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厅内。
苏杉杉酝酿片刻后,看向李想点头道:
“我准备好了。”
“好。”
李想扭头对易星星说道:“要不,易哥你去搭下戏?”
“好啊。”
易星星对于试戏,乐在其中,当即搬了张椅子坐在排练厅中间。
李想给的稿子戏份是,李诗情得知这场爆炸的凶手中,有司机王兴德,她在又一次循环开始后,第一时间找王兴德控诉。
“开始。”
随着李想一声令下,苏杉杉快步走到易星星面前,盯着他,眼里早已噙满泪水:
“为什么啊?”
苏杉杉神情纠结,难以置信的看着易星星,质问道:“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啊?”
易星星心里暗道一声好,这声质问,看来这小姑娘是下过一番苦工的!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虚无的方向盘,表情严肃,一言不发。
“你不是这样的人啊!”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苏杉杉双目圆睁,此时此刻还想着帮王兴德推脱:“不是鞋破了吗?”
她指着赵雅,再三追问道:
“是那个女人逼你这么做的,对不对?”
“我那么信任你。我甚至还想救你!”
易星星侧目,双眼冷冽,话语仿佛寒冬一般反问道:
“你是谁?”
随着王兴德开口质问,苏杉杉眼里的疑惑,震惊,加之神态层次越发深入。
“卡。”
两人还沉浸在戏里,李想大喊一声,主动起身鼓掌:
“杉杉,牛啊!李诗情这个角色是你的了。”
苏杉杉站在原地,胸膛止不住的起伏,她努力平复心情,半晌苏杉杉扭头看向李想,重重的点头:“嗯。”
“快回去休息一下吧,好好准备哦。”
李想走到苏杉杉跟前,递给她纸巾。
“放心吧,我可不会丢你的人。”
选角成功,苏杉杉也松了一口气,略带俏皮的回答道。
选角,试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可是点子娱乐毕竟成立时间太短,旗下艺人就算是有赵雅带来的麦田娱乐那帮艺人加盟做补充,还是不够。
当晚,点子娱乐有意向选角的艺人,统统试戏结束后,易星星,赵雅,李想,刘力,邓汉斌等人再度碰头。
易星星手指轻敲桌面,率先开口道:
“李想,你的比标准着实有些高啊……”
其他人闻言,也都是一脸的赞同。
因为除了极个别年轻化的角色以外,那些戏份较多,同乘公交车的中老年角色,今天这次选角,李想是一个都没看上。
“严格把关,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李想环顾众人,解释道:“别忘了,我们这次对标的可是蒋原执导的淘金啊。”
“名气比不过他,咖位比不过他,资金投入比不过他,那我们就要在演员的选角上,精益求精。”
赵雅接话道:“只是……好演员难得啊。”
“没事,这方面我自有考量,你们准备准备,明天带着剧组去鹭岛市。”
听到李想这么说,邓汉斌侧身问道:“那你呢?”
“我?”
李想微微一笑:“我去找演员啊。”
“你心里有数就成。”
邓汉斌点了点头。
会议结束,众人离去。
李想站在落地窗前,思索片刻后,给陆元亮发了条微信。
【李想:陆总,明天有时间吗?】
【陆元亮:有啊!你找我,那必须有!】
【李想:好,那我明天去你那喝杯茶。】
【陆元亮:好!没问题!】
客厅。
慕容月瞧见陆元亮看了眼手机之后,整个人兴致都高昂了不少,不经发问:“老陆?谁给你发的消息啊?”
“是李想。”
陆元亮半躺在沙发上笑道:“明天李想到我这,喝杯茶。”
“瞧把你高兴的。”
慕容月撇撇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有什么好事找你呢。”
“诶。”
陆元亮当即坐直了身子,大摇其头:
“李想这人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杯茶不会简单的。”
“你猜到了什么?”
“我猜八成和青春如风有关哦。”
陆元亮笑眯眯的回道。
慕容月吃味的看着陆元亮,道:“行吧,行吧,忙你的去吧,我回书房了。”
她最近压力比较大,或许是动漫公司经历了前几次失败,她也幡然醒悟,开始向市场妥协,前些天接到一个剧本,她也整日里都在公司里忙碌。
虽然陆元亮一直说,让她不用操心钱的事情,但是一直败家,她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当晚八点。
李想回到寝室。
他再度看了眼舆论动向,王城这次的公车上书,闹的动静挺大的。
作协许多人,对于国家图书馆将典藏活动的入场券,发给网文作者也是心有不满。
废话!
总共才一百个名额。
本来就僧多粥少的。
自家人本就不够分。
现在又多了一帮网文作者?
你多吃一口,我不就少吃一口?
这怎么行?
关乎着大家的切身利益,他们一看有人挑头,妖魔鬼怪的也就一股脑,全冒出来了。
看完舆论,李想顺便搜索了一下王城这号人。
教师节征文活动每年都会例行举办,距今也有二十多年的历史,影响力很大,规格也蛮高的。
能在这场征文中杀出来……也难怪冯越会说王城是今年比较出挑的文坛新星。
【教师——天下师!】
这篇文章名字挺霸气的,不可否认算是歌功颂德的好文章。
只是……
“这就是你的依靠?”
李想嗤笑一声,细细思量间,他已经有了对策。
“咔哒。”
李想点燃烟,走到阳台,给李羽打了个电话。
“李想?”
不等李想说话,李羽那头便猴急的说着:
“这次作协一大半的人都跳出来了,国家图书馆压力很大,主办方今天还给我打了电话……”
李羽犹豫片刻后长叹一口气:“这一次……难了!”
“李老,万事有我。”
李想先是宽慰了李羽一句。
他知道李羽这人是个直肠子,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让他处理,有些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他自己也是个直肠子,但他和李羽的区别是——他有办法解决目前这个困境。
一粉顶十黑这个套路,只不过是敲定边鼓的把戏,无足轻重。
重点还是在作协那些人的施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