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打湿易凌骞前襟,易凌骞忽而冷笑几声说道:“堂兄,骞弟心中苦闷……”言语竟有几分哽咽,左手握拳不住捶打胸口。
“骞弟,从前堂兄只道你放荡不羁,不想骞弟竟是重情之人。”
“堂兄可否帮我劝劝叔父……”
易岚枫暗思:父亲独断,如若不是母亲百般阻挠,只怕父亲早已为那女子赎身,迎进易府。
“骞弟,若是钱财之事,为兄倒可帮衬一二。”
易凌骞本是委婉言道,易岚枫果然聪慧道破他的心声。
易凌骞忽然起身拱手拜道:“骞弟先谢过堂兄,只是数目不少只怕堂兄为难……”
“你且说说。”
“三万两……”
易岚枫闻后略有为难,起身举手握住易凌骞拱手相拜的双手,言道:“为兄,只能尽力一帮,你莫抱太大希望。”
“有堂兄这句话,骞弟已是感激不尽。”
易凌骞重新拿过桌面酒壶,一脸欣喜道:“堂兄,骞弟去命人换壶新酒……”不待易岚枫作答,易凌骞已然开门离去。
“少爷,您当真要帮堂少爷,不怕他日老爷知晓怪罪于您?”自从那夜易岚枫被易凌骞送往云翠阁,阿金便对这位堂少爷颇有微词。
“倒也不全是为了他……”
“您是说夫人……”
易岚枫颔首继而言道:“帮他此事便可两全其美。”
“倒也是,还是少爷思虑周全。”
“吱呀”房门开启,易凌骞手持酒壶跨过门槛进入。
易凌骞已是满面笑容,早无方才痛楚之象。易凌骞放下酒壶,轻笑道:“哎呀,堂兄看过骞弟只顾着高兴,竟忘了介绍你与若水认识。堂兄你稍等片刻……”
易凌骞言毕又是一阵风急转离去,留下一脸茫然的易岚枫主仆。
阿金望着那壶花酒,吞咽口水言道:“少爷,这花酒是何滋味?”
易岚枫见阿金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忍俊不禁道:“只是平常酒水而已。”
“常闻人说,这花酒如何美味。阿金从未来过青楼,更别说这花酒了。”
“本少爷亦是初次来此,你这厮若想喝酒尽管直言。”
易岚枫早已看破阿金心思,斟上一杯酒递与阿金笑道:“今日便让你尝尝这花酒是何滋味。”
阿金喜上眉梢挠首傻笑,接过酒樽一饮而尽。
“这便是花酒,倒是好酒只是差点什么……”
“莫不是让本少爷,再叫上几位姑娘,伺候余公子。”
阿金嬉皮笑脸轻声说道:“少爷又打趣阿金。”
阿金为易岚枫斟上一杯酒,陪笑道:“阿金敬少爷一杯,以作赔罪。”
未等易岚枫言语,阿金已自行再饮一杯。易岚枫摇头无奈,放下酒樽言道:“莫贪杯,好了,待堂少爷过来。便动身告辞回府。”
易岚枫既已开口,阿金倒也不敢造次。放下酒樽,恭敬候在一旁。
“吱呀”房门再次开启,易岚枫抬眸见易凌骞协同,身着桃色齐胸襦裙的妖媚女子一并入内。
桃纱妩媚妖娆,那双桃花眼更是春~情满眸,只是一眼便能撩起普通男子的欲~望。
易岚枫泰然自若,此女虽然美貌,可他的姌姌在他心中独一无二旁人再难入眼。倒是阿金,涉世未深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公子,若水这厢有礼了。”春若水盈盈屈膝行礼。
易岚枫起身神色淡然,挥手道:“姑娘不必多礼。”
“堂兄,难得来此。若水你弹奏一曲,助兴如何?”
春若水暗自打量一番眼前的气定神闲易岚枫,暗思这城中第一公子果然气韵超群。她自负美貌,若旁的男子见她早已心神荡漾。
“若水正有此意,只是方才匆忙前来,未曾带琴。容若水回房取琴。”春若水再次欠身,娇声细语起身将走。
“姑娘不必麻烦,时辰不早,在下告辞……”
易凌骞闻声急忙打断言道:“堂兄,看在骞弟的薄面,听完一曲再行离去可好?”
“也罢,那便听上一曲。”
易凌骞见易岚枫松口,欣喜言道:“堂兄稍后片刻,骞弟陪若水回去取琴……”
房门再次关闭,屋内黄花梨木芬香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