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看着手心里的那一卷零钱，愣住了。

卫应寒给她买帽子已经出乎意料了，她根本想不到，他竟然还主动把剩下的钱交给她。

“你这是什么表情。”卫应寒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

小猪的表情就好像在反向控诉他在她心里有多么小气不堪。

卫应寒很不开心，抬手就要把钱拿回来，“还给我。”

白棠动作迅速的把手合上，左手捂右手，两只手一起护住。

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小奶音也少了些软糯，“不给，不给。”

卫应寒呵了一声，直接翻着白眼移开了视线。

白棠收好钱，又乐滋滋的凑了过去，软软的讨好，“小寒哥哥，糖糖给你买，好吃哒～”

卫应寒给了她一个后脑勺。

还生气呢。

白棠暗道卫应寒小心眼，嘴里却更甜了，“小寒哥哥，你最好啦，糖糖喜欢小，小龙帽子，好喜欢呀～谢谢小寒哥哥～”

卫应寒不客气的冷呵一声，根本不买账。

白棠戴好小龙帽子，歪着小脑袋，抿着腼腆又软糯的笑容，黏糊糊的凑到了卫应寒面前，一双眼睛又软又亮，“小寒哥哥，好看咩？”

卫应寒一巴掌摁在白棠脑袋上，弯腰看着她，眼神冷而野，声音硬邦邦的，“我挑的，能不好看？”

白棠立刻笑开了，清亮欢呼了一声好看，然后像乳燕投林似的一下子扑到卫应寒怀里将他抱住。

软嫩的小脸蛋还轻轻的在他胸口蹭了一下，“谢谢小寒哥哥～”

卫应寒被扑得往后踉跄了两步，下意识抱住了怀里的小肉弹。

柔软圆乎的小肉弹，小脑袋上还戴着他送的小龙帽子，低头看过去，只能看到浓密卷翘的睫毛，大眼睛笑得又亮又弯。

往他身上蹭的小动作依赖又可爱，就好像完全将他当成了好哥哥。

真是一只容易感动地笨蛋小猪，卫应寒想。

“要被你撞死了，快点走开。”嘴上凶巴巴的嫌弃，可推拒她的手却并没有用力。

卫应寒不推，白棠笑得更欢，黏糊得也越发起劲，小奶音戴着一股子闷闷的小得意，“不走不走，糖糖喜欢，小寒哥哥呀～”

卫应寒在她额心弹了一下，冷冷道：“又骗我。”

白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他能不清楚？

卫应寒这一下弹得很重，一点情也没留，白棠被弹得嗷呜一声痛呼，两只手捂上了额头，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好疼……”

卫应寒弯腰与她平视，捏着她小脸的手也有几分用力，“骗一次，打一次。”

白棠连连摇头，噙着泪小声道：“不，不骗，小寒哥哥……”

卫应寒真是喜欢小猪哭起来的样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尾的绯色艳得像胭脂，就像是被骤雨凌.虐过的绮丽玫瑰，勾得人心尖都在颤。

他冷呵一声，“不准哭。”

白棠被他的突然变脸吓了一跳，眼泪毫无预兆滑落脸颊。

卫应寒的目光很冷，同时又很幽沉，看过去的时候就像看进了一道漆黑的深渊。

他沉沉地，缓慢地扫了她一眼，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直起身，“饿了，吃饭。”

白棠低低嘤咛一声，有点不敢往他身边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