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不详的预感在心中发酵。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白棠牵起卫应寒的手，不给丝毫缓冲，直接道：“如你们所见，我和卫应寒在一起了。”

“……”

沉默。

还是沉默。

对不起，因为实在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表达什么情绪。

有人喜欢他们的cp，有人不喜欢，有人是爸妈粉，有人是女神粉，还有人是事业粉……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想过白棠会这么早谈恋爱，还和他们公开。

心情复杂的一批，就好像突然失去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女神/偶像/目标，巨大的失落感告诉他们，从今天开始白棠将不再独属于粉丝，她是属于卫应寒的，是卫应寒的女朋友。

占有欲作祟，让他们说不出恭喜的话。

于是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僵持着。

白棠想说话，但卫应寒先她一步，“很抱歉，这么突然地向你们宣布，不管你们觉得惊讶还是愤怒我都理解，如果有任何问题想问我，我都会如实以告，我会尽我所能向你们证明我对糖糖的感情，只希望你们能够继续爱糖糖，支持糖糖。”

白棠的话他们不好回应，但卫应寒的话就不一样了，当即有人反驳，“我们当然会继续爱糖糖，可你有没有搞错，糖糖今天生日。”

有人开了口子，接下来的抱怨顺理成章，“说的比唱的好听，你比糖糖大那么多，为老不尊了吧。”

为老不尊是优雅说法，真正想说的是：你个狗东西，就是你勾引糖糖。

元华脸如锅底，对着卫应寒啐了一声，“糖糖的事业发展得那么好，你现在和她谈恋爱，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别跟我说你喜欢她，同为男人，我还不知道你有哪些花花肠子？”

他又狠狠一忒，“脾气烂的一批，一天天就知道往医院跑，还逼着糖糖选你捐肾，自作孽不可活，现在就剩一个肾了，高兴吧，开心吧，你还能给糖糖幸福？做梦！你不配！”

其他粉丝：好家伙，肾和幸福就是男人的一大痛点，说还是你大华子敢说，这一刀捅得漂亮！

卫应寒你个菜鸡，你不配啊！

卫应寒沉默不语，默默承受着来自粉丝的不满。

陆熙也厉声说：“虽然我只是粉丝，不应该干涉糖糖的感情生活，但是你的作为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和糖糖在一起的真心。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喜欢她，而不是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还有，你对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下手，我看不起你！”

粉丝说话一个比一个犀利，听得钟瑶和顾阮阮心头舒畅。

早该这样了！

这阵子她们见惯了白棠独自一人承受来自各方的压力，早就对卫应寒积累了不少怨念——明明是卫应寒不做人没担当，凭什么他摘得干干净净，反而一直是白棠挨骂。

卫应寒早该骂了！

粉丝们再接再厉，我们在心里支持你们，骂，接着骂！

“吃饭的时候我还觉得你安安静静不作妖，但现在你让我觉得恶心！”

“你凭什么和糖糖在一起，去年你逼糖糖的事已经忘了吗？”

“老牛吃嫩草，臭不要脸！”

“糖糖你说，是不是他欺负你骗你和他在一起，不要怕，他有钱又怎么样，他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人模狗样，道貌岸然！”

粉丝们把本该发泄在网络上的愤怒直接对着卫应寒发泄了出来，骂他不要脸，骂他没担当，骂他龌龊，不是男人……五花八门的骂词把他骂成了一只扎满了剪头的刺猬。

钟瑶顾阮阮：爽！接着骂！

卫应寒坦然接受所有人的谩骂，但紧紧牵着白棠的手分毫不松。

白棠和他站在一起，近距离感受着粉丝对她的袒护。

这些谩骂有真有假，但无疑全是粉丝对她的维护，她们和她的朋友亲人一样帮她分析利弊，撕去伪装，把将她推入火坑的卫应寒批得一无是处，虚伪无耻，只为了唤醒她被蒙骗的理智。

不知道骂了多久，骂到大家都没有新词蹦出来了，白棠才笑道：“听着你们骂卫应寒，我好想哭啊。”

瞬间寂静。

过了几秒，一道压抑的哽咽声响起，“你哭个屁，该哭的是我好吧，好不容易守着你长大，还没看到你在国际上大放异彩，你就被哄走了……”

她说着说着就抽泣起来，“我图什么啊我。”

白棠走过去抱着她轻声安慰，“我不会放弃我的事业的，你们还是可以在荧幕上见到我。”

“那能一样吗，谈了恋爱你的粉丝要砍一半。”她抱着白棠，心痛得不行，“呜呜呜傻子，你怎么这么想不通啊，他有什么好……”

白棠好笑又眼热，“虽然你骂我傻子，但我觉得好开心。”

这些轻易无法传达到她面前的喜欢，掺杂在嗔怪的语句里，是秋日里的一杯温茶，清香温暖，浸润心肺。

她破涕为笑，笑又转为大哭，“开心个屁，我看着你就烦，不想喜欢你了呜呜呜……”

但抱着白棠的手不见松，反而越抱越紧。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不哭了，你开心就好。”白棠温柔地为她擦眼泪，“我希望你们都开开心心的，不要为我掉眼泪。”

她大哭：“白棠！”

“在呢。”

“你明知故犯！”

她哭得皱起了脸，鼻涕一吸一吸的，“你知道我们见不得你不开心，故意的！”

“我们喜欢你那么多年，怎么忍心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