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梢挥洒而下。
溪水映射道道金光,小鱼欢快的跃出水面,微波荡漾。
鸟叫虫鸣阵阵,一股莫名的花香,随风飘扬。
溪边,女子身前长剑浮空,翠玉剑柄晶莹剔透,狭长的剑身泛着丝丝冷意。
“还有什么遗愿,说出来吧。”女子将额角发丝拢到耳后,轻声问道。
刘缘与溪中青年面面相觑。
“你先说。”
剑尖移动,指向溪水中的青年。
青年见状,沉吟片刻,开口道:“我叫赵二佰。”
说完名字,赵二佰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目光深邃的望着天空,面带一丝忧伤之色,继续说着:
“我出生在富贵人家,从小就没了母亲。
父亲妻妾成群,自然子嗣众多,对于我这个没有了母亲的儿子,亲情很淡,我甚至都没见过几次他。
不过也无所谓,家族富裕,对我们这些孩子从不苛刻,有仆人照顾,有吃有喝有银子,只要不坏了家族规矩,每日生活倒也自在。”赵二佰说道这里,停了下来。
“这不是挺好的嘛?接着说呀?你没有遗愿吗?”
女子此时,坐在石头上,面前铺设一张地毯,上面摆满了零食,正在津津有味的品尝,长剑依旧浮空,见赵二佰的声音停下,不由问道。
“是啊,混吃等死,挺好的。我本以为,一辈子也就这么混过去了。可是,有一日,我知道了一件事。”赵二佰又停了下来。
“什么事,快说呀?”
听得正兴起,女子迫不及待的问。
赵二佰面目突然变得狰狞,眼珠发红,声音隐隐颤抖:
“我母亲是被人害死的!我知道凶手是谁,可是我拿她没办法,于是去找父亲,想让他替我做主。可是你猜,结果如何?”
“你这么问的话,我想一定没报仇。”
“呵呵,确实如此,我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在门外,被侍卫打断了一条腿。”说道这里,赵二佰的语气平静下来。
“所以,你想入仙门,然后回去报仇喽?”女子放下手中零食。
赵二佰沉默。
“你呢?”
剑尖移动,指向刘缘。
刘缘也在听着赵二佰的故事,若有所思。
见剑尖指向自己,酝酿了一下,开口道:“我叫刘蛋蛋。”
“咯咯咯!笑死我了,你们名字一个比一个好玩,哈哈!”
女子捧腹大笑,好半响才停下,目光在刘缘与赵二佰之间,来回巡视,冷哼一声:“你们该在不会骗我吧?”
话落,一张精致纸符,射向赵二佰头顶。
“赵二佰,你说的可属实?”
神秘的符篆闪动,在赵二佰头顶均匀环绕。
“恩。”
赵二佰神色黯然的点头,纸符毫无异状。
女子面露差异之色,同情的了眼赵二佰,挥手,纸符飘向刘缘。
“说吧。”
刘缘望着头顶的纸符,脑海中编好的故事被打乱了。
沉默片刻,刘缘露出缅怀之色,望着山间流水,嘴角露着微笑说:
“我出生在离这里很远的小国,那是一个边境小村,很安逸。父母皆是纯朴的农民,老来得子,对我很好。
他们不识字,给我取名后,总写不好,于是有了刘蛋蛋这个小名。贱名好养活,村里孩子都这么叫,逐渐忘了自己的大名。
那时候,每日与小伙伴们玩泥巴、掏鸟窝、抓鱼,很自在。还有隔壁流鼻涕的三丫,还说长大后要嫁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