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摇星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否认。
“可是......”
“我说了不是。”沈摇星有点不耐烦,转身进了客栈。
孟辛夷打量了眼少年,跟着进了客栈。
“你认识他?”孟辛夷坐在少女对面,抬下巴指了指跟进来的人。
沈摇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了句不认识。
“哦?”她可不信,瞧瞧,人都跟着进来了,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孟辛夷眯眼盯着少年的脸看了会,恍然道:“这不是今日那十位获胜者其中一位吗?呵,可是这次大赛唯一一个能参加第二轮的男子。”
刚进来的杏袍少年听见女子的话,白净的脸微红,手下意识摸向缠在腰间的长鞭,默默走过去。
沈摇星单手撑脸,见他过来,顺其自然的换了个手,留个后脑勺给他。
少年有些腼腆的对孟辛夷笑了笑,孟辛夷微愣,脸上一松,回以一浅笑:“不知这位小公子有何事?”
“我......”少年悄悄看了眼那个后脑勺,手指扣着腰间的鞭子,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脆,尾音夹杂着丝丝软糯:“我只是来感谢姑娘上次的搭救之恩而已......”
“这样...”孟辛夷饶有兴趣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忽地扬唇一笑,抬手对他做了个请的动作:“小公子若是不介意,可以与我们一桌。”
原本一脸无聊的沈摇星眉头一皱,很是不赞同的瞪向她。
少年面上也显得有些犹豫,垂眸似在心中做了一番斗争,好一会才慢吞吞的坐过去。
“小公子想吃些什么尽管点,这顿便是我们请你。”孟辛夷倒是好客的模样,直接将餐牌放到他面前。
沈摇星及时打断她:“欸,是你请,不是我们。”
“没事的!”少年急急开口,却因为声音太激动引来两人的侧目,白净的脸更红了,急忙解释:“我、我的意思是...是这顿便当是我请你们......”
沈摇星歪着头,淡淡的目光落在他扣红的手上,那腼腆的表情倒有点像邻家弟弟的模样,瞧上去难得算的上顺眼,她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少年见状,粉色的唇抿出一抹笑容,胆子似乎也大了些:“我、我叫林洛笙,那日多谢你能出手相助。”
“啧”沈摇星撇嘴,视线慢悠悠的飘到正在斟茶的女人脸上,脑中一闪,缓缓坐直身子,一脸诚恳的转向他:“其实那日当真不是我,而是......她!”
罪恶的手指毫无愧疚的指向一脸懵逼的孟辛夷,紧接着叹了口气,一副老实交代的模样:“其实我并不会武,那日还是她带着我才能爬上那屋顶的。”
“可是...我明明只瞧见了你在上面,我认得你的声音的......”林洛笙显然没有那么好骗。
一系列剧情早已在沈摇星脑海形成,她说的绘声绘色,那真挚的模样,连孟辛夷都差点信了。
“那日我们两人出城办事,回来时便瞧见那一幕,她本就是那种路见不平必然会拔刀相助的人,那日她还受了伤,救了你之后支撑不住便从屋顶摔下去了!”
说完还怕他不信,走过去戳了戳孟辛夷肩膀受伤处,孟辛夷被她戳的吸了口气,捂着肩膀很是配合的咳了起来。
“你瞧,这下你信了吧。”沈摇星有些得意的抬抬下巴,那小表情就好像马上要赢一场胜仗。
果然,林洛笙被她的一通解释说的一愣一愣的,眼睛眨了眨,有些艰难的开口:“你......当真不会武?”
沈摇星肯定地点头。
少年垂下脑袋,黑漆漆的发顶,看不清表情,好一会才抬头,眼底微微泛红,望向捂着伤口的女子,问:“那日是你救了我?”
“啊?啊!”脚尖的疼痛让孟辛夷表情微微抽搐,在好友的压迫下不得不点头承认:“对......”
“多、多谢。”话说着,视线依旧有意无意的往少女身上飘。
这件事算暂告一段落。
夜里,正在沈摇星打算吃顿夜宵时,孟辛夷突然闯进房间,还穿了一身黑衣。
沈摇星上下打量,疑惑道:“你干嘛?”
“今夜你随我再去一趟四方会。”说完将手中的夜行衣放到她面前。
“......”沈摇星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的提高音量:“不是吧大姐!你这伤都还没好,现在还想着去那!?”
这人想来是不要命了,上次那血窟窿都还没合上,现在还赶着去被人继续戳血窟窿,闲下来就不能多吃吃多睡睡吗,非得大半夜往人家里钻!
一身黑衣将女子的身躯裹得前凸后翘,再加上那成熟标志的五官,放现代妥妥的御姐,只是那张嘴说出的话让沈摇星想抽她一个大嘴巴子。
“那日我潜进四方会不料走错了地方,甚都来不及调查,所以我打算今晚再去一次。”
沈摇星都要给她跪了:“你到底想查些什么?就不能白天去吗?”大晚上擅闯“民宅”她负罪感重啊。
孟辛夷自动忽略与所用处的废话,蹙眉沉声道:“我怀疑四方会与长生阁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自大赛消息一出,她便感觉不对劲,或许长生阁她知道的不多,可那四方会也并非如表面般正派,背地里手段绝不比长生阁好到哪,忽然无缘无故搞这么一处,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不是”沈摇星扶额,后又想起手上刚刚抓了鸡腿,正油不拉唧的,忙又放下,心累的比划:“就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关你事不是,为什么你还一定要去凑个热闹!”
孟辛夷不想与她多说,用剑柄推了推放她面前的黑衣:“你去还是不去?”
沈摇星还能咋滴,不去就怕她满身血窟窿躺里边出不来。
四方会外围守卫森严,两人看准了换班的好时机偷偷潜了进去,可进去后新的难题来了,这四方会大的跟个迷宫一样,哪里知道那些管事的搁哪个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