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师傅果然还是亲的好吗?
见状,小赵犹犹豫豫的开口,“其,其实,我倒是有个关于这四个数字的解释,但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太过简单了。”
嗯?这货的意思是他能破解数字谜团?不能吧,从骆晴带着证物袋进屋,十分钟都还没过呢吧,而且看他的意思,还不是刚刚想到的。
不等大家伙追问,小赵连忙解密,“就是按照英文字母表顺序编号。”
“字母表?”万茜茜掰手指头数了半天才数出来,“aslf?这是什么英文缩写?好像没见过。”
小赵弱弱提示,“你得反过来看。”
“flsa?还是没什么意义啊,”小姐姐依旧挠头。善用度娘后,上面赫然如此写着,flsa,作缩写词时译为“公平劳动标准法”。
所以这是一部法律?没错,确实是部法律,不过不是华夏的,出自大洋彼岸的山姆国,上世纪三十年代通过的一部关于改善劳资关系的法案。
看起来有点不着边际,但联系死者鲁鹏的职业,律师,就不像是半分关联都没有的样子。
这么说来,鲁鹏的死亡大概率与一起劳资纠纷有关?这调查范围可不就能大大缩小了?
“可以啊成哥,”万茜茜哥俩好的拍着小赵肩膀,“看不出来你居然有这两下子,佩服佩服。”
经万茜茜解释后,众人看向小赵的眼神同样充满意外和不可思议,毕竟这货平常看起来一直比较“废”来着。老大的眼光果然还是准的,当初第一眼就从人群中“挑”出了这么个人。他们又哪里知道,周南当初单纯的只是想找个简单案子“练个手”来着。
,“不,不是...”,也不知是不是被瞧的不自在,小赵脸憋的越发通红,张口想说什么,又不知咋开口。
“嗐,您这面皮也忒薄了,”小姐姐豪爽的坐姿,确实比扭吧的小赵同志显得更飒。
老左习惯性瞪了自家徒弟一眼,这动作似乎快成常态了,没辙,自己选的徒弟,跪着也要带出来。
见赵乐成愈加窘迫,周南终于主动开口道,“小赵一开始想表达的可能确实不是这个意思,所谓反过来,是把字母表反过来编码,即从z开始到a,z对应1,a对应26,而按照这个规律解密,得出的四个字母是,z,h,o,u。”
z,h,o,u?
万茜茜惊呼,“周?!”
周南的周吗?
小姐姐没继续说下去,但大家伙都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因为众人现在都是这么想的。
小赵疯狂点头,“我,我就是觉着这个解密太过直白,所以一直犹豫,凶手的头脑应该不至于这么简单,肯定有什么别的深刻寓意。”
莫名被涵盖的支队众,“......”。谢谢,有被冒犯到。直白吗?可能对于侦探类影视剧来说,确实直白吧。
回过味来的万茜茜,给小赵同志这波逼打了个94分,离他师傅也就差个666的距离了。
老左理智中和,“也说不准是一语双关,茜茜的第一个解释亦不能轻易推翻,凶手是冲着老大来的无疑,但也不能简单排除动机与劳资关系有关。”
这回周南倒是点了头,继而话锋一转,“既然说到反字母表加密,关于字条上的字体,我倒有了另一种想法,凶手,可能用的是非惯用手,也即右手,以掩盖他左撇子的事实。”
哈?这前后有什么逻辑关系吗?好些人面露疑惑。
万茜茜小姐姐却激动的一拍桌,“我想起来了,传说达分奇就是左撇子,这种编码形式就是他为了方便书写而来的。”
嗐,你早这么说大家伙不就懂了吗?不求甚解众如是想道。
大部分人,“......”。不好意思就还是不很懂其中的必然联系。
旁听了半晌的骆法医木然起身,“我先回法医中心了。”她觉着自己一定是太闲了,才会放着新鲜的尸体不研究跑这来里个啷。
达分奇密码什么的,多少有点不可考证,但不重要,只是个佐证的猜测罢了。周南也只是提了一嘴,并没太过放在心上,毕竟又不能通过左撇子去圈定缩小嫌犯范围,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关注关注现有的画像和指纹。
既然解密出的字条带有明确指向性,案件的侦查方向自然也朝这个方面进展起来。
但看似明朗的方向,操作起来却并不简单。
大学研究生毕业后,鲁鹏成为律师执业已有十三年之久,不同于专精于某一领域的大状,作为一个要恰饭的小律师,他什么类型的案件都会代理,劳资纠纷作为其中一个常见种类,想要全部梳理清楚,可不容易。
裁判文书网上可以找到一些,但并不全面,即便是专门管理律师的司法局,也未必档案记录齐全。更遑论找到其代理的案件只是第一步,重头戏还在梳理当事人关系上。
而这只是调查其中的一环,面部识别,指纹对比,尸体的进一步检测,案发现场周边的监控翻看,走访排摸,鲁鹏本人在京关系网...
多管齐下,要不是训练有素,城东支队众早人仰马翻了。可即便如此,通宵加一整天下来,案件仍处于起步阶段。
就在大家伙打算继续通宵昏天暗地时,与昨日相同的时刻,值班室又一个电话铃声悄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