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岛津忠直的调解下,今川氏真只能和井伊直亲,天野景贞他们暂时罢兵休战,这也是岛津忠直为井伊他们三家争取一些喘息的机会,如此他们才能继续消耗今川家的底蕴。
调解完远州的动乱后,岛津忠直叫来了月下斋,说道:“月下斋,作为本家的长子,你将继承我的事业,现在正好有个机会。”
月下斋十分激动,行礼道:“父亲大人请吩咐!”
岛津忠直点头道:“不错,大丈夫就该心存大志,我会安排人护送你前去加贺,观看政良他们在加贺实行本家法度,你观察时要用心感悟,从中学习长处,化为己用。”
岛津月下斋点头道:“嗨,孩儿知道了!”
月下斋前往加贺那种刚平定的领国,是一件大事,因此岛津规久等人坐在忠直面前道:“殿下,世子殿下还年幼,怎么能去加贺那种危险的地方呢?”
上条政长也跟着说道:“就是啊,殿下,此事还需多多思虑一下啊。”
山田五右卫门行礼道:“请殿下再思虑思虑。”
岛津忠直皱眉道:“身为我的儿子,他肩上的责任很重,他应该经历风雨,而不是在我的保护下长大。”
“孟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他不去经历,只靠你们说的,他永远都体会不到其中的真意。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知行合一,明白吗?”
岛津规久行礼道:“哈,殿下的用意,臣等愚钝,未能体会。只不过世子殿下的安危是本家仅次于殿下您之下了。”
岛津忠直点头道:“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当然是要安排妥当的。”
他们这一退下,很快就有侍女来说,绫姬要见他,岛津忠直脸色一僵,他揉了揉自己的脸,随即起身前往后院。
他到了绫姬的院子,刚到院子口的走廊就看到绫姬,稻叶姬她们都坐在房间内,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岛津忠直哈哈大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哎呀,我知道我这几日又娶了几个侧室嘛,我会克制的嘛。”
绫姬瞪了岛津忠直一眼,说道:“殿下,这件事情只要您想做,谁能阻拦呢,毕竟您也是为了笼络家臣们的忠心。”
“今日请殿下来不是这件事,而是月下斋的事情,加贺还很危险,殿下怎能让他去加贺!”
岛津忠直坐到绫姬身边道:“月下斋也有十一岁了,我想再过三五年,他就要元服了,因此,让他在这段时间里了解一下本家的新政。”
“信浓,飞驒和越中基本已经实行,效果不错,让他看这些地方,能有多少感悟呢?让他去加贺看,就可以了解一项新政的实行会遭遇多少挫折和反抗,这样月下斋才能有所感悟。”
绫姬点头道:“妾身知道您对月下斋的爱护,但是太急了,要不等明年吧。”
岛津忠直摇头道:“不行,明年的效果就差了,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人保护他的。”
绫姬看岛津忠直坚定的眼神,低头道:“那么就让鬼小岛和大崎他们跟随。”
岛津忠直想了想,说道:“好,我会让小笠原,森田他们也随行,同时让政长作为他的后见役。”
雪姬叹了口气道:“可妾身还是很担心。”说着就开始哭起来了,自阿竹夭折之后,雪姬就多愁善感了很多。
而稻叶姬她们似乎也很担忧月下斋,一想月下斋没回来之前,他的日子似乎不太好过,他只好说道:“别担心了,我亲自带他去,可以了吧。”
绫姬瞬间抬头道:“那可以,殿下可要保护好月下斋。”
稻叶姬出声道:“要不是妾身跟随一起去吧?”
雪姬止住了哭声,说道:“阿夏姐姐兵法高强,确实可以。”
岛津忠直看了一下美艳,高冷的稻叶姬,想着她作为姬武士服侍他…嘿嘿嘿…他还没玩过呢。
他笑道:“也好也好,就让阿夏替你监视我好了,一定替你照顾好月下斋。”
绫姬这才说道:“好,那就听殿下的安排吧。”
岛津忠直应付了绫姬他们,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处理,肩膀上担着超过六十万人的重担,因此他也得劳逸结合,保证自己不会操劳过度。
所以,岛津忠直蒙上自己的眼睛,然后和自己那些俏丽的小妾们玩起了捉迷藏。这游戏虽然简单,但是很上头啊。
各种花香的胭脂味,各种清脆的喊声,不同软度的手感,如同拆盲盒一般,十分刺激。
岛津直久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以前他在忠直身边做小姓就看忠直玩敌人的老婆,比如仁科夫人,京极夫人这些,现在成为奏者,看忠直玩各种俏丽的少女。
……
岛津忠直在大雪到来前,带着月下斋以及近千人前往加贺,熊若丸吵着闹着也想去,然后就被稻叶姬无情的镇压了。稻叶姬身穿赤色的足具,头戴半日月前立的兜帽,披着一件绯色阵羽织,腰间一把太刀,而她的侍女为她扛着一把大薙刀。
岛津忠直穿玄色南蛮胴,头戴金色丸十字纹前立的兜帽,披着一件赤黄色的阵羽织,在马迴众的簇拥下,领兵离开海津城。
这一次跟随岛津忠直离开的的家臣主要是小笠原长家,森田重资,鬼小岛贞兴,大崎义景他们。五奉行和偏向内政的评议众都留在海津城处理国政。
岛津忠直这次带领的近千人都是精锐,他带了一半的马迴众,旗本武士,其余的都是常备足轻。马迴众都穿着大铠,带着长枪硬弓,骑着高大的木曾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