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没下床，卫应寒去盛了汤坐在床边喂给她喝，还是莲藕老鸭汤，这回她终于品出滋味来了，“好喝。”

“好喝我过两天再熬给你喝。”卫应寒收了碗，扶着白棠去卫生间，同时向她解释，“医生说你着凉了，得养两天才能好。”

贝贝：“他胡说，他根本就没叫医生！”

白棠听着他一惊一乍的插话头都要炸了，“我知道，你别说话了，头疼。”

贝贝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

白棠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娇娇气气地说没力气，让他给她刷牙洗脸，还责怪他昨晚让她着凉。

卫应寒做惯了这些事，脸上一直带着笑。

安然无恙的一晚。

白棠在家里躺了三天才恢复，期间卫应寒一直陪着她，看她的目光一天比一天炽热。

第四天，卫应寒开始上班，白棠继续扒拉着一大堆学习资料划水。

无良医生的事越闹越大，但目前为止警方还没有查出那个真正藏在背后的人，网友们越来越浮躁，网上的言论几次失去控制。

这天下午，警察再次拜访调查，白棠也被叫去问了话。

问话的警察对她很客气，白棠把自己该知道的如实以告，不该知道的一句也没说。

她其实大概知道卫应寒现在的状况：林医生指认的支持者，警方的嫌疑人，但没有确凿的证据支撑他们的怀疑。

没有证据就无法定罪，哪怕林医生说得再真实再天花乱坠。

就像之前陆小颖、康尼、威廉的事一样，即便她知道都和卫应寒脱不开干系，但找不到证据，就不能说是他干的。

白棠也是以上帝视角观察卫应寒的时候才意识到他在法律里有多么如鱼得水。

“原作者是以什么身份感化的卫应寒？”白棠问。

贝贝：“卫应寒他妈桑婉。她以为可以改写车祸剧情，没想到还是被卫应寒害死了。”

白棠从没听卫应寒提起过桑婉，闻言不由道：“桑婉死的时候卫应寒才三岁，他是怎么害死她的？”

“他那时候犯病发疯，桑婉安抚不了，回家的路上，卫应寒抢了她的方向盘，摔下山崖。”

白棠：“桑婉为了保护卫应寒摔死了？”

“没摔死，她是汽车爆炸烧死的，卫应寒眼睁睁看着她活活烧死的。”

白棠打了个冷战。

几句话讲不明白当时的场景，但“活活烧死”几个字，令白棠仿佛看到了她在烈火中尖叫挣扎的恐怖画面。

贝贝说：“三个感化者，桑婉的感化难度最小，却死的最惨。顾阮阮的感化难度最大，受的罪最多。你嘛，感化的路子奇奇怪怪，死的次数最多。”

“听宝宝说，感化任务之前你是国内top1大学的学生，怎么这么菜？”

据说白棠是看《小青梅》的读者中入戏最深学历最好的一个，宝宝还为此相当自信，觉得一定能成功完成感化任务。

接到感化任务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突然提起来，白棠恍然觉得那已经是上辈子。

“我是那年top1大学的大一新生，刚好18岁。”

贝贝：“……”

大一新生，18岁，尼玛，这不就是单纯小菜鸟的代名词吗，被卫应寒玩死不是很正常？

贝贝勾起了白棠从前的回忆，不由问：“如果感化任务完成，我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