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不久后结束，云夜用永寂撕裂了白色独角，让永法强行退出了恶王变状态。

即便胜利，云夜也对永法的新力量赞不绝口。

卓琦涟这几十年的确是研究出了真正革新三法的技术，不只是体质可以进化，灵魂与灵根亦然如此。

这是卓琦涟掌握科学研究法，以及取霜灵法之后，直接研究妖魔力量的结果。

她找到了一种强大的方向，虽然目前成功者还只有永法一人，但无论什么技术，总会普及的。

云夜找上卓琦涟，询问技术的具体内容，结果卓琦涟正在实验，激发人的力量，让他们进化。

这些人皆是曾经两宗百镇的高阶修士俘虏，被她用取霜灵法操控，平日帮明日会建设设施，需要的时候则成为实验体。

一个实验体就在力量膨胀中，肉体化为奇形怪状的生命，完全失去了自身的意志，这种明显的失败品被卓琦涟挥挥手抽出力量结晶，然后消灭掉了。

做完这一切，卓琦涟才坐下，一敲桌子凭空出现几杯热茶，“首席来我这，应该也不是为了谈心吧？”

她做出请喝茶的手势，自己端起一杯喝了起来。

“永法进阶法境成功，恶王变很强大，我想了解进化技术的内核，看看有无推广可能性。”

云夜看了一眼热茶，没有喝。

“你不是已经搜罗到四阶灵根秘术了吗？说到底就是激发体内力量，将其增幅的手段而已，想知道可以直接在真天仪数据库查询。”

卓琦涟说。

“你应该说服我为你投资，而不是让我自己去看，进阶玄境没这么简单……尤其是，你想完美进阶。”

云夜淡淡道。

“真是让人意外，明日会竟然能有你这等天命之子。”

卓琦涟放下茶杯，一双平静的眼眸注视云夜许久，“我想都不敢想的可能性，被你不过十年就做到了。两宗千年传承，积累无数力量，仅仅因为你获得传承就一朝尽灭，你的气运之强，简直让人不得不怀疑……这种力量的代价，真的只是会侵染自身这么简单吗？”

“七席，这种话是一位神法大修士能问出来的吗？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这应该是常识才对。万事皆有代价，想获得这种力量，自然也有相应的代价，只不过这代价对于我们来说到底是多是寡，就得看赠与这力量之人的认知了。”云夜笑道。

对于恒星来说，光照大地万年也不过转瞬即逝，但对于人类来说却是文明的起源，同一件东西在不同人眼中，重量是不同的。

银月空标注的代价或许极高，也可能根本没有，在揭晓封印之前云夜无法知晓结果，只能尽可能提升力量，应付可能发生的突变。

卓琦涟眼神闪动，她心中其实是有一种答案的，或许所谓的天命之子并非调侃。

云夜也和她说过，轮回之刻即将到来，三地如果能僵持下去，或许可以看到新的仙朝诞生。

轮回之刻本就是乱世，这种时期出现种种拥有大气运的人有何奇怪？毕竟，天机会在这种时期被遮蔽，原本你有大气运直接被斩杀夺取，但天机遮蔽之后各大势力就和瞎子一样了，无法再提前斩断可能颠覆自身的因果。

明未央这家伙十一岁就覆灭两宗，实在是过于可怕了，天命所归都难以形容，完全是老天爷亲自下场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