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我的病会复发,会恶化,但绝没想过会发展的这么快。这半年来,我一直在异国他乡治病,化疗的副作用让我痛苦不堪,可我依旧积极乐观地抗癌,为了妈妈和妹妹,更为了我自己而努力的活下去。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这么顽强的坚持和付出,却没换来生的希望。
“娜丽莎医生,我现在这样娜丽莎翻开手中的会诊结果,安慰我道:白先生,检查结果虽然不是很乐观,但也绝不是没有希望,我们会在药物上面尽力遏止癌细胞的裂变速度。“
“等你的身体状况能适应第五阶段化疗的时候,再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也就是说现在只能等着了,是吗”我苦笑一声。娜丽莎医生犹豫了几秒,如是道: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后续怎么治疗,还要看癌细胞的裂变速度。”
“您不用过度悲观,我们这里有最好的抗癌药物,虽然无法达到静脉化疗的直接效果,可也能在速度上扼住病变组织继续转移。
请您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挽救您的生命。”
“谢谢你,娜丽莎医生。”看了眼表,又道:“白先生,您先休息一下,下午还有一个消化系统的检查,中午就不建议您进食了,以免引起逆流反应
“我知道了。”娜丽莎没再说什么,带着专家组离开了病房。我摘下英汉翻译耳机,躺回到病床上,蜷进了被子里。从未有过的恐惧和孤独像一个严密的大罩子将我圈禁在在疾病的牢笼中越压越深,直到把我逼到死路。我无力挣扎,又无法求救,这种眼睁睁等死的感觉简直比凌迟还让人痛苦,这时房间的门又被推开了,我以为是娜丽莎医生回来了,抬头看去却是池劲。
他最近已经有十几天没来了,似乎是工作上出了些问题,我问他,他也没说,只说不用我担心,他能处理好。穿了一身铁灰色西服,没有扎着领带,衣领随意咧开着,头发也没像之前那样梳的整整齐齐,黑眼圈严重,看起来格外疲惫看来近些日子工作上的事应该不是很顺利。我隐去不好的情绪,笑着跟他打招呼:‘池劲你来了,我刚想睡下,下午有个检查要做。”池劲站在地中央,神情有些无措:“哦,那先你睡一会儿,我等下再回来。我连忙摆手,圣里约夫只有娜丽莎医生和我配有直译的英汉耳机,和其他人交流基本上都是靠手比划和我拙脚的口语。池劲这才恍然叹了声:“对不起,我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没怎么过来陪你。”我笑了笑:“不会啊,工作的事要紧,再说我现在有护工照顾,没问题的。”
“而且来到m国后,一直都是我在拖累你,你要是再因为我不能专心工作,那我真是太内疚了。”池劲走过来坐在床边,深深注视着我,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
“池劲,你怎么了,这样看着我”我笑问他。
“风,没什么,你吃饭了吗”
“我下午有个检查,医生说不能吃饭,你要吃什么,我陪你吃。”
“那我也不一就在这时,池劲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表情瞬间绷紧起来:“我出去接个电话。”
“哦,好!”我点头应道。拿着手中的电话,气势汹汹的离开了房间。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电话可能跟我有关,因为池劲从没有背着我接过电话,以前就算是他父亲打来的电话,他也是当着我的面接的。我跳下床,光着脚悄悄走出房间,朝池劲的声音方向追了过去。楼道尽头的拐角处,池劲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忽然
一一
宋御,你做梦,就算你把寰亚都吃了,我也不会把白玉交给你。”
“呵,你不是有本事吗那你自己在m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