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记得当年,皇宫初见,卢三姑娘端着架子,是多么高贵冷艳的一个人啊。
现在?
什么形象都没了。
好在秦衡回来后,很快将人带走了。
说来也奇怪,卢见殊在秦衡面前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坐姿端庄得体,说话轻声细语,整一个就是贤妻良母的模板。
秦衡:“......”
虽然但是,也挺好玩的。
他觉得卢家的几个公子夸卢见殊的话里少了一个词。。
——可爱。
再说回来,卢见殊走了,秦清还是得继续跟绣花针作斗争。
大概是先前做到那几个香囊给了秦清莫大的自信。
她竟然一上手就挑战鸳鸯这种精细的图案。
丹心一个头两个大,玉竹在一旁看的牙疼,恨不能夺了那根针替秦清绣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清全身心都放在了这张盖头身上。
起了用过早饭就开始琢磨怎么落针,中途休息一个时辰,用了午饭睡醒再接着绣,忙到天黑,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成功绣残一张帕子。
秦清:“......”
略微有点困惑。
她也没有像卢见殊那样老是扎破手指啊,为什么就是绣不好。
看着丹心等人绝望的眼神,秦清彻底打消了曾经有过要是大难临头,她还能去做绣娘的那个念头。
现在想想,也不知道当初哪儿来的自信。
是那几个针脚粗糙的香囊给的吧。
谢策大晚上跑来一趟,捧着糖炒栗子,见秦清盯着几块帕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忍不住破功笑了。
“笑什么?”秦清问,“真的很丑吗?”
“不丑啊,不是挺好的吗?”谢策睁着眼睛说瞎话,完全不心虚,他真觉得秦清绣的鸭子丑的很别致。
不过,“季真不是说了让你少在其他事情上费心吗?”
说着剥了颗软糯的板栗喂到秦清嘴里。
虽然那个摊子上的板栗是整个盛京做的最好吃软糯的,但晚上也不能吃太多。
谢策说:“阿宁,别绣了。”
“那你来?”
“啊?”谢策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他自然是不信这些的,但架不住秦清那忽然殷切的目光。
她问:“你会吗?谢策。”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当那句“当然了,看看就会的东西”说出来后,谢策就已经能看到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了。
秦清震惊地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会啊?”
“......”只怪大话说的快,谢策硬着头皮假装一脸轻松,继续吹,“我小时候看那些婆子绣东西,都看会了。”
丹心等人:呵呵。
秦清犹豫了一下,拉住他的手,郑重其事道:
“那这样好不好,我绣一半,剩下的一半交给你。”
谢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