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脸希翼地看着李沫:“我爹还有得救吗?”
李沫给她肯定答复:“放心吧,有我在,他会没事的!”
她的父亲伤势很严重,加上身体本来就不好,更是雪上加霜,必须要及时治疗。
母亲和两个弟弟没有多碍,只是皮外伤,李沫掐了三个人的人中,不一会就醒了过来。
何氏幽幽地醒了过来,第一句话:“别抓我的女儿。”
姑娘紧紧抱住她:“娘,我妹妹没事。”
…
药是秋雨去买回来的,他们几个侍卫一直跟在皇埔轩的身边,只是某王爷嫌他们碍事,不要他们现身。
夏辰表示过抗议,但是不敢在皇埔轩的面前,那是找死的节奏。
而是在冬哲几人的面前发牢骚:“你们有没有觉得王爷变了,以前很冷酷的一个人,现在就像个250一样,还不让我们明跟着,非要像暗卫一样躲藏在暗处。”
秋雨摸着下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很明显,王爷在发**情。”
冬哲纠正他的说法:“从认识李大人开始,王爷一直都在发*。”
夏辰:“你们说,王爷千里迢迢从南疆赶来救李大人,为什么李大人一点都不感动,难道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秋雨:“我猜应该是用铁做的。”
冬哲一巴掌拍过去:“如果王爷喜欢的是你们,你们会答应吗?”
两人一听,感觉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竖起来,拼命摇头:“不答应!”
他们可是正常的男人,没有断袖倾向。
所以不能怪李大人,他们甚至为李沫鞠了一把同情的眼泪,被王爷这样的男人缠住,真是可怜呐。
秋雨几个人任命的把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官差扬出了河东村,警告他们不许再来骚扰冯大河一家,不然下场就是跟江县令一样。
十几个官差连爬带滚的跑了,江县令的尸体扔在地上也无人管。
李沫从何氏的口中得知,之所以发生今天的事情,还要从前段时间说起。
平宁县的苛捐杂税非常严重。
前段时间又要收什么人头税,一个人一年五百文,冯大河家里一共七口人,也就是3500文,三两半的银子。
这个家本来就很困难,应该说整个河东村都困难。
月初的时候,县衙已经派人过来收税,很多人都交不起,只好拿家里的东西出来相抵,才勉强过关。
更甚者,卖儿卖女,才把税银筹齐!
可谓是民不聊生,大家却敢怒不敢言。
但是冯大河家,因为冯大河是个药罐子,早已把这个家掏空,哪有钱交税。
有青楼的人过来说:“没有钱,卖女儿啊,家里几个女儿留来干什么?来我们青楼,绝对能给个好价钱。”
何氏气得直怼:“我们家就算再穷,也不会卖儿卖女。”
“去,女儿都是赔钱货,她们这个年纪正是卖好价钱的时候,小心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
气得何氏拿起扫帚就赶人,人是赶走了,钱还是没有着落!
只好苦苦哀求衙门,希望放宽期限,好让他们四处筹钱,衙门当时是答应了。
不巧的是,当时来催收税银的是陈恩,看到了冯大河的三个女儿,一条坏心思在心里形成。
于是,这一次,特地把江县令也叫了过来,江县令本来就是个色胚子,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
谁知道,一来就遭到冯大河的激烈反抗,这不是找死的行为吗?
几个官差把冯大河打的不省人事,这才收手。
李沫气得直骂粗口:“艹,他娘的,这还是一方县令吗,这个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何氏一边抹泪一边说:“谁说不是呢,他爹就因为多说了几句,不同意交税银,就遭到他们的毒手,可怜了我的几个女儿,如果不是恩公相救,她们此刻已经落入虎口。”
说完又要给李沫下跪,被李沫一把拦住。
李沫问道:“这个人口税以前就有的,还是今年才有?”
何氏叹了口气:“今年才有,去年的跟今年都不一样,一年一个名堂。”
李沫:“县衙这么无法无天,就没有人去府城告他吗?”
何氏:“府城和县衙是一伙的,怎么告?”
李沫沉默,这种苛捐杂税之下,让老百姓们怎么活。
还没等李沫走出冯大河家,外面又来了一批官差。
领头的是河东村的村长冯村长。
冯村长指着冯大河家,对来人说:“廖官爷,他们还在里面,你们要小心,他们可是身怀武艺!”
廖官爷长得一脸凶神恶煞,是平宁县的捕快,陈恩的手下,此人向来心狠手辣,不知多少百姓惨遭他的毒手。
地上已经没有之前官差的踪影,留下一地的血迹。
廖官爷扬起手中的刀,号令所有官差:“冲进去,格杀无论。”
秋雨坐在一棵树上冷冷的看着。
还没等廖官爷动手,一把利剑已经抵在他的颈脖上!
廖官爷顿时大怒,厉声说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挟持官府之人。”
冬哲冷冷说道:“滚!”
滚不可能的,怎么也要为江县令报仇。
示意手下动手,然而,惨烈的惊呼声同时大作,汇成一道悲惨的乐章。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柄银色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凶猛袭来,银亮的寒芒猛然围着大家回绕,下一秒就沿着来路又飞了回去。
廖管事突然瞪大了双眼,一丝恐慌之色登时闪过瞳孔之中。
一片死寂里,众人似乎能听到骨肉碎裂的声音,只见廖官差身体顿时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跪一旁,地上一片血迹。
而他们也好不到哪里,所有人的手臂大腿全受伤。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众人惊恐地望去之时,只见高高的大树上,一位男子把玩着手中的刀,不屑的说:“冬哲,你的动作太慢。”
事情发展到这里,就不是李沫一个人能处理得了,这个需要皇埔轩出面去解决。
…
李沫最后也没有带走任何一个雕刻师傅,在她的观念里,做人比做事更重要。
在冯大河一家遭遇如此不幸的时候,这些人只会冷漠无情地作为旁观者。
特别是一村之村,更是冷漠无情,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如果把这些雕刻师傅请回松江县,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们绝对会冷眼相待,跟白眼狼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