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县四家三盗,以大人的雄才伟略,自然是想让他们全部倾塌,王德生一书生,虽学过兵法,却并不精通,所以对于县外三盗,属下并无他法,但是对于扬州县内的四家族,属下有一计....“
“你继续说。”楚门兴趣涨了些许。
“是,大人虽然抓了钱德开,但是依据大人这些时间的动作来看,似乎并没有让钱德开开口,而钱德开未开口,钱家自然是不能动,况且钱家虽然少了钱德开,但是钱德开的儿子却逐步接受了钱家事务,钱家不会因此倒闭,而赵陈两家,大人貌似并未抓到什么把柄。“王德生娓娓道来,说到这里时停了下来,他抬头望了一眼楚门。
说出这话是他也有些心虚,毕竟有些质疑县令大人能力的意思。
看见前者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他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的心里也算是认同了这个县令,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就能让其不爽快的话,那么这个官不当也罢。
楚门点了点头,也没有隐瞒什么。
“你说得不错。”
对于钱家,虽然他是抓住了钱德开,但是钱德开虽然年纪大,但是口风紧,这几日来任他用尽手段,钱德开都没有松口。
甚至在牢里还自杀过,让楚门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其救了回来。
他也不会认为抓住了钱德开钱家便倒了。
自大晋建国,钱家便已经在扬州县展露头角,如今五十年过去,他们早已经开枝散叶,底蕴深厚。
钱家就如同一条绵延千里的河流,稍微有点儿缺失,便会有无数的支流进行补充。
就更别说,他们那复杂的关系网了。
在抓住钱德开的第二天,郡守便传来书信。
说得都是一些让他考虑钱家对扬州县的贡献,钱德开老糊涂的话,隐隐还有些威胁意味。
他们丝毫没有提钱德开做的人牙子生意,只说那日他不该将长剑指向朝廷命官。
按理说后者就足够让钱家付出很大的代价,但是楚门不愿。
他希望的钱家瓦解是他们做了违法的勾当。
他想挖出更多的东西来。
对于王德生,楚门对他的认识也是大有改观。
看来他还是不仅是做过朝廷命官的人,还是一个心有城府之人,对于扬州县他可以说是统领大局。
楚门笑着看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王德生又道:“唯一有迹可循的便只有罗家?”
“罗家?”楚门眉头微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是的,罗家,我想大人也是察觉到了,罗家这十年能在底蕴深厚的其他三家中异军突起,能在这三家的把控中获得一线生机,他们只得独辟蹊径。”
“你是说他们同蜀国贸易吧。”楚门点出了他的话。
“大人说的不错。”王德生答道。
“虽然已经过去五十年之久,但也难免会引起朝堂上的猜测,为了避免以前的事情再次发生,定会有些忠良之人有些动作,大人在皇宫待过,而且是长公主的未婚夫......”
“你是说让我去揭发?”楚门问道。
王德生微微一笑,道:“大人不必去揭发,只要让罗夫人知道大人有能力揭发即可。”
“那你的意思是?以此要挟罗夫人。”楚门略有沉思。
“正是。”王德生点头回道。
楚门淡淡笑道:“此举略有冒险,毕竟都是五十年的事情了,京都那些忠良可不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大人说的不错,此举有些冒险,所以我们不能要挟罗夫人做一些太过头的事情,但是以此要挟罗夫人做一些其他小的事情却是足够了。”
“嗯?怎么说“
“让罗夫人嫁出去。”王德生的眼睛闪过一道睿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