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同温指着冬凌说道:“这可是我费了些心思的,冬凌出身医药世家,祖上出过御医,父亲原本是个大夫,只可惜后来遭遇歹人,害的她跟妹妹流落在外,这才被我带了回来,正好符合你的要求。”
恒兀上下打量着冬凌,要放到荣国府那些势利眼的下人面前,万一上不得台面,可就给黛玉出丑了。
张同温又道:“不过你还得帮她一个忙,就是替她找走失的妹妹。”
恒兀点了点头:“好,冬凌,我会尽替你找你妹妹,你尽心尽责,我也不会亏待你。”
冬凌福身:“奴婢多谢大人。”
事情商定之后,冬凌便下去收拾行李,房中只剩下张同温和恒兀两个人。张同温玩笑过后,这才说起了正事:“现在朝中大家谈论的都是恒兀此人,你倒是厉害,人还没来,名声倒是先起来了。”
“这可是冤枉,我这几天都在船上晕的厉害,什么都不知道。”恒兀敛眉,夹了一筷子菜
张同温将一本小册子递给他:“官场沉浮,你自己多加小心。这是我几年的经验,到时你多注意。”
恒兀将册子收了起来,认真道:“多谢。”
“你我之间,谢什么。”张同温笑道。
从张府回到陈府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一刻了,马车上由原本出去时的两人变成了三人,恒兀带了个小丫鬟冬凌回来。
陈在儒也从诗会上回府,让厨房准备了好酒好菜,与自己的关门弟子一番畅谈,顾念他明天早上要进宫去朝见圣上,又交代了几句厉害,就放他回去歇下了。
刚下船时恒兀倒是真觉得十分疲惫,恨不得好好的,昏天黑地睡一觉才好,可是真要去睡了,反而没了睡意。
他坐在案首前练了一会字,作为一个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年的现代人,写惯了水笔,一开始接触毛笔的时候简直就是灾难,不过好在他勤快,自打读书时写出来的狗爬字体被同窗笑话起,愣是每天雷打不动的在睡前写上几页字才作罢。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练就了一手好字。
练完了字,他让林安将冬凌叫了过来,吩咐她一些事情:“明日我会将你送去荣国府伺候林姑娘,以后你就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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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着调理好她的身子。她为人善良,不过就是爱使些小性子,虽自小喝药,可是却很怕苦,每次喝药都要人哄着才喝的,你去了之后要好好照顾她。若是她实在不肯喝,你就把这张纸条给她看。”
说着,恒兀将方才他写好的那张已经叠起来的纸条递给冬凌。
冬凌接过纸条,点了点头应下;“是,婢子记下了。”
“还有,她畏寒,你多关心她衣物冷暖,平日若是不爱出门,你适当劝解就好,若是她实在不愿就算了。贾府的下人都是看人下菜的,要是有那起子欺软怕硬的小人,你万不可让林姑娘被气着,我会常去贾府,每次我去时都会见你,问问林姑娘平日的生活起居。要是有什么短缺的,或是受了欺负,你尽可以跟我说,如果有急事,你速来报我。”前面絮絮叨叨,最后一句恒兀却说的极为正色。
想想没什么交代的了,恒兀安抚道:“你妹妹的事情你放心,我自会派人去寻的。你可记得她名姓?”
“奴婢妹妹名为寒水,与奴婢面貌相似,左手腕幼时被烫伤,有一道疤痕。若是她在面前,奴婢定能认出来。”冬凌说得极为恳切。
“寒水,疤痕,我记着了。林安,进来。”恒兀招来小厮,当着冬凌的面仔细吩咐下去,他神情认真,冬凌暗暗庆幸自己遇上了不错的主子。
恒兀吩咐完林安,林安领命退下,看着天色已晚,冬凌连忙敛去感激的神色,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大方,深深一福到底。
“谢大人恩德,奴婢告退。”
冬凌退下之后,守在屋外的林安关上门,恒兀这才吹灭了灯躺到床上。初秋的被子还是薄被,盖在身上很是暖和,他闭上眼睛,近日多有劳累,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光怪陆离,他做了不少的梦,等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都忘了个干净,只觉得头痛。
洗漱完毕,恒兀反复确认衣着饰品是否端正无误,又让林安给他揉了揉太阳穴,这才坐了马车准备出门。
今日就要面见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