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考完试，我还是让你陪我来警察局。”白棠小声道：“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卫应寒神色更冷，“你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故意瞒而已。”

他知道白棠惯会端水，端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摸清了她的套路。

似乎在白棠的准则里，只要参与了她的生活，就是她承认的朋友。

他恨透了白棠的规则。

凭什么他要和别人分享白棠的感情，她就应该是他一个人的。

卫应寒两手搭在方向盘上，握得指尖都泛了白，看向白棠的目光埋怨而怀疑，“相信我就这么难吗？”

白棠的脑瓜子有点麻。

她想威廉的乌鸦嘴说对了，最近她就是意外多，屡次翻车，一次比一次翻得严重。

白棠张了张唇，想说话。

卫应寒再次打断，“我不想听对不起，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卫应寒要唯一，要只有，要全身心的信任，而白棠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他，不可能。

在这一点上，白棠绝不妥协。

撕破表面的和平后，真的很难和卫应寒好好说话。

卫应寒看着车外亮起来的路灯，夜风微摇，枝叶婆娑，似乎把昏暗的夜色也晃得虚无缥缈了，而在那双倒映着阑珊灯火的眸子里，还燃着另一束微弱的光。

他没有说话，他在等白棠的答案。

可十秒，三十秒，一分钟，更漫长的时间过去，他连一声重一点的呼吸都没有听到。

他扭头看着白棠。

白棠也看着他，启唇，“饿了吗？”

卫应寒气极反笑，咬着牙，“饿。”

饿得恨不得将白棠拨皮拆骨吞入腹中。

他启动车子，车型流畅的轿车驶入车流。

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到了餐厅，更吃了一顿食不知味，沉默死寂的晚餐。

白棠不知道卫应寒在想什么，但她不会觉得卫应寒的沉默是平静，相反，她清楚他现在肯定一点就燃。

白棠不想哄他，卫应寒已经大了，哄不住了，只有确切的行动能够让他安心。

她在想怎么找到女主，怎么早日摆脱卫应寒。

吃完饭，又是一段沉默的车程，直到到了白棠住的别墅区门口，他才出声，“就送你到这里，回去吧。”

白棠下车，朝他挥了下手，“路上小心，晚安。”

卫应寒看着他，昏暗的车顶灯晕亮了他的右脸，而婆娑摇曳的树影则压染了他的另外半张脸，一动一静，就仿佛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出现在他脸上。

他毫无起伏地回，“晚安。”

不，今晚不能安。

能安的只有白棠一个人。

白棠察觉到卫应寒的情绪不太对，脚下有些忧郁，“别生气了，虽然你不想听对不……”

“知道我不想听就别说。”

这一声打断让白棠愣了一下。

一瞬间，她竟然荒唐的觉得，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活该卫应寒有脾气。

白棠抿了下唇，“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消息。”

关上车门，退后一步站在路边，目送着卫应寒的车驶离别墅区。

等彻底加见不到车影子了，她才坐上自家的车进入别墅区。

回家的第一项服务必然是嘟嘟洗脸，白棠抱着嘟嘟哄了一会儿，把它哄下地，然后才走向坐在沙发上的白凛和秦奶奶，坦白了被盯上并报警的事。

洗完澡，她打开电脑。电脑不再死机黑屏，但空荡荡的桌面看起来很是寥落。

登上黑客大赛的网页，纤绳荡悠悠的信息和系统的信息一起出现在她的信箱里。

纤绳荡悠悠：[以后我都用系统消息和你聊天，这破网站维护起来简单攻击起来难，好友列表保存不了多久]

[啊，你已经有九个小时没有理我了，小B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