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安你这个贱人，你少污蔑我，你以为你这样说，卿川就会相信了吗，他不可能相信你的鬼话。”

顾安安呵呵一声。

“厉卿川，其实你很清楚，不管真正的凶手是谁，我们俩都是合谋，谁都不干净，宋锦书若知道了，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们。”

路清荷听到宋锦书的名字后，狠狠一哆嗦。

她恍然大悟，厉卿川是否知道真相，并不是最重要的，宋锦书才是。

只要宋锦书不知道，她就不会有事。

厉卿川再恨她，也做不到要她这个亲妈的命。

“卿川妈妈还是那句话，我问心无愧，当然，关于锦书外婆的死，我承认我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你想怎么处置我都没有怨言。”

厉卿川无声看着路清荷。

曾经，他以为的那样柔弱的母亲。

背后，竟然做出了这么多，令人发指的事。

她的手上，还沾染着锦书外婆的血。

虽然顾安安和路清荷互相指责，好像也没有一个定论到底是谁杀的。

但，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整件事都是他们参与，他们策划的，凶手是他们两个。

可怕的是，哪怕是到现在，路清荷也丝毫没有任何悔过。

她会哭，会求饶，只是因为害怕。

并不是真正的悔恨。

厉卿川认真的说了一句：“我可能真的从来没有了解过你，我一直都错看了你。”

他此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他自以为脑子还算聪明，这世上没什么人敢在他的面前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