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余启蛰……他怎么样了?”余娇没忍住追问道,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侍读,强闯东宫,恐怕是要惹上大麻烦。
程英心里有些不舒服,下人们送了饭菜进来,他在梨木桌旁坐下,给余娇盛了一盅补汤,才不紧不慢的道,“他强闯东宫,又以下犯上动手殴打太子殿下,自然是被关进昭狱去了……”
程英顿了顿,将补汤放在余娇面前,故意道,“应是三日后就在午门问斩了。”
余娇顿时脸色大变,“义父,他是强闯东宫是为了救我,是太子德行不修在先!”她站起身,就道,“我要进宫面圣。”
程英不过是想逗逗她,见她这般着急,怕真将她给吓出个好歹来,忙拉住了余娇的手腕,“他无事,本公不过是和你说笑罢了,此事不会牵扯到他身上,他不在昭狱,去昭狱的是太子。”
“义父没诓骗我?”程英惯是爱说笑,余娇一时分不清他那句话真那句话假。
程英拉着她坐下,端起补汤递到余娇手中,“没骗你,都昏睡一天了,你不饿?先用饭。”
余娇接过汤碗,拿着汤匙喝了几口汤,抬起眼去看程英,好奇道,“义父,你说太子进了昭狱?”
“嗯。”程英点了点头,“本公让夏宁带他去昭狱住一晚,身为一国储君,总该熟悉熟悉我太晏的刑罚,叫夏宁带他见识见识剥皮点天灯这些酷刑都是怎么行刑的。”
余娇一口汤哽在嗓子里,呛得轻咳起来。
程英嫌弃地皱了皱眉,递了一方帕子给余娇,又抬手在她背上轻拍了几下。
余娇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用帕子擦了擦唇角,“义父这样做,不怕圣上怪罪下来?”
程英给她换了一只汤碗,“本公既然敢做,在圣上那自然是早有了交代。”
余娇听他这样说,才放心下来,虽说当初她认程英做义父心不甘情不愿,可如今程英能为她这样出头,这令余娇心里着实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