剩下这个认知,男人几乎要疯了!
到底是谁!是谁这么恶毒,毁了他的仕途之路?!
男人没发现身边同窗竟无一人过来扶他,周围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楼上有人走下来。
鲜血糊了一脸,男人视线模糊,费了好大的劲爬起来,脑子嗡嗡,他几乎凭借本能冲到那人面前,怨恨道:“是你,是你伤我!”
他的仕途,他的荣华富贵!全毁了!
就算他日高中,有这么一张毁了容的脸,朝廷也不会重用!
男人将罪魁祸首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
“你赔我,赔我......”
嗤啦——
长剑狠狠贯穿身体,鲜血四溅,男人剩下的半截话随着身体倒下去消失于唇齿,再无人得知。
秦徽阴鸷的目光扫视堂内一圈,最后落在那群死了同窗的读书人身上。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他拔剑而出,带出来的血溅在几个读书人的脸上,吓得他们一哆嗦,直接跪了下去。
凛朝的读书人地位还是很高的,哪怕没有功名在身,也能享受普通百姓的尊敬。加上明章帝登基之后,为了笼络人心,对各地学子十分宽容,允许他们在外高谈阔论而不,以此来传扬他“宽厚仁德”的好名声。
读书人的风骨并没有体现在这群人身上,在死亡面前,傲骨一文不值。
他们颤抖着身躯匍匐在秦徽脚下,完全看不出方才谈论旁人的鄙夷姿态。
他们自诩读书人,比普通百姓还要高人一等,不论是去哪都是备受尊敬,何曾碰到过秦徽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的人!
要知道当众杀人可是大罪!按照凛朝律法,当施以黥刺,流放三千里!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他秦徽不过是一个皇子,怎敢如此大胆?!
几个读书人心中忿忿,面上却不敢不恭敬,生怕下一个被刺穿胸膛的人就是自己。
“说啊!”秦徽的声音陡然拔高,剑尖挑起一个士子的下巴,看着他满脸的惶恐,心中充满扭曲快意,“说尽兴了吗?接着说啊!我给你们这个机会,当着我的面继续说!”
他以剑尖拍着士子的脸,这是一种极具羞辱意味的动作,尤其当锋利的剑刃划破男子的脸,留下一道渗血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