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会后大家都对杨树宣布的《天国情书》很好奇,纷纷打听。
可他不想多说,剧情一招鲜,早早透露出去就没意思了。
“《天国情书》到底怎么回事?”濤姐好气又无可奈何:“突然来这么一招,我看你当时的表情,怎么感觉像拍脑袋想出来的。”
“的确是拍脑袋想出来的,”杨树干脆顺着话说:“非常抱歉没和大家先商量,实际上开记者会之前还没拍这个的念头。”
“受了什么刺激?”
“也不算受刺激,突然就想拍了,如同忽然思念起远方的某个老朋友,然后骑上马就出发。”
“杨大侠,你可真能扯。”
虽然号称原班人马,实际上用不了《桃子》那么多男主,回家路上杨树才和濤姐、刘漫、江诗语详细谈这事。
“在江南镇我的母校拍《桃子》时,有一天傍晚对着夕阳,我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濤姐亲自开车,没让助理和其他工作人员跟随,江诗语和刘漫坐在后座:“此处又有夕阳?”
住在江诗语家那段时间,三人经常一起看夕阳。
杨树从副驾驶位置回头对她们笑着说:“对,如火如血的夕阳,当时我就想,如果就用目前这班人马,再拍一个两段式结构、而风格却迥异的爱情片,能编个什么样的好故事呢?”
“命题作文?”
“差不多,给自己脑力一点激荡,看看能激发出多大能量,想出什么样的故事。”
“于是《天国情书》就诞生了?”
“是啊,我一使劲,‘噗嗤’,对着夕阳直接就生出来了。”
“恶心,讨厌。”
“你说的原班人马两段式,”濤姐没参与玩笑,边开车边问:“也就是仍然你是男主,我和漫漫再次饰演不同年龄段的女主?”
“没错,只不过这次漫漫不用蹲监狱突然变你这么大了,而是通过回忆的方式。”
“原班人马继续拍爱情故事,”江诗语难得动脑分析:“你是想拍一个爱情电影系列?”
“或许真会拍一个系列,《桃子》的内容比较戏谑,入戏后感觉心浮气躁,于是就动了念头,如果可能的话,以后要拍一个特别深情特别纯净特别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纪念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终将逝去的?”刘漫撇撇嘴:“你也太正儿八经了,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有点肉麻,你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爱情观有问题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千万别太正经。”
花花公子说得未免太重,打人不打脸。
杨树很不服气:“胡说八道,出道以来我没有任何负面新闻,谁说我像吊儿郎当花花公子?”
“我说的。”
谁也不是傻子,日常生活在一起,大家容忍了他的帽子戏法,谁也不愿意说破闹翻。
三个女人都微笑着不说话。
杨树也没法进一步理直气壮,继续聊作品:“我在《世界奇妙事件》里也拍了些深情的戏,《拼桌恋人》、《未来同学会》等等都是,你们不能把创作混淆为创作者的人生态度。”
“好了好了,别描了,你是纯情小王子。”
江诗语主演了大多数《世界奇妙事件》剧集,依然不太认同:“的确拍了不少爱情题材或者爱情元素的作品,但观念都不太正常。
《美女罐》里的爱情不但可以买卖还有保质期,称职父亲、深情丈夫是租来的机器人,完美的试婚是连环骗局,反正没一个正常的。
最可怕的是《隐秘的角落》中的婚姻家庭,简直都是要命的陷阱。
而充满深情的《拼桌恋人》、《未来同学会》一个是科幻一个玄幻,虽然感人但不太现实。”
刘漫补刀:“听他这个《天国情书》片名,都出来天国了,多半也是非死即伤。”
这个说得没毛病,电影一开始男主就挂了。
“你们竟然这么看我,看来平时的一家亲都是假的,”杨树叹了口气:“你们到底想不想听我谈新作品?”
“都洗耳恭听呢,”濤姐笑着瞥他一眼:“小姑娘都把你看透了。”
“看透就看透,我影正不怕身子歪,否认我的爱情观,我还真就拍一个爱情三部曲出来,《桃子》是第一部,《天国情书》是第二部。”
“欲盖弥彰,赶紧说《天国情书》剧情吧。”
“好,都别乱打岔了,假设新片的男主叫柳树吧,由我出演,和《桃子》里一样和姐姐是一对恋人。
两人的感情很深,马上就要结婚了,然而这时出了意外,男主去爬山,不小心摔死了。”
“好家伙,这么不小心?”
“我就说嘛,非死即伤,这次男主没有跑路人间蒸发,直接死翘翘,所以女主又守活寡了?”
杨树没有理睬后座两个一唱一和的揶揄,继续说:“女主悲痛欲绝,差点自杀殉情,好不容易挺了过来。
一年过去了,男主周年忌日扫墓归来,女主和母亲一同回家,再次进了男主的房间,无意中发现一本中学时的纪念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