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发疯，所有人都必须跟着他一起疯。

谁也不敢在他面前，说你清醒一点，宋锦书早死了，你别做梦她会回来了。

楚雁声叹息一声。

“继续找吧，扩大范围。”

不能说，那就陪着演戏吧。

厉卿川推开宋锦书外婆的院子。

这几年，虽然一直都没人住。

可是，却隔段时间都会有人来打扫。

不会让房屋破败掉。

这里还维持着当年宋锦书离开这里的模样。

庭院中的桂花树，长的并不怎么好，似乎生了病，长的有些蔫。

厉卿川打开堂屋的门，眼前的一幕，让他瞳孔地震，推开门还没收回去的手在颤抖。

阳光落进屋内，空气中悬浮的尘埃仿佛都发着光。

厉卿川泛红的眼眶逐渐浮上朦胧的雾气。

他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中微微晃动。

堂屋桌子上，摆放着宋锦书外公外婆的画像，还有牌位。

牌位前的香炉里，剩下一截燃尽香。

落下来的香灰一截一截的，颜色是新鲜的灰白色。

显然是，这香是新近才燃尽的，而且就在今天。

因为空气中，还有没散去的檀香味。

厉卿川一步步走进去，跪在蒲团上。

随着他的动作，蒲团上并没有尘埃腾起。

也足以证明，才不久，有人跪过，蹭掉了上面的尘埃。

厉卿川跪在二老的牌位前，重重叩了三个头。

他额头额贴着地面，没有起来。

冰凉的地面，滚烫的额头，厉卿川混沌的脑子，越来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