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万。
据王哥讲,这是看了公子的面子,要不然也就给个几十万意思意思了,这趟没白来,合同规定,货到结算剩余钱款,这一百五十万送的值。
我不知道他们这行利润有多高,不过看王哥能预先送出去一百五十万,这利润低不了,我背地里问卫哥,王哥这趟能挣多少。
卫哥给我算了下,“这六百万的活成本大约是一百二十万,加上送出去的一百五十万,合起来是二百七十万,再加上给其他人的回扣,王哥大概能落下个二百三、四十万。”
这么多,怨不得他们有时候好几个月不开张,揽不到活也不着急,总是把一句“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话挂在嘴边,这利润也太大了,不算送出去的钱,光这笔活,王哥的毛利就是四百八十万,别说三年十年不开张也不发愁啊。
听了小峰的讲诉,我跟听天书一样傻了眼,想想吧,我每月工资才一百三十八块钱,人家一出手就是一百五十万,我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啊。
我问了他一个问题,他们干吗吆喝公安局搞挂靠,每年白送公安局一百多万呢?
小峰给我一个“你傻啊”的白眼说:“他们和公安局挂靠,能得到正式的公安局的介绍信,正式的警服,其中几个人还弄到了警官证,有什么好处,你自己想吧。”
我一脸的恍然大悟,其实当时的我还是不很明白,想想当年的我还真傻的可爱。
官场小人下乡扶贫
“狄力,你工作已经半年多了,你的表现,领导都看在眼里,对你很满意,政治上你积极要求进步。我看了你的入党申请书,写的不错,决心很大,组织上对你寄予厚望,现在呢想再给你压压担子。市委、市政府联合下文的通知,你也看到了,这次市委、市政府响应中央号召,市委、市政府以及市直各单位的领导带队下去蹲点扶贫,是一个很英明的决定,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朱科长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这次扶贫的事已经在机关传开了,有想去的,也有躲避的,众人想法不一。
我的想法是无所谓的,让我去,我就去,不让去,我也不争。
“这次咱们处的几位同事和常务副市长吴承利分到一组,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好机会,吴副市长很有可能在这次换届中当选市长。这次你跟他下去,如果能做出点成绩,会大大加深他对你的印象,这有利于你以后仕途的发展。”朱科长详尽地指点我。
我被朱科长的一番话说得心高气昂,雄心万丈,好象我一下去,就能让农民脱贫致富,奔上小康之路。我立刻想科长表了决心,一定要干出点成绩来。
各个扶贫小组,在市直礼堂齐聚,在市委书记热情洋溢的讲话后,全体出发了。
我,2科的副科长王天亮、3科的主任科员李同,还有吴市长坐上一辆面包车,直奔我们的目的地,离市里八十里外的大虎乡。
来到乡政府,早已得到消息的书记、乡长等人已经等候在大门口,把我们一行人迎进办公室,吴市长问起这次要蹲点的赵家庄的情况。
乡长做了汇报,赵家庄位于乡政府的西面,距离乡政府二十五里,人口一千二百三十四人,算是一个较大的村子,人均收入二百四十元,全村没有企业,也没有种植经济作物,基本上是种粮为生。
吴市长听了简单的汇报后,提出去赵家庄,让书记和乡长带我们上路了。车走了大约十多分钟停了下来,书记和乡长跑过来说,前面没路了,象这种底盘低的车根本过不去,要想去赵家庄大概要走五里多的土路。
吴市长没有露出为难的神情,爽朗地笑道:“好久没有活动了,正好放松放松,大家走着去。五里的路不是很多嘛,记得我当年上学,每次要走三十多里的路呢。”
我望着脚下的这条路,姑且称之为路,有两米多宽,路面上布满了深沟、大坑,几乎没有平整的路面。大家小心翼翼地躲着深沟和大坑,深一脚浅一脚地向赵家庄走去。
正值八月,骄阳似火,没走几分钟,大家都汗流浃背,挥汗如雨了,这个破地方连风也没有,路边是半人多高的玉米,整条路就象被围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屋子里,里面还有个大火炉。
好不容易进了赵家庄,着眼处没有几间砖房,大都是坯房,看着脱落的墙皮拳大的墙洞,我不禁怀疑如果来一场大雨,这房子会不会塌架。
这个村子没有电话,村委会的大门紧锁,乡长打发一个人去找村支书和村主任。等找来人,又过去了十多分钟,村支书是个五十多的老头,开了村委会的房门,把我们一行人让了进去。屋子里的桌子、椅子上明显落了一层尘土,看样子是很久没有使用了。
村主任让跟着来的几个小伙子去挑来一担水,拿来几个大碗。村支书说道:“抱歉的很,我不知道领导今天来,没有什么准备,先喝点井水解解暑气吧。”
我是渴坏了,嗓子都冒了烟,接过水碗,“咕咚咕咚”几大口冰凉的井水下了肚,一丝凉意从小腹升起,暑气解了不少。刚开始没感觉,到了最后几口,明显感觉到了水里有沙土,牙碜得很,看看碗底,落了一层的泥土。我顿时没了渴意,放下碗不喝了。
吴副市长丝毫没有厌恶和烦躁的表情,谈笑风声地和村支书、村主任询问村子里的情况,不时喝一小口井水。我坐在那个已经擦去尘土的椅子上,觉得浑身不自在,总认为椅子还是不干净,肚子也隐约有点疼,身子不停地扭来扭去。
这个时候,我才更佩服吴副市长,他真是有着政治家的风度,和他比起来我差得太远了。我敢肯定他对这破屋、脏桌脏椅子、混着沙土的井水有反应,但看人家神情自若,表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自然然,不象我在椅子上动个不停。
时近中午,村子里安排吃饭,吴副市长坚决不让摆酒,只让下了凉面。吃完饭,吴副市长让村支书领着,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刚刚回到村委会,吴副市长的电话响了,听完电话他对村支书说道:“市里有紧急事,需要我马上回去,我今天不能在这停留了。天亮、李同和狄力同志,这里的事麻烦你们了,具体的工作由天亮同志负责,有什么事不好办的,打电话给我。”
村支书叫人把村里唯一的一台拖拉机开来,送吴副市长和乡书记乡长回去。
等他们走了,村支书问王天亮:“王科长,你看,是不是先给你们安排个住处,天这么热,你们也忙了半天了,先歇会儿,有什么工作明天再说。”
王天亮点头同意,村支书让人把村委会办公室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让我们过去睡午觉,晚上吃饭他会来叫我们。
天太热了,房间里也没有电扇,就算躺着不动,汗还是不停地渗出,不一会儿整张篾席就变成湿漉漉的了。我丝毫没有睡意,来前的雄心万丈,此刻早已到了低谷,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一回事。我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对于怎样帮助农民脱贫,脑子里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我翻过来侧过去地在床上折腾,听听里间,王天亮和李同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响声如雷,我更睡不着了。爬起来,来到院子里的,搬来一块院子里堆放的青石放在泡桐树下,坐在上面低头无聊地看蚂蚁打架。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村支书弄了一桌席,不过是炖了一只鸡,弄了几个肉菜,一大盘子炒鸡蛋,菜虽然不是很多,酒却弄来了一大坛子。
“来来,三位领导大热天的来到我们乡下,为了帮助我们脱贫致富,我们打心眼里感到高兴。咱是乡下人,大道理说不出来,能表示心意的就是这个了,”村支书站起来端着手里的大海碗说道,“这碗里装的是乡里酒厂酿的地瓜烧,好东西啊,这可是我藏了八年的宝贝啊,现在的酒没法和它比,干一口。”
村里人实在,你不喝不行,我看着手里的大碗,这碗酒没有一斤也有八两,酒色成米黄色,端起一闻,浓烈的酒香冲的我直想打喷嚏。喝下一口,从口腔到嗓子眼直到胃里,火辣辣的酒劲真冲,估计度数超过60了,比我喝过的衡水老白干劲还大。
王天亮看来酒量不小,二话没说就喝了一口,喝完,抿下嘴说:“过瘾,过瘾,好酒。”
李同就不行了,端着酒看了半天,才皱着眉头喝了一口,酒一下肚辣的他直吐舌头。村支书和几个陪坐的村里人看了哈哈大笑,村支书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吃菜,吃菜,压一压。”
农村人喝酒没有什么过多的酒词,只是端起碗来敬你,你要不喝他们就瞪眼说我们看不起他们乡下人。酒虽然很冲,不过几口下去,我倒是喜欢上了,辣劲过后,嘴里生出一股绵甜,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香气,而且还不上头。
李同的酒量真不行,没几下就被灌倒了,村支书见了说道:“你们别见怪,这也是我们这的风俗,不管够你们酒,我们当主人的不合格啊。”
王天亮笑着说:“支书是想把我们三个都弄倒啊,你们人多,我们人少,不公平。既然来了,我也就入乡随俗,敞开了喝,不过我可架不住你们人多,这样吧,支书你挑个人,我们俩对喝怎样?”
王天亮看来是有酒了,说起话来也不怎么客气了。大凡喝酒的人在酒桌上都不认输,加上喝了酒,谁也不服谁,立刻有两个自认酒量大的站起来,举碗朝我和王天亮敬酒。
到这个时候,一般就成了喝急酒了,我对此很不习惯,我喜欢慢慢喝,这样心里比较有数,一般喝不醉。喝起急酒来,那就没谱了,百分百会多。我不由得在心里埋怨王天亮,四十多的人了,还这么容易呛火,你酒量再大,我看也得趴下。
两个村民也不多说,咕噜咕噜半碗酒下去了,见这王天亮也有点后悔了,这么个喝法,他也受不了。可是不喝不行,火是他呛起来的,到了这地步,就是刀子也得往下咽了。
我一边暗骂王天亮,一边憋着气把碗里剩下的酒喝了。看我俩喝了,在座的村支书等人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他们一贯直来直去,不藏不掖,你爽快地喝了他们敬的酒,在他们看来你就是看得起他们,是把他们当成了朋友。
酒喝的痛快,情绪也就上来了,村里人不但和我俩喝,他们之间也开始互相划起拳来,转眼间,一缸酒见了底。这还是我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而且还是高度的纯烧酒,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头晕得厉害,看人也模糊起来。
官场淫霸
作者:ydg521仅以此文向狂情浪子兄致敬市委常委会定在早上八点半召开,但八点刚过,除了市委书记高强,其他副书记、常委早早都到了,大家互相谈论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气氛显得非常轻松。“奇怪,今天吹什么风,大家来得这么早。”市委办秘书李文哲作为市委常委会的记录人一般提前二十分到会场,没想到进了会议室成了迟来者,李文哲心里想:今天可能又是要开人事问题的会议了,只有开人事问题会时这些常委们才会来得这么急。八点半,市委书记高强准时到了会议室,这是他的一贯风格,不早到,也决不迟到,而且他容不下部下迟到,每当他走进各种大小不一的会议室时,看着众人把期待的目光一齐投到他身上,一种真正当家作主的家长满足感油然而生,他很在乎这种感觉,一天没有这种感觉他都难受,所以全市的人都知道高书记爱开会,没开会的日子很少。“大家好,等了很久了吧。”高强打开了笔记本。
“没有,没有。”众人齐声笑道。“那好,我们开会吧。自从省委省政府有关机构改革的会议开后,我认真想了一下,这机构改革势在必行,迟动不如早动,早动早主动,早动早受益,所以我跟省里积极争取,成为省里机构改革试点,前段我叫组织部和人事局对全市干部队伍进行了一次综合摸底分析,觉得当前我市干部队伍存在不少问题,科局级干部年龄老化,各部委局办副职过多,普通工作人员超编严重,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种状况不尽快改变,对我市的经济建设,对加强我市干部队伍作风建设,对减轻财政负担,对我市非常不利啊。所以我与几个副书记碰了一下头,决定从这个月起,三个月内完成机构改革工作,本着先易后难的原则,先定全市各部委局办的设置和科局级干部人选问题,原则上退老上青,在同一岗位上工作年限久的要交流。这是个大原则,其他的具体问题大家议一议吧。”各位常委显然对此早有准备,你一言我一语,领导小组成员的组成、工作方案的撰写等等,议了一上午才散会。
工作方案的撰写照例落到李文哲身上,高书记要求必须在后天上午拿出来,所以他在食堂吃了一点后就回到办公室写材料。没写几个字,岗前镇副镇长何上进推门走了进来,一开口就问:“今天常委会对机构改革是怎么定的?”
李文哲笑着说:“你消息怎么这么灵。先调整科局级干部,再分流工作人员。你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等着挨宰吧。”何上进明显露出悲观情绪。
“不会的,不会的,你又年轻又有文凭,不重用也不至于不用。”李文哲安慰道,心里却为他感到有点担心。
何上进是李文哲的表哥,从小到大一帆风顺,读大学时追到了一个美若天仙艳若桃花的校花杨婷婷,分配单位两人双双分在政府。工作没到三年,他就破格提拔到全市最富的岗前镇任副镇长,有消息说他要在今年当镇长。可没想到上个月他的靠山市委书记于海突然车祸去世,这于海一去世何上进就从天之骄子跌到地狱。于海年富力强,何上进靠着这棵大树,前途似锦,没想到现在一下失去了。更糟的是于海跟市长高强不和,现在高强当上了市委书记,于海手下的人个个自危。两人谈了一会儿,也没捋出个头绪来,何上进就告辞了。
何上进心里想着事,下起楼梯来象小跑,一不留神,与人撞个满怀,只觉两团软肉在胸口重重顶了一下,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原来是市委办秘书科的齐雪,这个号称市委机关第一美人的美女是李文哲的同学,两人正在热恋中。只见小齐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真丝的布料既光滑更显透明,裙子紧贴着她那曲线玲珑的躯体,里面白色的乳罩、内裤隐约可见,胸前高耸的双峰把连衣裙上撑成两座高峰,分外醒目。“小齐啊,对不起,对不起。”
“何镇长啊,你赶得这么急干嘛。”小齐笑靥如花,何上进道了歉闪到一旁飞快地下了楼梯,小齐不禁一笑,说道:“呆子。”也没回头,一路跑上楼去了。何上进见她上了一层却继续往上跑。
她不是找李文哲?那她打扮得这么漂亮来干什么?何上进心中一荡:小齐好象跟市委书记高强关系不错,上一层是高强的办公室,她上去不会是……?想到这,一种从未有过的想法冒上心头:去看看她在干什么!何上进想到这心里又冒出一丝害怕:万一让高书记发现自已的偷窥行为呢?想到这心里又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要去吧,管她干什么呢!转身向下走。走了几步心里又想:她一进去肯定关起门来,我跟上去谁会知道呢!于是又回头向上走,放慢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这样走得就慢多了,走到书记的办公楼层,楼道里寂静无声,难道小齐没到书记这里?走到楼道尽头高书记的房间外,里面隐约传出一丝丝压抑的声音。果然进来了!何上进把耳朵贴到门板上,声音更加清晰了。“高书记,您好坏哟!”小齐娇娇的声音透着无比的风骚,接着就是阵阵呻吟声,一声比一声大。“这样爽不爽?”高书记的声音终于响起来了。“您好历害啊!”小齐在里面道。里面两人干得晕天黑地,淫言秽语不断,门外的何上进心想,赶快走,别闹出事来。偷偷离开楼道,下了楼飞跑起来。
何上进边走边掏出手机想给李文哲打电话,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告诉文哲的好,万一文哲现在闹起来,被高书记查出是他何上进报的信儿,他还不得整死自己啊?
这边李文哲也在想刚刚何上进说的事,想起前市委书记于海在位时何上进春风得意的样子,不禁暗自叹息道:“早就告诉他不要和个别领导靠得那么近!”
其实这件事李文哲是大错特错了,当初并不仅仅是何上进想要靠近于海,而是于海也想方设法想要靠近何上进。更确切地说是要靠近何上进的妻子杨婷婷!
那时何上进和杨婷婷分配到市府办快两年了,两个人打算结婚,登记已经快两个月了,可是住房却一直没有着落。正赶上市里要分房,但没有现职的恐怕得往后站,而且正赶上机构调整,何上进这次分不到房子,恐怕得等好几年后了,那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这一日,省里来领导检查工作,市委书记于海亲自陪同,在老龄委工作的何上进被抽调陪同检查。几天下来,何上进明里陪检查组,实际把陪同功夫都下在陪于海身上,于海一见他这么懂事,对他有了好感。
何上进对杨婷婷说想要去拜访于书记,听说于海最喜欢品茶,于是专门托人从福建买回了两盒上等“铁观音”。他又怕于书记不给面子,所以要杨婷婷一起去,因为杨婷婷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能说会道,交际能力强。
这天下午,俩人敲开了于海的办公室。
何上进把荼送上,于海瞄了一眼说:“来走走我欢迎,何必又带礼物!”
何上进毕恭毕敬地回答道:“一点小意思,请于书记不必计较。”
行礼如仪之后主客三人坐下闲谈。于海的注意力全被杨婷婷吸引过去了,她穿了一条白短裙,往沙发上一坐,一双匀称健美的大腿便裸露在于海面前了。他下意识地瞄了两眼,自然而然地将话题对准了她。
“小杨在文化局做什么工作?”
杨婷婷抿着嘴眯起眼娇声细语道:“于书记您猜?”
毫不夸张地说,就这么一言一语一举一动,使得于海有些神魂颠倒了。他也眯起双眼打量着她,笑道:“叫我猜呀,多半是在公共关系科,猜得对不对?”
三人都笑了,何上进恭维道:“于书记真有眼力。”
杨婷婷十分媚态地说:“于书记也可能听到过,有人竟把公关看成用吃喝玩乐甚至更糟糕的手段去达到骗取对方欢心的目的,您说说这公平吗?”
于海顺口说道:“当然不公平,那是一种误会,其实公关嘛顾名思意就是协调好公共关系嘛,我说不好,我说不好,还是听你的。”想到刚才杨婷婷所说的吃喝玩乐之事,接着便有意挑逗:“创造一个良好的社会环境是目的,那么手段呢?”
杨婷婷听出了于海的话中话,稍事思索,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便来个以攻为守:“于书记您是搞政治的,不,应该说是政治家呢,据说有一句格言:政治只讲目的,不讲手段!”
不等杨婷婷说完,于海便哈哈大笑起来。一直插不上嘴的何上进也跟着笑了,他边笑边用微妙的眼光看着杨婷婷,显然对她的“公关”能力是十分满意的了。
“小杨不仅能说会道,我想也一定能歌善舞吧?”于海说着便不停地拿眼光打量着那苗条动人的身体。
杨婷婷心里高兴嘴上却说:“于书记搞官僚主义,我是舞龄不短水平很低哩,哪天我们开个舞会,请您光临就知道我那点点水平了,您一天忙到晚也该休息休息呀,会休息的人才会工作哩,您说是不是?”
于海顺口答道,“行呀,你们组织我来参加,不过我对跳舞一窍不通,还得请你当老师哟。”
杨婷婷笑道:“只要您肯来。我看您是谦虚了。”
离开于海的宿舍,杨婷婷半天没和何上进说话,她回想着于海的谈笑风生,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涌上心头。
当初,她和何上进走到一起被公认为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何上进是个白白净净,文文静静的小帅哥,大眼睛,双眼皮,脸盘像满月一样清清爽爽,学习成绩也好。是那种让不太成熟的女人或已经十分成熟女人一见钟情的男人。杨婷婷也不例外,深深地爱上了他。谁都不会怀疑,在没法证明一个男人是不是才子之前,他的相貌正如姑娘的相貌在婚姻中的地位一样占有绝对的份量,谁都不想找一个丑八怪痛苦一生。但是,何上进实际上毛病多多。虽然他相貌堂堂,却显得畏畏缩缩,十分渺小。在老龄委工作,一点名份都没有,只是一个人鬼都能使唤的小办事员。杨婷婷的心气愈来愈高,愈来愈对何上进漂亮皮囊下的的委琐人格表示不满。
没过几天,于海便打电话给杨婷婷,邀她晚上去教跳舞,于海说到舞会上去学怕出丑,叫杨婷婷到他宿舍来先教一些简单的。杨婷婷把晚上去于海宿舍的事告诉何上进,他显得很平静,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说:“能跟他挂上,今后腰杆就硬实了。”
但是,女人与生俱来的防范意识魔鬼般缠绕着杨婷婷,她有点害怕:“咱俩一道去见于书记,说话方便。”
何上进说:“我去不方便,于书记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