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完五天上班日，卫应寒回到家才抱起安安玩了一会，又头疼了。

他疼得心烦意乱，又是一晚早早睡下。

第二天早上，他一下楼就发现白凛和卫行云正要带着安安出门，大包小包，阵势不小。

他快步走过去，“这是要去哪？”

卫行云战意汹涌，“去帮安安攒零花钱。”

上次带安安去见了白凛的朋友，带回来一把见面红包，这回轮到他了，他早和朋友打好了招呼，红包往死里塞，势必要扬眉吐气，压白凛一头。

白凛嗤了一声，抱着还没有睡饱的安安上了车。

卫行云见状把包往后备箱一扔，也跟着上去了，走前不忘和他说：“安安交给我们你放心吧，人带的足足的。”

卫应寒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眼睁睁看着他们带走了安安。

他拧着眉走回去，看见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白棠。

她神情闲适，姿态优雅，看起来根本没把安安被带走的事放在心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到了一丝诡异的违和感。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怎么起得这么早？”

“不早了，这个点正好吃早餐。”白棠给他盛了一碗粥，“试试味道怎么样，我熬的。”

说着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今天突发奇想给安安试了点粥汤，她的表情特别有趣，品了半天。”

心中的违和感越来越强，但卫应寒看着那碗递过来的粥，听着白棠说安安的趣事，还是笑了一下，“以前只知道喝奶，粥汤是新鲜东西。”

“是啊。”

“今天安安也要晚上才回来吗，我看月嫂好像不在，回家了？”卫应寒一边喝粥一边说。

白棠点头，“反正安安不在，干脆放假了。”

“明天还出去玩吗。昨晚头疼，没怎么和安安玩，要是明天还出去，又要等下周了。”

“不清楚，朋友见完了应该就不出去玩了。”白棠笑了笑，“下周也没什么，老人家绝交了十几年，因为安安再做成朋友也不错。”

卫应寒抿唇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粥好喝吗？”白棠问。

这粥火候不够，味道一般，但白棠很少下厨，卫应寒还是夸奖道，“很好喝。”

“好喝就好，这粥特意为你熬的。”

卫应寒挑了下眉，“嗯？”

白棠迎着他探寻的目光，弯唇，笑靥明艳，“就像那杯你特意端给我的牛奶一样。”

“什么？”他几乎脱口而出。

在牛奶里下药已经是一年零四个月的之前的事情了，这中间他跨越了一道男人转变为父亲的鸿沟，漫长的时间和复杂的心理变迁让他淡忘了自己曾在白棠身上实施的伤害和审讯手段。

乍一听，他没反应过来。

直到他看清楚白棠眼中的冰冷和恨意，才如洪钟撞顶，猛然清醒过来。

他只觉得心跳狠狠漏了一拍，瞬间变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