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我们就回市局了。你不要过来陪我们吃早饭了,好好休息,多睡一会儿。”
“不,明天早上我一定会去的,不敢怠慢你们市局领导啊。”
“你还是多睡一会吧,不要把身体搞坏了。”航的声音温柔体贴异常磁性。
“我早上一定会去的,去送送你。”我马上就下定了决心。
“我其实好想看到你。”
“明天见吧。睡个好觉。”
“嗯。”
我怕航再说出什么疯话来,匆忙就挂断了,摁了关机。
手机关了,但心海的闸门却被这个航的电话打开了。全身燥热无比,立刻把自己泡尽浴缸中,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个电话号码是不是开启我幸福的保险箱密码?他的声音,是不是驱走黑暗的那缕光亮?他高大的身影在我眼前晃动,磁石一样的声音充溢着我的心田,害羞的眼神凝视的双睃,迷人的神情微笑的嘴唇,我变得眩晕起来,双手交叉握住,双腿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这个夜晚,我失眠了,这是我第一次真心地为婚外的男人心动,我做梦了,做春梦了——梦见我跪在他面前,头枕在他的膝盖上,他抚摸我的长发,我的脸庞,捏我的鼻子,还把手伸进我宽大的睡袍里轻握住、抚摸我的……
醒来后,我还能感觉脸涨得通红,不舍得梦就这样溜走,把头使劲地往柔软的枕头里压,好象这样就能把梦永远留住,当感觉到是梦时,我哭了,泪水很快就打湿了枕头,我突然感觉到空虚和无助,把身上所有的衣物全扔了,裸裸地躺在宽大的床上思念着心爱的男友——他会成为我的情人吗?会永远温柔地对我好吗?会一辈子细心的呵护我吗?
今天上午我一定要去见他!
我正在床上胡思乱想时,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我迅速地看了一眼床头的钟,清晨五点半。飞快地将内裤穿上,又拖了一条毛巾被盖在身上,客厅里传来树林——我的老公——换拖鞋和脱衣服的声音。脚步声渐近了,他正朝着卧室的床走来,我背过身子,突然感觉好紧张,不想看树林那张刚从赌场回来张狂的脸。以前他这时回到家都是倒头就睡,今天却偎在了我的身旁,掀开了毛巾被,兴许是我裸着的上身刺激了他,他用手搂住了我,准确地就握住了我饱满跳动的……他要干什么?要我吗?我突然变得僵硬起来,紧闭着双眼,嘴里不由地拒绝道:“你睡吧,别碰我。”
树林的力度更大了,一幅很激动的样子:“你猜我昨晚赢了多少?干你娘的,他妈的手太兴了。”
他改不了脏话,从家族就遗传的脏话,让我的内心充满了鄙视和讨厌,扭了扭身子,不理他。
他在床上一只手死命地捏住我的胸,一只手不安分地向下游走,兴奋地自言自语:“自摸地我手都酸了,日他奶奶的,我一个宰三个,赢了老王他们八万八,真是吉利了,其实还不止,剩下的我都当小费了。怎么样,怎么样。”
我看了一眼由于兴奋而变形的他,冷冷地说:“你多大了,不就八万八吗。你兴奋成这个样子。”
“你不懂,不是钱的事情,是牌太兴了,百年一遇啊,独一单钓都能杠开,太幸福了。我睡不着,来,陪我玩玩。”他说着就扯下我的内裤,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进入了。
“啊,水很多啊。是不是在床上思春呢?想我还是想野男人啊。”他一边在上边乱动着,一边无耻地在我耳边说。
我闭上眼睛,不让泪水流出来,脑海里是航的影子,是航清纯地笑,是航温柔的眼神,是航白净的脸庞。
“下个月我老爸带几个人到韩国,想让你也去呢?”一番折腾过后,树林躺在床头兴致勃勃地对我说。
“为什么?他怎么想起到韩国的?”
“说是考察,其实还不是镇上这批土财主傻老冒东南亚、春港澳都玩遍了,想换换口味。你一个人在家反正也闲着没事做,出去玩玩散散心啊,你不是没去过韩国。”
“我当然想到韩国玩,可我不想和你家里人去。”
“你还拽起来了,你不和我家里人去,你和谁会有机会去,要不是下个月机构合并,市里要来考察,我也想去呢,你别犯傻劲啊,一定去啊,帮我带个正宗的三星手机和摄像机回来。”
我无心和树林说话,起床去洗澡。我要洗的干干净净地去见航,如果是航和我一起韩国那有多好。
赶到宾馆,市局检查组已三三两两来到餐厅吃早饭了,我环顾四周没有发现航的身影。
是不是还没起床呢?
我心里嘀咕着,借口喊他吃早饭,上楼去找他,本来这事让服务员打个电话就可以了,但我却心甘情愿地来到他住的2046房间,为什么是2046?
来到房间门口,我调整呼吸,心里一阵一阵呼喊着心爱的人的名字,脑海里一遍一遍象放电影一样上演着即将要见面的情形,叮嘱自己一定要正经,一定不要失态,一定不要脸红。
敲响了房门。
“笃笃笃”我屏住呼吸,压着心跳,用手轻轻地敲门。
没有回应,咦,怎么不在房间。是不是睡的太沉了。
“叮铃”我按响了门铃。还是没有应答。
一股巨大的失望瞬间蒙上我的心头。
“惠,是你?你来喊我吃饭的吗?”
一个久违的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我浑身猛地一阵,一扭头看见了站在我身后象阳光一样的航,他穿着长条t恤,浑身散发着青春和迷人的气息。
“你怎么这么早啊,吃饭了吗?”我慌慌张张地问道。
“我早就起床了,是第一个下去吃早饭的。”
“哦,那就好,我,我下去了。”
“别,进来坐一会吧。”
航手里拿着房卡插入房门,旋开了门锁,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的脸不争气地红了,慌乱地说,不了,不了,我还要下去陪领导吃早餐呢。我不敢看航的眼睛,低着头转身就想逃走。
还没等我转过身,航的身体就靠了过来,轻拥着我把我挤进了房间。反手把房间的门顺势关上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和说话,航已经把我紧紧地搂住了。
我羞愧难当,心象小鹿一样狂跳不已,脸涨得通红,一边用手轻轻地推着航,一边语无伦次地说道,别,别。
航散发薄荷口香的唇猛然吻在我的唇上,柔软而热烈。
我和舌头不自主伸了过去,和他舌头纠缠在一起。
“知道吗?我整晚都在想你。”航在我耳边呢喃着。
“想我?为什么想我?”
我不也是整个晚上属于你的吗?我心爱的航,我内心发出巨大的轰鸣,全身每个毛孔都象是被灌满了蜜汁,整个人象是昆仑坍塌一样软了下去。
航热切地不顾一切地吻着我,他的嘴唇好软好迷人,吻得我全身酥了下去,我被他紧紧地拥抱着,全身象火一样烫,甚至强烈地感觉到他硬硬地生理反应。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伸向我胸部……
我紧张地推开他,别,别,下面还有人等着我,猛地推开航,就在我推开他的一瞬间,我看见航感伤和失望的眼睛心疼不已…
飞也似地,我逃离了房间,人走了,心却永远地留在航的身上。
航坐上了车。我目送着面包车远去,心象被刀刺一样痛,我心里明明知道我和航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但我却象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着,心甘情愿地在路上了。
他眼睛明亮、抿着嘴唇、双颊红艳如云朵;他健康阳光,风情无限,成熟但有时又象个大男孩,我在瞬间被他迷惑,无可救药地坠入情网,宁愿万劫不复。
远去的车子还没有驶出我的视线,我就收到了航的短信:“我的唇边还留着你吻我时的香味,我沉醉其中难以自拨,好想你。”我一阵耳热心跳,留在我舌尖的薄荷香顿时萦绕在我心头,阳光下我竟如酒醉一般地晕了。
坐在办公室,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端起杯子正要喝水,分局长秦岭走了进来,意味深长地说:“星期天,市局林老板要来钓鱼,我要到老婆家办点事,你一定要陪好啊。”
他说的林老板就是市局一把手,我们私下里都叫他老板,他的确也有老板的派头,人高马大,象港商象黑社会老大象运动员教练,有财气有痞气有力气,但就是不象xx干部,缺少文气和儒雅之风,但这似乎一点儿也不影响他的成长进步和左右逢源,他依靠家传祖荫,40岁不到就已是正县级干部了。
近一个时期,林局看上了我们这块风水宝地,基本上一到双休日就来此度假和休闲,前几次秦岭还陪着,后来他一来,秦局就借口家里有事,让我独当一面,当起了三陪。我从每次林局看我的眼神就知道,林局把我也当成鱼了。
航坐上了车。我目送着面包车远去,心象被刀刺一样痛,我心里明明知道我和航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但我却象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着,心甘情愿地在路上了。
他眼睛明亮、抿着嘴唇、双颊红艳如云朵;他健康阳光,风情无限,成熟但有时又象个大男孩,我在瞬间被他迷惑,无可救药地坠入情网,宁愿万劫不复。
远去的车子还没有驶出我的视线,我就收到了航的短信:“我的唇边还留着你吻我时的香味,我沉醉其中难以自拨,好想你。”我一阵耳热心跳,留在我舌尖的薄荷香顿时萦绕在我心头,阳光下我竟如酒醉一般地晕了。
坐在办公室,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端起杯子正要喝水,分局长秦岭走了进来,意味深长地说:“星期天,市局林老板要来钓鱼,我要到老婆家办点事,你一定要陪好啊。”
他说的林老板就是市局一把手,我们私下里都叫他老板,他的确也有老板的派头,人高马大,象港商象黑社会老大象运动员教练,有财气有痞气有力气,但就是不象xx干部,缺少文气和儒雅之风,但这似乎一点儿也不影响他的成长进步和左右逢源,他依靠家传祖荫,40岁不到就已是正县级干部了。
近一个时期,林局看上了我们这块风水宝地,基本上一到双休日就来此度假和休闲,前几次秦岭还陪着,后来他一来,秦局就借口家里有事,让我独当一面,当起了三陪。我从每次林局看我的眼神就知道,林局把我也当成鱼了。
星期天,市局林局长陪着省厅的两个处长一起来到了我们这里,我叫上分局办公室主任陪着他们坐船来到灵湖深处的一个度假岛上,这个岛是树林他父亲——我老公公——率领当地百姓开发的得意之作,还入选了全国生态环境50佳,因此他和副省长结伴到北京开会领奖,一时名声大振,岛上仿照各地美景建起了微缩景观的世界公园,后来又建起了别墅和宾馆,提供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和厦门远华的“红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我和分局办公室主任王玉一起陪同领导们在岛上游玩,打靶、钓鱼、后来又来到有着金色人造沙滩的美人鱼游泳场游泳,两名处长因为是第一次来玩得特别开心,林局来过多次了,也算是半个主人,领着处长们玩,玩到尽兴处连中午吃饭时间都过了,在岛上的逍遥山庄用餐时,已是下午时分了,吃得是当地农家菜,席间开了2瓶五粮液。
大家彼此相熟了,借着洒劲,说话就都有些放肆,两名处长一起在林局面前夸我身材窈窕能干漂亮,是个人才。林局借着酒劲,瞪着发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象是欣赏家传的宝贝、到手的猎物,看着林局恶狼一样的神情和滴血的眼神,我慌忙低下头去,既紧张又害怕。
酒足饭饱之后,本来计划是打八圈麻将,林局借口头痛,让给两位处长开房间休息一会,我让办公室主任就在逍遥山庄开了三间房,让领导们休息。
我随着林局走进房间,正要告辞时,林局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他说他是省厅下派干部,和妻子两地分居且关系不好;他说他会帮忙解决我的公务员身份问题;他说马上就要进行机构改革了想调我到市局工作;他说他可以帮助我到外地培训,他说他关注我欣赏我喜欢我很长时间了……
他语无伦次喃喃不休,是谈心是威胁是强迫是哀求是笑里藏刀是绵里藏针……
他的手越来越不安分,身体一点点靠近我,带着酒味的气息喷到我的脸上,我紧张地无法呼吸,浑身颤抖,感觉自己直直地坠入一个冰冷的黑洞之中……
他是狮子我是羊,我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傍晚时分,带着我准备好的一大批土特产,林局和省厅处长离开了。我回头看着分局的金字招牌,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短信响了,是航发来的。不尽的情意绵绵地问候与思念。我一下子瘫坐在草地上无声地抽泣起来,远处的残阳如血。
夏日的夕阳照在我身上,我抬头望着天空的飞鸟,心里的充满了无限的酸楚与悲痛,我什么时候也能象鸟儿一样在天空任意飞翔自由歌唱,我什么时候能有一个真正爱我,真正我爱的人陪在我身边?我愿意为他购买世界上最名贵的服装,给他最热情的笑容,让他带着我到天涯海角漫步,让他带着我到尼罗河畔歌唱……
我历数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所有男人,除了航以外,哪一个不是衣冠禽兽,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他们中的每个人我都恨不得亲手开枪打死他们,让子弹从他们的眉心穿过,看着里冒出青烟,每一个人我都希望让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们站在我身旁时是那么高大、那么有力、那么残暴、那么无耻,支撑着他们灵魂是一块块铜板和一个个血淋淋的印章,是的,他们的钱和权的化身,有了钱和权他们才有恃无恐他们才纵横捭阖他们才谈笑风生他们才活得体面而且潇洒。
航,我心中的航,和他们比起来,是那么微不足道是那么弱不禁风,就象一樽美丽的玻璃杯,透明无瑕,他的健康他的痴情他的每一次微笑都那样让我心动,让我爱的如此动情,我打赌他不是因为钱才和我交往,他也没有权,我爱他,是彼此之间都在心中有了一个偶像,有了一个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