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全身酸软,连说话都不能了。
沈悠悠转了出去,站在门口。
若是有台阶,眼前的人就是她的阶下囚。
可惜破败的小院,唯一能住人的屋子前边,并没有台阶。
她站在门口,斜靠在门框上。
“何方登徒子,敢来厉王府捣乱,也不看看你家姑奶奶我是谁!”
她连正眼都不曾给寒一,幽幽的说了一声,转身回了屋里,躺在床上。
眼看着天就亮了,赶紧休息。
睡觉是最好的美颜方式。
。
楚冥煜在书房等着沈悠悠,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虽然书房离得破败的小院有点远,这么长时间,能打两个来回了。
他不耐的站起来,来了小院。
院门敞开,寒一站在院里。
越来越不像话了,戳在这里当杆子吗?
走过寒一身边,寒一居然没有吭声,他回头看去,寒一急忙眨眨眼。
王爷快救救属下!
楚冥煜看出了古怪,不知道寒一如何得罪了疯女人,被疯女人惩治了。
当下抬腿进了房里。
面前一张简单的床铺,屋子里除了一张桌子,只有一个破旧的柜子。
桌子上一盏油灯,泛着昏黄的微光,比外面的月光还不如。
床上,她睡得正酣。
四脚爬叉的睡姿实在不堪入目,他忍着嫌弃,走了过去。
她翻了一下,朝着床里,纤细的身子,横卧在床上。
他站在床前,凝视床上的人。
胎记被压在下面,映入眼帘的,是绝美的半边脸颊,白皙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浓密的睫毛遮在脸颊上方,就像是打开的折扇。
自从迎娶她进门,从没有仔细看过她的容颜,她在他的眼中,就像是空气。
若不是为了小时候的一纸婚约,他不会迎娶她进门。
睡梦中,她感觉到身边的危险,男人的呼吸声就在床前。
她什么时候警惕性这么差了?
有人进了房间都不知道。
她捏好毒粉,猛地坐了起来。
呵呵!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妖冶迷人的脸。
在这旖旎的夜晚,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美男,是来勾引她的吗?
——狗男人怎么出现在这里?他怎么不去安慰他的小心肝?
她收起毒粉,撤身往后蹭了蹭。
“呵呵!妾身见过王爷。”擦了一把眼角的眼屎,用涂着胎记的那半边脸对着楚冥煜。
“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王爷大人大量,不和小女子计较。”
——狗男人!看吧!恶心死你!
楚冥煜看着眼前的女子,拧眉。
这世上多少女子对他投怀送抱,他连看一眼都不屑,到了她这里,还被嫌弃了,用半张挂着胎记的脸颊恶心他。
他突然恶趣味泛滥,俯身在她头顶,“本王偏要和你计较,你待如何?”
她一愣。
不按常理出牌的狗男人!
随即,她笑了,“呵呵!那就请王爷出去,重新再来一次,妾身定三拜九扣相迎。”
寒一站在院里,凌乱。
王爷,您别只顾着和王妃调情,您倒是给属下找个府医看看,属下不能在这里站到地老天荒不是?
楚冥煜站直了,沈悠悠长出了一口气,可算要离开了。
下一瞬,他伸出长臂,把她圈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