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尼没有回复，也不知道有没有来。

“还有谁来看你比赛？”卫应寒小声问。

“没了。”钟瑶浪去了，反正有直播，不需要她现场给粉丝拍粮，为了不受折磨跑的飞快。

陆小颖和苏若像连体婴儿，苏若忙就是两个人一起忙。顾阮阮喜欢玩儿，四六级也没过，请她来估计也不会来，就这样。

卫应寒有点满意，能和白棠一起坐在选手区的只有他一个人。

不管宋子申还是康尼，都得和其他人一起挤成煎饼。

不出所料，第一位上台的选手分数并不好看，显然是保守评分加压分严重。

第二位第三位也没有逃过与第一位不相上下的分数。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宋嘉上台。

在主持人的介绍下，观众的掌声热烈许多，评委认出宋嘉，也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白棠和评委一样期待听他的演讲，然而，宋嘉没有谦虚。

比起他的数学和口才，他的英语的确算得上是他的弱项，和前面几位选手一样，发音无误，但连贯性不足，缺少犹如母语般轻而易举的美感。

简而言之，内容是不错的，但略显生涩的口语让人有些出戏。

有评委因为失望而选择压分，去掉最低分和最高分，他的得分优势不明显。

宋嘉早有预料，倒不显得失望或者怨愤，“还好我没在第一个上台，不然罪过就大了。”

白棠礼貌地夸奖，“很不错的演讲，令我受益匪浅。”

教授说他的演讲内容不错是真的。

宋嘉：“是吗？我似乎感觉你在嘲笑我。”

白棠微笑，“你的似乎感觉是真的。”

宋嘉撇撇嘴，等待9号上场。

9号也是一身西装，细节抓得很好，在仪容上是扣不到分的，但也不出挑，加不到外貌印象分。

她的致胜法宝就是那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白棠听得很认真，确认一个错误也没有，停顿恰当，毫不生涩，尤其是回答问题的时候显得更加自如，语法习惯像极了英国人。

宋嘉为她鼓掌，问白棠，“不错吧？”

白棠也为她送上真诚的掌声，“比你好上不少。”

第一组全部演讲完毕，台上正在表演小节目，台下的评委正在计算最终得分。

第二组演讲开始，10号上场。

宋嘉：“你能比她的分数还高？”

白棠：“能比你的分数高”

卫应寒在一旁轻笑。

宋嘉翻白眼，走着瞧。

10号演讲结束，主持人报出9号的得分，93分，是第一组中的最高分，也是第一个得分超过9分的人。

如无意外，她今晚能拿到一个不错的名次。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宋嘉手都拍到人女孩子头上去了，啪啪作响，“好样的，我就知道你行！”

女孩被他浮夸的行为，没有边界感的夸奖逗红了脸，礼貌道谢，“谢谢。”

然后又对白棠说：“很期待你的演讲。”

白棠笑着为她鼓掌，“恭喜你。”

宋嘉顿觉神清气爽，看白棠的眼睛里明晃晃一句挑衅的话：你能赢她才是真本事。

白棠：谢谢，你真像一头好斗的公牛。

号上场，9号的高分短暂地振奋了大家的精神，大家都听得比较认真。

白棠认真听他的演讲，11号很明白他的短板是发音，于是扬长避短，从演讲方式和内容上做深创新，和宋嘉的方式很像，但比他做得还要完善。

宋嘉听着听着又幸灾乐祸了，“你的处境真危险。”

刚走一个93，11号又是一个劲敌。

没错，他已经无所谓奖不奖了，反正不是一等奖就不算奖，给白棠制造焦虑显然比盼着自己得奖更有趣。

白棠给他一个无可救药的眼神，“我以为你这个时候会检讨自己的不足并向他学习。”

说完，手机响了一下。

康尼：[现在是第几个，我来晚了吗？]

白棠笑了一下，他还是来了。

白棠：[不晚，下一个是我]

礼堂有前中后三对，共六个进出口，前面两个的门关了，康尼只能从后面四个进出口进来，但因为礼堂附近树木繁盛，晚上有飞虫，最方便的中间两扇也被关了，只能从后门进。

白棠在两扇门附近寻找康尼的身影。

很好找，后面就他一个人是走动的，但是好像没有位置了。

能容纳数千人的礼堂不知道什么时候全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