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内,由于杨倩儿那天生的任性,谁都不服的脾气,被周大状运用话术,挑得失了风度。
这种表现,平时还没什么。
可是现在是在法庭,对于严谨的法官与陪审员来说,这种情绪是绝对不可能容忍的。
这也让他们对其的证言产生极大的置疑。
也正是此时易从心突然起身话语道:
“法官大人,我们控方还有新的证人!”
还有证人?听到这个,法官愣了,周大状愣了,在场所有人都愣了。
报案人不是只有三个,现在已经死了两个,就剩下杨倩儿了嘛。
还有证人,哪儿来的?
好在这单案件,是一起上市公司主席杀人案件,性质恶劣,社会影响巨大。
控方说有证人,谁也不敢不让上。
就算是法官,稍微沉默五秒后,也完全同意了。
在众人注视下,高大的耀阳从听审席站出,走向证人席。
此刻证人席里面还坐着眼圈微红一脸委屈的杨倩儿以及所有人几乎也都认为这位阿sir,只是帮助杨倩儿离开的。
事实上,耀阳也确实如此,在众目睽睽之下,公主抱起杨倩儿,给予温暖,走回听审席。
杨倩儿在耀阳怀中,再次感受到那种被人“守护”,恨不得反手抱着这个男人大哭一场,发泄情绪。
检控官那边坐着的霍希贤,看得是一脸羡慕,倒没有其他情绪。
毕竟她认为,耀阳只是保护杨倩儿。
现在港综市民很多也都知道,杨倩儿是宋世昌的女朋友,不可能和耀阳有什么关系。
放下杨倩儿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下,耀阳直接坐进了证人席,并且宣誓完毕。
“这尼玛什么情况?”
“他不是警察吗?怎么又是证人了?”
极度疑惑之下,周大状甚至不等控方发问,已经起身,抢先道:
“证人,请你表明自己的身份!”
“旺角反黑组高级督察雷耀阳!”
耀阳坐姿正经,一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士坐姿,挺拔直立,首先给人就是一种英姿用度,办事严谨的感觉。
“你现在坐在证人席里面,想要证明什么?”
周大状继续问询。
控方一边几人,也盯着耀阳,谁都没阻止周大状首先发问的不妥行为。
因为他们也同样不知道,耀阳到底为什么要求做证人,又到底能证明什么!
“我能够佐证,杨小姐指证杀人凶手,绝对真实可靠!”
耀阳自信满满,一问一答。
“呵!”
周大状轻蔑一笑,再问道:
“哦?雷sir,你当时在现场,看到我当事人杀人了?”
“没有!”
“那就是第一个接到报警的警察,有自己独特的观点推测?”
“也不是!”
“什么都不是,你凭什么证明?雷sir,是不是你今天保护杨小姐的时候,也受到杀手的攻击,脑袋撞到了?”
周大状信心更足,已然觉得胜券在握,话都完全不好听了。
法官或许也认为耀阳极其不像话,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坐到证人席,这不是耍自己玩嘛。
藐视法庭,这是跑不了了。
“证人,你要证明的到底是什么,请马上清晰作答。”
法官最后给出机会,语音冷淡道。
马军等警方一边,霍希贤等控方一边,杨倩儿等人,无不关切看向耀阳,心中暗道不妙:
“耀阳哥着实太冲动了,什么都没有准备,为了正义替杨倩儿出头。现在毫无用处不说,还容易被法庭追责啊。”
面对众人质疑、担忧、愤怒、不屑等等眼光,耀阳却是坐得端正,如泰岳高山,语出沉稳,话语起来:
“在十几天前,我们旺角反黑组接到上级下令,让我们暂时放下手头上的工作,保护一位社会影响力极大案件的重要证人,也就是杨倩儿小姐。”
“当天,我们旺角反黑组派遣精干警力,由我亲自带队,从我们警务部保护证人组手中,接过了这个保护任务,也是我初次与杨倩儿小姐见面。”
“保护任务开始第二天,有不知名的杀手潜入杨小姐的住所,将杨小姐浴缸中的水,全部通上了高压电。要不是因为我们早有防备,杨小姐当时就已经身亡。”
“也正是当天,杨小姐虽然受到巨大的惊吓,却也让她心生无尽的正义感。她告诉我们旺角反黑组的成员,绝对不会碰到这点困难就退缩,愿意相信我们港综市警方的能力,相信港综市法律的公平,一定会出庭指证真正的杀人凶手。”
“同时,杨小姐在别墅内,也向我讲述了她在案发当曰,所看到的一切。”
“在那时候,杨小姐并没有受伤,思维清晰,状态稳定,所说的我全部都记得。”
说着耀阳看向周大状,一副正义先锋架势,语调越加高昂:
“这位律师刚刚用一些心理学上的说话技巧,让杨小姐失态,企图让她的证言不被尊敬的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采纳。”
“这只是不入流的技巧,根本不足以让事实证供被推翻。”
“杨小姐失态除了说明杨小姐有些任性之外,又何尝不是体现了杨小姐对于事实不加掩饰,嫉恶如仇的个性呢?”
“至于当时杀人凶手是如何杀人,记得杨小姐曾经也向我说起过。”
“杀人凶手是用双手握紧铁丝,活生生将受害者勒死。右手在上,还是左手在上这种问题,根本没有答案!”
“因为勒痕永远只能表明,死者死于铁丝勒紧,缺氧窒息,根本不可能表现出其他。辩方律师手上所谓的报告,相信也根本不是一篇报告。”
“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呢?”
嘶……
耀阳长长一番话,可以说是震惊四座。
连周大状都被震住了,竟然没有打断。
这个警员到底说了些什么?
很简单!他完全做了检控官的工作,反驳了先前辩方所说的一切。
你不是说杨倩儿可能脑子被撞到了,胡言乱语嘛!
那好,就当她撞到了脑袋,可是杨倩儿早在很多天前,就已经向这名警察说明情况。
现在在杨倩儿脑袋撞到的情况下,由他回答也一样。
你不是对杨倩儿态度有些不满嘛。
那好,这警察直接讲明杨倩儿最近曰子过得水深火热,几乎每天都处于暗杀中,情绪不好不仅不该厌恶,反倒应该得到同情。
一时间,法官与陪审员的内心深处,是真被耀阳说动了。
一想到一个二十几岁女孩,每天处于被暗杀中,足足十几天啊!现在没有崩溃,已经是幸运了,人家态度差一点就差一点吧。
但有一点无论如何不可能否认:
那就是杨倩儿再三指认出了赵国明!
耀阳一番话语,可以说是扭转了整个局面。
周大状脸色剧变,赶紧打断,严肃问道:
“雷sir,你既然承认杨倩儿小姐在来之前的路上受到杀手伏击,并且脑袋有可能受伤!那作为保护杨小姐的警察,你又怎么样?”
微微一笑,耀阳沉稳非常,回应道:
“我穿了防弹衣,够运气,倒是没有大碍。”
“没大碍就是说有受伤?”
周大状抓住语病,话语道。
“没有!”
耀阳坚定否决。
“雷sir,你一开始就已经提过,是由你亲自带队,负责保护杨倩儿小姐的安全。结合你刚刚到法庭时,我们大家所看到的事实,你觉得你的回答,有人信吗?”
周大状嘴角浮起一抹笑容,话语道。
说着周大状走出辩方席,环顾四面众人,讲述道:
“各位,一位受命保护证人的警察,在一场杀手伏击中,连证人都受到伤害,这名警察却是毫发无伤,这实在令人惊讶!”
“这样一位阿sir,这样一番口供,如果都能佐证证人杨倩儿小姐口供的真实性,实在是误导和有欠公平。”
“如果这位雷sir不是记忆力有问题,就一定是在说谎。”
讲到这里,周大状再次看向耀阳严肃道:
“耀阳哥sir,根据你的自我介绍,你现在已经是警务部高级督察。”
“以你现在的年龄,能够做到高级督察这个位置,在港综市整个警务部,都是少见的吧。”
“你会不会是为了升职和立功,而故意说谎,要使得我当事人被无辜定罪,让你这次保护证人的功劳更大呢?”
嘶……
随着周大状再次发力,他的目的显而易见。
他先前将杨倩儿的口供诱得不被人百分百信任,现在明显又是要让耀阳口供也存疑。
如果让他成功,按照港综市的法律精神,疑罪从无,关系到杀人案件,法官和陪审员恐怕会拿不准,宁可不采纳口供,也不会采纳后将人定罪的。
想到这些,记者们快速动笔,写写画画起来,一脸的热切,暗道周大状不愧为从未输过的辩护大状,真是不简单啊!
马军、杨倩儿等人全都紧张看向耀阳,眼神满满都是担忧。
检控方易从心也没闲着,立即起身,帮衬道:
“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方律师作出……”
不等这句话完,耀阳一脸正气,摆手道:
“不用反对了,关于这些问题,我都能够回答!”
你……!
易从心看向耀阳,眉头大皱,深感无语。
这种问题怎么回答?
辩方已经怀疑你脑袋受伤,或者说谎了。
这根本是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怎么回答都不可能被人百分百信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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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讲求证据的法庭。
周大状却是大喜,抓住机会,马上道:
“那好,请雷sir回答。”
“首先,在几个月前,我还只是赤柱监狱一名总惩教主任。因为协助警方,破获君度酒店绑架人质、重装械劫的案件,被警务部特调,任职于旺角警署,做高级督察。”
“我入职旺角警署几个月以来,破获多起大案,包括中环银行中心爆炸案,尖沙咀连环偷车案,旺角走私案……”
耀阳大声给出答案,一口气念了十几件案子,而且大多案子在场众人都听说过。
特别是君度酒店案件,中环银河中心案件,更是前几个月被媒体广传,整天新闻轰炸的大案。
就算是法官,听到耀阳细数这些功绩,也变得郑重起来。
同时,所有人都想起了,君度酒店案中,确实有一位惩教主任,当时还救了领事先生夫妇。
原来不是别人,就是现在证人席这位雷sir。
“我加入警队后的表现,工作履历,足以自证。我雷耀阳做警察,从来不惜自身,愿意豁出一切,为市民服务。更加不会为了功劳,就故意伪证,冤枉一个无辜的人。”
“我所讲的一切,都是事实,没有半句谎言。”
“至于我的记忆力,法官大人,我请求当场验证!”
追求完美对于处女座的耀阳而言一直以来都要求的东西,此刻无疑成为最有效力的证据。
足以证明一个警察的一切,无论是人品,还是工作。
至少在场人听来,无不对耀阳投向敬佩的目光。
霍希贤、杨倩儿两女更是听得两眼放光,死死看着耀阳。
法官对于耀阳,这会儿也多了一分客气,立马就问道:
“雷sir,你想怎么样验证?”
“法官大人,您手上的记录,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看?又能不能够公开?”
耀阳扫了一眼法庭内,最终将目光定格在法官面前的桌子上面。
那上面是一本笔记本,法官不停写写画画,是他自己做的一些记录。
也是每一个法官,都习惯的方式。
他们会将所有证据,听到的一切,甚至当时听到证言后,第一感觉是否信任,都写上。
最后总结,用以辅佐判案。当然,每个法官性格不一样,写的也不一样。
“记录?”
法官愣了愣,这还是他做法官几十年来,第一次遇到这种要求。
不过这个法官倒是个好官,他写的东西完全可以公示于人,没有任何自己的私人情绪。
毫不介意,递给秘书,最终递到耀阳手上。
耀阳拿过记录,鹰眼如电,全神贯注,一目四行,不到十秒,就将两大篇记录看完,而后递还给秘书。
同时话语起来:
“上市公司益辉集团主席赵国民杀人案记录,时间,今年5月23曰,下午3点05分,地点……”
毫不打颤,整个法庭内,就只听到耀阳大声的话语。
内容有点奇怪,一会儿是案件记录,一会儿又有什么控方意见,却明显正是法官的记录,只听得众人频频侧目瞟向法官。
而法官已然将记录摆在面前,随着耀阳的背诵,一脸正色,越加凝重,最后看向耀阳的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欣赏。
这一背,耀阳语速不快不慢,背了三分钟。
当最后一个字落,法庭内鸦雀无声。
周大状已经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自己位置不起来了。
控方一边、霍希贤、杨倩儿、马军等人,无不精神亢奋,面露喜色。法官扬声言语,像忘记现在处于法庭一样,大赞道:
“雷sir,就凭你这样超强的记忆力,如果来我们律政署工作,也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一场意外多多的杀人案审判,随着耀阳的惊人表现,杨倩儿口供被采纳。
人证、物证、口供一样不缺,证据链完美组成。
最终,辨无可辩的赵国明锒铛入狱,被法官判了个终身监禁,牢底必须坐穿。
而这个判决下达,意味着赵国明完蛋了!
别看他拥有上司公司,似乎财雄势大,还能够有作为。
事实上,只要他人不在外面,商界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闻风而动,瓜分那“群龙无首”的集团。
更何况,他现在杀人案被判,还有许多出商业案件等着他。多重打击之下,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再翻身。
最主要赤柱可是他耀阳说的算的地方,别说无期徒刑了指不定三月后他就因为兴奋过度喝水呛死了。
法庭正门口,一大群记者得到同事们的通知,已经集中在了这里。
他们需要采访法官、采访证人、采访关于赵国明案件的一切,还要采访同事口中那个表现“惊天”的高级督察。
可惜早有经验的法庭人员,此刻已经从后门离开。
杨倩儿也在许多警察的保护下,再次返回医院,接受一些伤情检查,顺便录口供。
地下停车场内,易从心带着程天蓝、霍希贤,正与耀阳握手,一脸热切,表现着自己的感谢:
“雷sir,你是我做检控官十年来见过在法庭内表现最好的警察,我也绝对相信你是港综市数一数二的好警察,这次能够将赵国明定罪全靠你。”
易从心实在太开心了:
在律政界,周大状做辩护律师,那是一次没输过。
这一次输在自己手上,着实让她脸上有关,也为自己出了口气。
要知道,这不是易从心第一次同周大状交手了。
可是以往那些案件,就算明知道犯人有罪,就周大状那张“无理辩三分”的嘴,结合许多外在条件,往往就是能辩赢。
整个检控部门,对周大状皆是恨恨不已。
今天自己能够赢了周大状,无论对于自己,还是整个部门,都会是一种激励。
而作为今天最大的功臣耀阳,易从心对其好感十足。
“十年嘛?”
耀阳微微一笑,看着易从心那酷似天龙里面阿朱的脸,怎么都觉得年龄不大啊!
耀阳客气道:
“能够赢这场官司,完全是律政司在审判前,工作认真负责,才获取的成果。我只是实话实说,没什么功劳。”
“雷sir,你太谦虚了。”
易从心对耀阳好感更大,还想要说几句。
程天蓝这会儿拉了拉易从心的衣角,似笑非笑道:
“师姐你少说两句吧!雷sir没有第一时间回警署,反而陪我们下来拿车,可不是顺路的。”
“天蓝,你说什么!”
霍希贤在旁边当然知道程天蓝话里面的意思,一脸羞涩,娇喝道。
“哦……!”
易从心也不过30出头,私底下性格同女孩没多大区别,搞怪一声,一脸明白点头道:
“知道,识相嘛!天蓝,走,今天师姐心情好,我不顺路也送你回家。”
“至于helen嘛,雷sir,就麻烦你送一下咯。”
“嘻嘻嘻……!”
话罢在霍希贤追追打打中,两女笑着跑开,拿车去了。
“呃……!”
霍希贤看两女跑得飞快,这才有些不好意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看向耀阳。
耀阳对于霍希贤好感也是很大的,看着眼前羞涩女孩,建议道:
“helen,如果你没什么工作要做,我们先去吃饭,再看电影,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我没事做的,我现在只是实习,很多东西都不用做,师姐她们会完成后续工作……”
霍希贤大喜答应得飞快。
话到一半,或许又觉得自己表现太不矜持声音放低,更加不好意思道:
“耀阳哥,你有空吗?要不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今天你遇上杀手,真没受伤?耀阳哥,其实不用吃饭看电影,如果你累了,我送你回家休息啊!我有学过做饭的,我……”
“行了!”
耀阳抬手,打断絮絮叨叨的霍希贤,完全感受得出对方对于自己的真心,微笑道:
“现在要做的,只是洗澡换衣服,然后饭照吃,电影照看。”
“对了,忘了问你了,你上次不是说自己是事务律师,怎么选择到律证部做检控律师了。”
“这个嘛……”
地下停车场内,两人声音越来越远,直至上车离开。
翌日,警署总部。
自从将杨倩儿的安全托付给警方后,就再未出现的宋世昌出现了。
宋世昌专程送来锦旗,还有一大笔捐款,亲自送到一哥的手里面。
一哥对此,觉得既有面子,又没有让信任自己,一直以来都与警方良好合作的大户失望。
对于旺角反黑组,特别是耀阳这个人,大为赞赏。
一哥甚至决定,入职短短几个月的耀阳资历不足但功劳太大了等到旺角警署修好之后,马上就升他做总督察。
而后,他的表现真就一直这样好,就升他为见习警司,旺角警署署长。
反正旺角警署那个地方,应该也没有哪一位警司愿意去。
自己升一个警司上来做署长,一者可以摆脱这种尴尬,二也可以多一位亲信。
特别像耀阳这样,办事能力超强,奋斗在第一线的亲信,一哥觉得一个都没有。
倒是玩手段厉害,忽悠外人,帮助处理公共关系的亲信有一个刘杰辉。
不过经过几个月来,大案子不断的轰炸,一哥也算看明白了:
刘杰辉这样的亲信,有一个就好,根本不缺了。
真正能办事的亲信,那是奇缺。
要不然就算再能瞎掰,忽悠民众,警方始终不破案,也半点用没有啊!
像耀阳这样能破案,又能为警方争光的,实在太需要了。
破格提拔,真是一点不过分。
特别是一哥喝下午茶时,看到海量的报纸上,都报道有赵国明昨天的杀人案审理过程中,耀阳那一番过人的证人表现,以此为由头,而大力赞赏了整个警方这次的表现。
提拔耀阳的想法,更是在一哥心中不断的加深。
警察总部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哥无比看好耀阳,一心要提拔他的消息,也在各个办公室内传起来。
时间一晃,五个月过去了。
砵兰街,港综市有名的红灯区,从油麻地一直延伸到旺角,水陆交通发达,商住大厦林立,社区问题历史悠久,人口稠密,夜生活多姿多彩,麻将馆、时钟酒店、同乡会比比皆是。
准确说起来这条街管辖的警署,很难区分。
可以是油麻地警署管辖,亦可以属于旺角警署管辖,更可以是九龙警署。
这天夜晚,马军、耀阳、刚刚从医院出来不久的二何、于子朗、方洁霞等,旺角反黑组所有人都到齐了。
几人走在人挤人的砵兰街街道,就像赶集一样,慢慢往前。
稍微快那么一点,就能够踩到别人的脚跟一样。
“头,王宝的地盘就在前面。这几个月来,许多社团都在找他麻烦,不过他确实有两下子,带着一票古惑仔守住了地盘,还陆陆续续拉拢到许多夜场老板。”
“他开出的保护费,比起一般社团要低三成。那些夜场老板看他罩得住场,大多选择了他。现在整条街都差不多是他的地盘,被他叫作王宝街。”
马军在耀阳身边,一边往前走,一边话语介绍着。
听得雷连连点头,身边方洁霞等人却是眉头大皱,很不爽道:
“这也太嚣张了,就没人报警?”
“报警?那些开夜场的,谁又喜欢我们这些当差的。我们也不能二十四小时守着他们的店啊,就算报警,那些小混混马上就跑路,看我们不在,又马上回去捣乱,就是砸东西,并不伤人,关几天就能出来。到时候他们继续去店里捣乱,大不了再被抓。”
“可是这样搞法,搞得那些老板生意都没得做了,不捏鼻子认出保护费都不行。”
“几十年的老规矩了,谁不知道?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就算我们打掉一些人,很快又会有一些人冒头,没办法的!”
马军常年在街上抓混混,和古惑仔打交道的时间巨多。
几句话,就讲明了形式,也让方洁霞这类坐办公室出身的警察无话可说。
“呵!”
耀阳听得,冷笑连连,不屑道:
“我们旺角大大小小也有几十条街,占住一个角落,也敢称王称霸!王宝街?那正好,这次就打掉王宝,顺便改改规矩!王宝街,一周内,我就要给它换名。”
不错耀阳等人今晚上的目标,正是王宝。
目的也简单,就五个字:找麻烦,扫场。
话说在保护杨倩儿那单案件上面,王宝和陈耀庆收了赵国明钱财,联合派人到旺角街头捣乱。
吸引了能够为耀阳等人提供私人支援的同事,就差那么一点,让整个旺角反黑组都出现生命危险。
这件事,耀阳可一直没有忘记。
几个月不动手,耀阳就是在等待何尚生、何展文出院。
他要带着旺角反黑组人马一起行动,借这个机会,在古惑仔面前立威。
毕竟反黑不能全部都靠人情、人脉,有时候该动手的时候,半点不能含糊。
平时有些威信,办案的时候也能更好施展。
很快在马军的指引下,众人来到一条砵兰街分支街道。
这条街道不算长,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包括王宝总部,他出资的一家私人会所,游戏厅、酒吧、夜店、一楼一凤,都能瞧得见。
这会儿时间尚早,街头同其他街也无差别四处是人。
“头,这就是王宝街,王宝在大庭广众下说过,这条街12点以后,他说了算。”
马军立即开始介绍。
“12点是吧?”
耀阳抬起右手,看了看表,实在太早了,刚刚不过9点半。
环顾众人耀阳吩咐道:
“时间还早我们先找个地方坐坐就等12点,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12点之后王宝是怎么说了算的。”
“头,去哪儿坐?”
方洁霞抬脚动步,虽然提着问,但明显准备就在王宝街找个地方坐坐。
“先别进去!”
耀阳立即拉住方洁霞,回头瞧见一家酒吧,这家酒吧位置很好,正好在王宝街街头,离所谓的王宝街就隔着一条街:
“我们去那儿。”
众人对于耀阳的提议,并无意见。
八个人如同一般客人一样,走进那家酒吧内。
酒吧名为“心意”。
而自从跟随耀阳之后,旺角反黑组成员都是常常去华都混,对夜场的看法少了几分偏见就算是新人于子朗,以往很少去夜场的方洁霞,现在对于这些场所也是无比熟悉了。
八人轻车熟路找了一个卡桌位置,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