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试谄笑着推脱:“不敢当不敢当,谁不知道恒大学士才是能人,身兼数职都能办的妥妥帖帖。在下佩服。”
恒兀只浅浅一笑,没接话,傅试也不知他是不是生气了,也安静下来,过了会儿,恒兀反倒先开口道:“傅通判如今是几品了?我听闻有些地方通判已升成正五品了?”
“您说的这是那些好地方,重要的州县才有这样的,我们这些小地方的,也就从七品罢了。”傅试说到这还是有些羡慕。
“原来如此。”恒兀不冷不淡的点头,慢慢开口道:“傅通判怎知,自己不会和那些人一般呢?”
傅试最开始有些茫然,但他一向有几分小聪明,很快便会过意来,有些压抑不住喜色:“大学士的意思……”
这回恒兀一语不发,举起茶盏,像酒杯一般轻轻碰了碰傅试的茶盏,又收回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看着傅试先是惊喜万分,很快又按捺下来,言语间更为热络感激,心下有些好笑。
贾政这个门生他知道,小聪明,倒也算兢兢业业,没出过什么错,也有几件小功绩,前些日子他向圣上略提了提此事,傅试若升官,贾家二房只怕会闹的厉害,圣上也默认了,暗示他可以适当提拔些人,以便行事。恒兀得此大权,平日里反而更加小心谨慎,要是他真的被权势迷了心智,与拉帮结派买官卖官有何区别,他当然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正出神,帘子后传来一阵喧闹,贾政唤了个人来问,听完有些变了脸色,恒兀见状,也派如弦去看看。
不管什么乱子,只别招惹黛玉便好。恒兀喝着茶,敛下眼中的冷意。
宴席女眷处。
黛玉与宝钗三春坐在首桌,她独独挑了个角落坐着,好远离宝玉湘云那处。宝钗与她一样心思,只想离得越远越好,便挨着她坐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宝钗看着上座的王夫人与湘云,两人衣着一般华丽,神情却大为不同。王夫人看着傅秋芳叩头,面上一片慈和,湘云则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转过脸看向一旁。
湘云心思简单,爱哥哥是她的,袭人便罢,突然又进门一个妾是怎么回事?王夫人与贾母劝导也好,训斥也好,湘云一概不听,只吵闹着不许妾室进门,最后连贾母都无法,只得不理会她,照常准备起来。
别说湘云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就是她内敛几分,照样不是傅秋芳的对手,傅秋芳庶女出身,平日里与兄嫂明刀暗箭来往不少,又已二十有三,心思手腕湘云不知落她多少,将座上两人神情尽收眼底,傅秋芳恭恭敬敬的奉上茶,对湘云道:“奶奶请喝茶。”
湘云连头都没转过来,傅秋芳也不言语,依旧跪着一动不动。
王夫人见湘云不动,轻推了推她:“儿媳妇,还不快些接着,日后都是一家人了,这般像什么样。”她倒是没想到自己平日里对姨娘如何。
湘云更是生气,瞪了一眼跪着的傅秋芳:“什么东西,谁和她是一家人了,我才不要见她。”
王夫人一向木讷,没想到湘云这般不顾礼仪,让她在这些人面前下不来台,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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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你是正室奶奶,怎么连这点气量都没有。”
湘云只觉委屈的紧,声音也高了起来:“二十三才嫁出去,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病?母亲怎么连爱哥哥都不顾了,倒像这才是你女儿一般。”
王夫人气的倒仰,同样来赴宴的其他官夫人们窃窃私语起来,不住地转头,看向傅试的夫人。傅夫人与自己小姑子也不对付,但是湘云这般行为就是在打她的脸,冷声道:“二奶奶这是什么话,我们家的姑娘虽不是正室,也是清清白白的嫁过来,不是来受委屈的。”
湘云平日里都是宠惯了的,叔叔婶婶也不曾责骂她,如今在宴席上被人抢白一番,对方还只是个小官的夫人,更觉委屈:“你算什么也敢这么和我说话,不过是个通判罢了,这里可是国公府!”她见傅秋芳还跪在地上端着茶,气的红了眼眶,手一挥就将茶盏掀了出去:“我才不喝你敬的茶!”
傅秋芳手背被打的发红,茶盏也摔向一边,站在一旁的下人唬了一跳,往后一躲,堪堪避过了茶盏,躲闪间却撞到了谁。
“姑娘!”“林姑娘!”黛玉正出神,抬头就看见一个下人向后退,正好撞到她半个身子,冬凌和其他下人在别处吃饭,没人扶她,她原就消瘦,更是控制不住的倒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