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同样伸出手，扶着卫应寒进来。

卫行云没有进门，而是站在门口对秦奶奶说：“我还有工作，小寒就麻烦您和糖糖了，如果有事情请随时打电话给我。”

卫行云把礼品和名片一起递给秦奶奶，秦奶奶不想接，“哎呦，你这太客气了，孩子来玩我高兴，带什么东西呀。”

“这是应该的。”卫行云把礼品塞到秦奶奶手里，然后对卫应寒道：“好好和糖糖玩，不要给秦奶奶添麻烦，下班来接你。”

卫应寒笑了笑，没说话。

等卫行云走了，他才微微弯下腰，对白棠道：“帮我把围巾取下来。”

白棠踮了点脚帮他摘围巾，这条白色围巾很厚实，手感也不错，摘下来的时候白棠不由多摸了两把。

卫应寒注意到白棠的小动作，弯了下眼睛，“喜欢吗？”

白棠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卫应寒把卫行云提过来的一个袋子打开，拿出来一条白色围巾，“送给你。”

白棠看了看卫应寒的，又看了看卫应寒送给自己的，颜色，款式，完全一模一样。

接着卫应寒又从拿出来一顶雪白的绒毛帽子替白棠戴上，“上次答应了你的，小龙帽子太薄了，送一顶厚帽子给你。”

戴好，移开一点距离打量着白棠戴上帽子的效果。白棠本就长得白嫩可爱，瘦了之后五官轮廓也清晰了些，再戴上一顶雪白的毛绒绒的帽子，看起来愈发精致漂亮得宛如洋娃娃。

“再戴上围巾。”卫应寒把围巾也给白棠围上，又挪远了一点，满意得眉眼弯弯，“很好看。”

白棠摸了摸绒毛帽子，又摸了摸厚实温暖的围巾，看着卫应寒满意的模样，突然生出来一种卫应寒在养女儿的既视感。

她不过随口一说小龙帽子薄了，卫应寒就记住了要给她买一顶厚帽子，现在厚帽子有了，还多了一条围巾，可真是……

白棠把帽子和围巾取下来整齐收好，“谢谢小寒哥哥，糖糖很喜欢。”

“喜欢就好。”卫应寒牵着白棠的手在沙发坐下，五指自然而然地插进小手的指缝里，松一下，紧一下的轻握，微微敛了眸，低低问：“昨天有没有想我？”

白棠心尖一颤。

卫应寒这个问题问得十分微妙，不是“有没有想我”，而是“昨天有没有想我”，至于为什么是昨天，因为昨天卫应寒没有发信息给她。

白棠发了，但却是说今天还要其他小朋友要来的事……现在卫应寒主动问起，白棠觉得很危险。

“想了。”白棠道。

卫应寒抬眸看着她，眼里似乎有笑意，“真的？怎么想的。”

能不能说人话啊，你的问题这么狗，让人怎么回答。

“想小寒哥哥什么时候来，伤还疼不疼，还想要怎么招待小寒哥哥比较好……”白棠歪着脑袋觑他，“小寒哥哥，想糖糖了吗？”

“想啊，每天都想，要想好多遍。”卫应寒笑答，尤其是前天，想得他食不下咽，寝不安席，差点把肺给气炸了。

更有昨天，他恨不得立刻冲到这里来把白棠带走，藏起来，藏到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不让任何人分享发现。

他想她，想得发疯。

但此刻，牵着她的小手，听着她软软的回答他的问题，又觉得只要她在身边，这样疯狂就可以忍耐。

“糖糖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诺言吗，我们一起背一遍好不好？”他笑问。

白棠陪着他低声背了一遍，很流畅，没有丝毫晦涩。

“原来糖糖还记得。”卫应寒笑容愈甚，“可为什么总是忘记。”

白棠试图看清楚他眼中的情绪，却发现他隐藏得太深，根本不能很好的判断，但这种情况，用屁股想都知道，卫应寒在生气，翻前天的旧账。

虽然表面上看来，根本无账可翻。

白棠摇头，“糖糖没有忘，小寒哥哥也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