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知道说些什么,只道:“替我回去说,多谢。”饶是她冰雪聪明,此时也觉得言语匮乏。
如弦笑着退下,这回黛玉也与其他人一起坐了下来,几个刚来的姑娘正是好奇的时候,忍不住问些黛玉婚约一事,几个年长的便拿黛玉与她们打趣,热热闹闹好不开心。
又是一年过去,京城里各家各户都开始准备过年,恒兀府中还是只有他一个主子,思来想去,请封氏与香菱来了府中一同用年饭,又给黛玉送去年礼,再有原先石呆子的妻儿,恒兀专请厨子做了一桌年饭送过去,一切事宜处理妥当,恒兀又开始忙于公务。
皇帝赐了福字下来,恒兀与张同温皆有,二人一道进宫谢恩,进皇城路上说到今年大雪,不知又有多少流民无家可归,皆是叹息。
张同温道:“听说你新得的义妹在教些针线女红,也算是积福了。”
恒兀听他提到这个,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你说,若是将慈幼局重新规划一番……”
二人相识已久,张同温也不是蠢笨之人,大笑道:“那就交给大学士了,若是能成,不知道多少百姓感谢你了。”
来到勤政殿前,恒兀见殿门外有太监等候,怕打扰皇帝办公,准备过会再进去,门口守着的太监见到两人,脸上堆笑道:“给大学士请安,给张侍郎请安,陛下请两位大人进去。”
进了殿中,两人规规矩矩叩首行礼,抬头才发现还有一人也在。
皇帝笑道:“你们还没见过吧,这位是北静王水溶,这两位是体仁阁大学士恒兀与礼部侍郎张同温。”
北静王还未弱冠,已是身形挺拔,面容俊朗,三人互相见过礼,皇帝道:“你们若是来谢恩,就可退下了,朕也不想耽误你们过年,若是有事,现在说也可,北静王与朕情同手足。”
这话就是告诉两人,水溶也是站在皇帝这边的,张同温确实只是来谢恩,他看着恒兀,恒兀思索一会,躬身道:“臣见今年大雪,虽说瑞雪兆丰年,然流民也增加许多,微臣有一义妹,平日里教人针线,许多学的女子都是家中落魄来京,臣斗胆,陛下可想过……将慈幼堂安排一番?”
皇帝听他言语,摸了摸下巴,转头对北静王道:“朕就说,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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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学士最是慈和的,他们两个同窗都是为百姓着想,”叹了口气,又道:“若是朝堂中全是这样的官,朕何愁治理天下?”
北静王笑道:“可见他们是上天派来协助陛下的,流民一事臣也听过些许,命府中摆了粥铺施舍,只是毕竟杯水车薪。古有孤独园,隋唐时有济病坊,宋时又设立慈幼局,这些年才逐渐忽视,既然大学士有此意,不如就依他所言?”
皇帝也是赞同恒兀想法的,当下便决定:“既是这般,传朕旨意,体仁阁大学士恒兀,恪勤益懋,躬行不怠,晋为东阁大学士,今流民众多,特将慈幼局交东阁大学士与北静王一同管理。”
恒兀领旨谢恩,站起身来,就见北静王对他一礼,笑道:“日后要劳烦东阁大学士了。”
他乃是异姓王,恒兀忙侧身避开,又还了一礼:“王爷客气,下官该仰仗王爷才是。”
皇帝见他两人这般见礼,笑道:“恒卿,北静王平日里醉心诗书,你们不妨多来往,也熟悉些。”
恒兀见皇帝完全不担心两人沆瀣一气,心下明了北静王与皇帝确实亲近非常,对北静王也亲近几分,二人一同商讨起慈幼局事宜,越发投契,竟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二人又是果断的性子,当即便吩咐下去,停滞多年的慈幼局又开始运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