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水军立即惊醒过来。
他们的技术还无法把投石机装到船上,在水面上交战发出这么大的响动,那就只有大凉军的炸药了。
他们赶紧一边向后方传递信息,一边自己开始主动集结,应对大凉军的挑战。
因为项阳把所有战船集中为主力船队,所以在大江上极为显眼,凭着扬州水军的眼力,很快就判断出敌情。
假如在现在的状态下,直接进行决战,其实扬州水军是不怕的。
论整体实力,扬州水军依然远在大凉水军之上,两军若在同一水域决战到不死不休,那么大凉军必定是输家。
问题就在于,扬州军完全是靠着数量才能形成战力优势。
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扬州的水军是不可能集中在一起的而是分散到各处,想要把所有的主力战船集中起来,没有三四天的时间根本做不到。
扬州水军也没必要费那个劲儿,既然上一次的战术管用,这次还采用同样的策略好了。
他们尽可能地把附近的战船集中起来,形成一个大型船队,也摆出了跟大凉军决战的架式,其中还包括了多达二十艘的大型海船。
杜鹏和于白也在这支船队之中。
“大凉军还真是不吃教训啊,明明已经吃过亏了,还敢把主力船队拉出来打,假如这次再次战败,大凉水军必定伤筋动骨,短时间内无法与我军抗衡了!”
扬州派系的将领非常兴奋,上次的在战给了他们不小的信心。
大将裴海得意洋洋地对着周围的将领们说着大话。
杜鹏和于白上次带队深入荆州,没有赶上那次大战,自然也无法融入到扬州本土将领的兴奋中去。
不过,现在二将已经完全融入到扬州军,与其中某些将领也算是有些交情了,看到有将领这么得意,忍不住开口劝说。
“各位,大凉水军不但战力强大,而且其将领也诡计多端,我等可不能大意呀。”
于白附和道:“杜将军说得极是,大凉军明明刚吃了亏,现在急不可耐地又要出战,更加说明了他们必有应对之法。”
“切,你们两个是不是太胆小了,若是过去了七八天,看到大凉水军前来应战,我们还多些顾忌,这才刚刚过去两天,大凉军有何应对之道?”
“假如大凉军这么容易就破解我军战法,之前就不会吃亏啦!”
裴海看到两个“降将”竟然敢泼他的冷水,心情自然很不爽,直接加大声量。
于白忍不住辩白道:“此言差矣,之前我们能打败大凉军,并非是靠着正面决战,而是引着大凉军追到岸边,靠着岸上的投石机才胜,这次大凉军若是不进行追击,我军能为之奈何?”
“哼!别忘了,我们这次也有更多的大型海船,而且还有大量战船正在赶来的路上合围,岂能与之前一概而论?”
于白还想再说,却被杜鹏给拦了下来。
“好了,莫要再说了,按军令作战即可。”
于白这才强忍下这口气。
杜鹏却只是心中冷笑。
他和于白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人家不听他们的,那就不能怨得他们了。
于白本来就是别人的下属,投入扬州军也就是给另一个老大效力而已。
但是杜鹏自己本是一方诸侯,他的心里还潜藏着野心。
扬州军是不是倒霉他其实并不在乎,只要这次大战能狠狠挫败大凉军,让他们两败俱伤,杜鹏才有机会。
而且,越是不听他们的最后吃了大亏,说不定最后反而突显出他们的作用。
扬州军自恃带着更多的大型海船顶在前面,无惧大凉军的火力,全速向前冲过来。
但是,这次他们还没有进入到“预想”中的射程,突然听到大凉军船队之中发出轰鸣声。
扬州派系将领只看到最前面的海船“内部”爆裂开来,直接把其中的一艘大船轰烂,这么重的伤势,就算是体积再大也撑不住,快速进水沉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了啥?”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而且两军之间的距离太远,没有一个将领看清楚。
只是感觉上,大凉军那边突然冒起了一股烟,然后这边就报废了一艘大船。
“大家不要怕!快点儿冲到近前,只要靠近了大凉军,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既然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坐镇的大将只能先稳住军心,反正拉近跟大凉军之间的距离总是没错的。
……
另一边,项阳身边陈飞等水军将领全都在赞叹新式武器的强悍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