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因为天气太热而叛变了。
五条悟这么向一年级和加茂鹤见解释。
“哈?”胖达藏在毛发中的眼睛变得更加豆豆眼,一时之间竟相信了他的话,但转头又感觉不对劲,他语重心长地对五条悟说:“悟,不知道的事情要说不知道。”
狗卷棘也认为他是在开玩笑,赞同地附和:“鲑鱼!”
这话怎么看都像是玩笑话,哪有人是因为天气太热而走上那条道的。
“你是笨蛋吗?”禅院真希无力吐槽,提过练习武器起身往操场走去,还不忘喊上乙骨忧太,“忧太,今天是我们俩。”
“好、好的!”乙骨忧太下意识也起身,转身朝五条悟和加茂鹤见鞠了个躬就跑到操场去,完全把‘请教路人前辈’这件事抛之脑后。
狗卷棘一同起身,半道被胖达抓住衣角又倒回草坪。
他疑惑地看向胖达,胖达示意他拉自己起来。
四位一年级在操场一对一练习,两位无关人员坐在草坪观看。
加茂鹤见望着操场出神,他在思考五条悟口中的“天气太热而叛变”。
他离开时正值夏季,甚至离秋季到来仅剩一个星期左右。
这么算起来,夏油杰岂不是马上就要溜了?
“sato、”加茂鹤见止住窜到嘴边的称呼,掩饰般转头直视五条悟被绷带遮住的眼睛处,“五条先生。”
五条悟望向远方的青空,随意地问道:“还有什么想问的?”
“加茂路人……”他看了眼加茂鹤见还算青涩的外表,补了句,“同学。”
被戳破姓氏的加茂鹤见毫不意外,据说六眼能够看透术式,刚才五条悟拉起绷带看的那一眼就已经看透他的术式了。
他本来想就夏油杰叛变一事刨根问底,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五条悟虽然用开玩笑一样的话敷衍胖达,还故意挑起他们的吐槽就为了熄灭好奇心,不知道是真的不清楚还是故意这么说的。
对十年前的他了解颇深的加茂鹤见自然听得出来话里蕴藏的意思,看似不着调的性格下其实心很细,他不愿意谈的事情怎么引导都没有用。
就当做杰是太热叛变了吧。
加茂鹤见叹了口气,再怎么也是杰自己的选择,连悟都阻止不了更何况是他。
他摇摇头表示没事,把注意力放回乙骨忧太身上。
哪怕对上的是天与咒缚,半路出家的乙骨忧太也没有落下太多。
他根本就不需要其他人来指导什么,就算是离开了咒灵,假以时日也能成为特级咒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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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骨忧太后来还是想起来让加茂鹤见指导他的那件事了。
加茂鹤见在走廊里乱晃等他下课,门一推开就被他抓住手腕再次请求。
“上次的问题没有回答我吧?”他举起被抓着的手腕往乙骨忧太的面前甩了甩。
意识到失礼的乙骨忧太一下松开手,退后一步向他鞠躬道歉,“十分抱歉,路人前辈。”
“不,这倒是没什么……”加茂鹤见头疼地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双手交叉插在两侧,坦诚地对他说,“我认为我没有什么能够指导你的。”
“你的剑道很不错,靠自己摸索领悟也能、说到底对我们这样的咒术师来说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咒力的运用。”
“咒力的运用?”乙骨忧太走出课室拉上推门,和他一起往外走去。
加茂鹤见边走边说:“嗯,你身上有咒灵的对吧。
“虽说在咒灵的帮助下你成为了特级咒术师,但不代表你自己本身就毫无祓除咒灵的能力。
“你是有一定潜能的,不然悟也不会保你。
“所以放心去做,不用担心自己做不到什么的。
“保下你的可是那位最强啊。”
他瞥了眼听得出神的乙骨忧太,刻意地说道:“没有考虑过咒灵咒解的可能吗?万一哪一天、”
“吼……”咒灵轻声的低吼打断他接下来的话。
“啊啊啊——里香,前辈不是那个意思啦。”乙骨忧太手忙脚乱地抚摸着手指上的戒指以作安慰,又低头吻了一下戒指。
咒灵果然安静下来,但也还是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说着不满的话。
因为“里香”没有真的显形,加茂鹤见听得不太真切,但也能察觉出这一人一咒灵关系非同一般。
“你们俩,是情侣啊?”他试探性地发问,一下就注意到存在感极强的戒指,“还有戒指诶,羡慕。”
乙骨忧太似乎是不太习惯被人直白地表达羡慕,下意识抬起右手摸了摸后脑勺,又放下紧紧盯着那枚戒指。
“嗯,里香是我的未婚妻。”
他的脸上满是温柔,像是把“里香”的事情看得比命还重要,又一次吻上戒指久久不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