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她答。

卫应寒抱紧了她。

【对不起。】

＊

白棠又做梦了。

梦到自己坐着直升飞机，越过太平洋，看了一场盛大的流星雨。

她手里拿着红酒，嘴里却吃着棒棒糖，嘴上抹满了奶油。

她还梦到了卫应寒，他穿着西装，却掩盖不住一身的血腥味，头发被风吹得很乱，朝她笑的时候像个未出校园的学生，稚嫩又热烈，藏着白棠无比熟悉的爱恋。

他凑到她面前来吻她，说，“上次和你看流星雨还是十六年前。”

白棠不记得十六年前的流星雨，只晕乎乎地回应着他的吻。

他突然咬了她一口。

白棠骤然惊醒。

罪魁祸首卫应寒正撑在她上方看着她，眼里带笑，“终于醒了。”

白棠摸了摸刺痛的嘴唇，没好气，“属狗的。”

“是不是做梦了，我叫了几声都叫不醒你。”

“梦到你了。”

卫应寒闻言心情不错，“梦到我什么？”

“梦到你变成狗，追着我咬。”白棠踢了他一脚，“你一个人去上班。”

“今天休息。”卫应寒追问，“真的梦见我变成狗了？”

白棠摸上卫应寒的左腹，那里有一道取肾划的疤，养伤的时候没有恢复好，疤痕增生很严重。

大清早禁不得撩，卫应寒又俯下身来吻她，“摸什么？”

“我梦到我们坐直升机去看流星雨，你身上有血，是这道伤吗？”

卫应寒动作一顿，“是，你还梦到了什么？”

“没有了，被你吵醒了。”

白棠抚摸着掌下的疤痕，看着他不自觉凝重起来的面容，“我的梦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是。”他给了肯定的回答。

“我好像开始逐渐恢复记忆了，你不高兴吗？”

卫应寒笑了笑，“高兴，但也害怕。”

“为什么？”

卫应寒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目光缓缓游移，她看到了深藏的犹豫的恐惧，“怕你恢复记忆以后，就不要我了。”

“你做过对我不好的事情吗？”

“做过。”他承认了。

白棠闻言反而笑了笑，“你那么爱我也会做不好的事吗，是什么？”

“不能告诉你，你知道了，肯定会生气，一生气，就不会再要我了。”卫应寒说：“我最了解你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生气？说吧，我想知道。”

“你知道我身上的伤疤都是怎么来的吗？”他突然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白棠不明所以。

卫应寒抚摸着她的脸，温柔地注视着她，嗓音低醇好听，“我身上的每一道疤，都刻着你的名字，刻着我对你的爱。”

【就像你所遭受的每一分痛苦，都刻着我的名字，刻着我的手笔】

他吻了一下呆滞白棠，“对不起。”

【我不能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