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

白棠：[原来你没上飞机呀，别害羞嘛，一起来玩]

威廉不敢。

如果是往常，他肯定能很快反应过来白棠这是在撮合他和顾阮阮，但他现在心虚得无法思考，失去了敏锐的嗅觉，就只知道白棠老是不停的cue他，害怕。

他窥屏，不到紧要关头绝不说话。

他遁走，陆小颖就上了线，他正无聊呢，天天养伤，不能跑不能跳，也就能在群里发一下光。

很快，苏若也出来了，群里热络起来。

威廉看着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吐槽家里无聊，说要看顾阮阮的直播课，你一句我一句，把气氛拱得十分热情。

白棠又冷不丁冒出来：[@威廉怎么不说话，你不想看吗？]

威廉：“……”

直播课看的是顾阮阮还是白棠，这是个问题。

威廉：[要上飞机了，没有网络]

白棠：[我录下来发给你看]

威廉干脆把手机关了。

白棠的行为目的性太强，同为女孩子的苏若察觉到了不对，私聊她：[糖糖，你怎么老是把威廉和顾阮阮牵在一起说？]

白棠：[告诉你个秘密，不要和别人说哦]

[威廉喜欢阮阮/偷笑]

苏若：[！你怎么发现的？]

不是昨天才带回来认识吗，爱情的化学反应发生得这么快？

白棠掐头去尾的把两人半夜在走廊相遇的事和苏若说了，重点放在威廉别扭夸奖顾阮阮可爱娇小上。

苏若听得似是而非，难道……这就是爱情？

苏若：[我决定再去读一遍剧本，再见]

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对爱情的认知有误差，再去读一遍即将要演的爱情戏，应该能加深一些清醒正确的认知。

第一节课，苏若试讲杨绛先生的文章《老王》，冲刺班以及同一楼层班级的语文老师来听试讲课。

这篇课文结构简单，主线及主题明确，不用花太多心思去分析，课文难度不大，再加上顾阮阮准确充分，白棠捧场，这节课讲得很顺利。

一下课，顾阮阮就被老师们叫走，白棠把视频私发给威廉，没有回复，应该是上飞机了。

此时此刻，威廉的确在飞机上，对面坐着维克多和傅娴。

傅娴还是一如十多年前的知性漂亮，除了眼角的几根细纹和日渐和蔼的面容，几乎看不出时光对她的磋磨。

维克多则不同，抬头纹、鱼尾纹、法令纹……即使他每天都在努力抗衰，天生的骨肌劣势让他看起来比傅娴沧桑得多。

不过他不肯承认自己被岁月针对了，他把这些归咎于英国那边的烂摊子，包括他日渐稀疏的头发。

往常威廉很少会注意到这些细节，但今天，即便维克多精心打扮了，他还是敏锐的看到了精致衣容下的力不从心。

听说西方人比东方人老得快，也更显老，一老就容易挂不住肉……威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担忧的撸了把茂密的头发。

他可以接受自己老，但不能接受自己秃。帅哥老了还是个帅老头，但秃了就只是个老秃子。

“紧张吗？”维克多以为威廉突然的动作是不安，体贴安抚，“不用紧张，只是一个宴会而已，实际上没几个人真正能让你弯腰低头。”

“不，我不紧张。”威廉看着维克多的发顶有些悲伤，“秃顶好像是会遗传的。”

维克多：？？？

真是爹的好儿子啊，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