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工作的效率很慢，看起来像是在谨慎判断，盖上戳子，还要再想一想。

但是，沉瑜觉得他可能在就是在磨蹭。

中年人又放好一张文件，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博诺简明扼要的把说明要办理咨询的事情。

中年人耐心的听完之后，说道：“如果你们接到通知，就应该按照通知的事情办理，而不是来咨询。请注意，我这里并不负责解答疑问，毕竟，解释权并不在我这里。”

他像说绕口令的一样，做了解释，然后说道：“即便是我给你们一些解答，对于事情也毫无帮助。为什么不安静的等一等呢？说着时，又把一张文件盖好戳子的文件放好。

博诺说道：“筹办展览办理之前，我们已经做了申请。现在，突然通知的要审查，所以，我们想咨询清楚之后，尽快开始办理相应手续。”

中年人说道：“这个事情不能急，工作人员需要调查清楚，才能给出答复和具体的办法。你看看这里——”

他指着准备盖戳子的一摞资料：“这么多人的事情都很急，所以，要有秩序。”

对方一句实际的问题都没说，博诺似乎也有些受不了，“艺术行会委托我来办理这件事情……”

工作人员停下手中动作，看了看博诺，又看了看沉瑜几人，说道：“你们的时间只有五分钟。”

博诺有些急了：“先生，杜布瓦已经关注了这件事情，我……”

他还没说完，正在盖戳子的人看了看桌上的闹钟，说了一句：“时间到，请你们离开，我还要接待下一位预约的人。”

沉瑜很想骂人，但是纪磊在这里待的久了，熟悉情况，拉着沉瑜走出办公室。

沉瑜听到博诺小声地骂了一句什么，估计用的是方言。他们几人站在办公楼门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纪磊说道：“这里的办事效率就是这样。”他看了看看表，说道：“他们快下班了。”

这时，克里斯蒂娜打电话，告诉沉瑜，拉里几人想约他见面。

沉瑜说道：“我晚上要接待国内来的客人，你去和他们见面，听听他们说什么，要向他们说明一点，我们的画展继续。”

纪磊知道了部分情况，等沉瑜结束通话，问道：“你会向他们妥协吗？”

沉瑜说：“这事儿宁可不干了，也不让他们占便宜。”

博诺已经平静了许多，他说道：“沉先生，你既然把事情委托给了行会，我们不会袖手旁观，我立刻打电话求助。”

办公楼里的钟响了几下，下班时间到了。

这里的工作人员立刻换了状态。他们放下工作，换好衣服，走出办公楼。

沉瑜见到刚才接待他们的工作人员也下班了。

工作人员路过沉瑜几人的时候，礼貌地向他们说了声：“你们好，再见。”然后，慢悠悠的穿过马路，走到对面一栋房子前。

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儿童热情的出来迎接他。

由于距离不远，沉瑜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分明是一家人之间的对话。

纪磊说道：“这位工作人员，把家安排在了工作单位的对面。”

沉瑜不知该如何吐槽：“这距离，能有三十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