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总是这么敷衍二殿下,奴婢都瞧习惯了。”
“……好吧。”
秦观月伸了个懒腰,起身往厨房走,“我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二皇子的人,记住了吗?”
“啊?那您是谁的人啊?”
“谁给我饭吃我就是谁的人。”
妙妙撇了撇嘴,跟在她身后嘟囔,“依我看,太子也好,二皇子也好,都不如射余的那位麟世子……”
秦观月脚步一顿,扭头看着她,“怎么说?”
妙妙抬手指向大门,“您瞧啊,太子也好,二皇子也罢,送礼的送礼,慰问的慰问,一个个都没想过替您换扇大门来!”
秦观月抬头看了眼那大门,原本破损的大门上不知被谁用木板将洞补得严严实实,虽然看着丑,但至少透不出风来。
“这是你补的?”
“奴婢哪会补啊?这是昨日射余的那位世子补的,补到了半夜呢。”
秦观月诧异,越闻天年纪虽小,内功却不差,不至于补到半夜,“为何补到了半夜?”
妙妙面露笑意,“他说大人您向来睡的浅,被吵醒了要骂人的,故而也不敢使劲,怕敲出声音,只敢轻轻地补。”
秦观月目光微怔,随即弯了嘴角,往厨房走去,“他这是讽刺我脾气坏呢。”
妙妙在身后不甘心地喊着,“大人您怎能这样想……”
午膳过后,太子便匆匆赶来了,脸色蜡黄,眼下泛青,只一夜的功夫便眼睁睁憔悴了许多。
“见过太子殿——”
“少师救我!”
宁辰一上来就是一揖,双眼含泪地看着她,“少师救我啊……”
秦观月忙将人扶起,“太子这是何意?”
宁辰也只是作作样子,顺势就站了起来,凄凄惨惨道,“本宫今早便知晓少师曾特意命楼冰河保护本宫,奈何本宫一时心软不察,被歹人掳了去,害得父皇用一座城才换了本宫回来,本宫昨夜回府,辗转反侧,不得入眠,恐遭了父皇嫌恶……”
秦观月叹了口气,“殿下多虑了,陛下既封殿下为太子,自是对殿下寄予厚望,如今愿用一城换太子安危,更能说明陛下关爱殿下您啊。”
“唉,少师有所不知,如今宫中人人都在暗中嘲笑本宫是一座城换来的万乘太子,还污蔑本宫是好色误事,这等言语若是入了父皇的耳……”
宁辰深深叹了口气,恳求道,“本宫这太子只怕也做不了多久,少师是本宫老师,本宫也只能求助于您了。”
“殿下多虑了,陛下心明如镜,怎会迁怒于殿下?且临川地处偏远,向来不是什么重要地界。”
秦观月忙安慰道,“且女帝还赠送了一批烁金武器,陛下纵是一时不悦,也只是因为在女帝面前低了一头,面子上过不去罢了,不会真的迁怒于殿下的。”
“少师此言当真?”
“当真……只是,最近殿下还需谨言慎行,莫要再出差错,最好再刻苦用功几分,好让陛下对您重新赏识起来。”
秦观月顿了顿,又道,“至于宫中那些流言……以城换太子,是陛下的决定,此事重提,落的不仅是殿下的面子,也是陛下的面子。”
宁辰闻言喜出望外,激动地抓住她的胳膊,“多谢少师指点,本宫若是登……咳,定不会亏待少师!”
秦观月客套了几句,将人哄走了。
她刚松了口气,越闻天就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抬着门板。
“世子来的够勤的,也不用避嫌了?”
“不会。”
“这么有信心?”
“我已上书羲帝,留下为质。”
秦观月笑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