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月到底也没能躲过去,被迫学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学会了一个过肩摔。
然后整整躺了一晚上,连晚饭都是在床上吃的,看得妙妙担忧不已,想着要不要去请太医。
秦观月连忙拒绝了,她身体并没有那么弱,只是故意在萧声面前装模作样罢了,还不至于要请太医。
萧声自然看得明白,冷着脸丢下一句“明日一早继续”就走了。
秦观月还没来得及吐槽,雷豫便带着药膏登门了,说是他们世子担心她筋骨酸疼,特地送了些药来。
秦观月说不要,雷豫跟没听见似的,留下药就走了。
秦观月躺着床上打了个呵欠,叹了口气。
妙妙就在旁边侯着,听她叹气忍不住安慰,“萧公子也是为了大人您好,奴婢听说您之前屡次被刺杀,危险着呢,学些拳脚至少可以抵挡一二。”
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不想学啊……
秦观月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好在萧声也算体贴,知道秦观月要睡懒觉,每日早上都在辰时末才去喊人起床。而教也只教些格斗技巧,连马步都不用蹲,学半个时辰,歇半个时辰。
最重要的是,原本重伤在身的越闻天还不辞辛劳地每天来监督。
他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你。但凡秦观月开口说不练了,他就抚着受伤的肩长叹一口气,感慨自己没用,解药没偷到还受伤了,现在又不能保护她。
秦观月想说她有萧声保护,又觉得不妥,把话咽了回去。
偷解药这事她虽生气,却也着实感动。
就算是年少轻狂,愿为她豁出性命却是真的,她也不好太过伤人家的心。
压了压脾气,秦观月愣是撑了整整三日。
第四日,萧声敲响秦观月的房门后,出来的却是另一个小侍女。
萧声顿时心头一咯噔,“她人呢?”
侍女为难地看着他,“大人带着妙妙姐……游湖去了。”
“……游什么?”
“昨晚太子妃送了请柬来,说是请大人今日一道去宫外游湖……”
萧声板着的脸出现一丝裂痕,“……她不是说她懒得去么?”
“大人……说她忽然又想去了。”
“……”
萧声深吸了口气,转身看向门外缓缓走来的人,“别看了,人跑了。”
刚踏进门还没来得及开口的越闻天捏着药瓶,皱了眉,“你可是又骂她了?”
萧声瞪着他,“哪来的又?我何时骂她了?”
“你说她笨。”
“难道她不笨吗?”
萧声很少动怒,但每每教秦观月武功时他总是游走在走火入魔的边缘,无她,实在是秦观月于武学一道太过没有天赋。
“整整三天,就学会三招,还记不全。”
他手指向一旁的小侍女,咬牙道,“连她都学会了!”
越闻天神色不动,“她生性聪慧,只是天生不喜武道,却也耐心学了三天,又怎会突然放弃?”
这话说的萧声一怔,心说难道他真的说的过分了?
想想也是,秦观月自从钦天鉴便被称为天纵之才,连掌门都不曾真的教训过她,如今却在武功上屡屡挫败,再加上幼时习武不顺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