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无疑。

“好吧，我先说下吧。”陆知年推了推眼镜，镜片下面的双眼眸色暗沉：“前几天我接到了特管局的一个调查任务，据说这里突然出现一股混杂的力量，而且不断地向外发散扩张，引诱了许多邪物聚集在这。”

清衍点点头：“这里的气息的确鱼龙混杂。什么都有。”她转身在屋内绕了一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侧脸看向继续在记着些什么的陆知年：“就算是要调查这种有点危险的事情，也不应当安排你一个普通人过来才是。”

“嗯，是我主动请缨。”陆知年抬起头：“尽寒已经有两天没联系上了。据我调查，最后一次是和朋友一起来这做什么鬼屋探险。”

“哇哦。”清衍感叹的拍了两下手：“你这个弟弟的确胆子大得很。上次带他去地府都没啥大反应。跟大爷遛弯儿似的。”就差端着个保温杯提个鸟笼了。

“？？？”陆知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什么时候去地府溜达了？他怎么去的？”

“哦，我带去的。”清衍一脸无辜的偏开视线，双手揣进牛仔裤的裤兜。一副我什么都不太清楚，反正就是莫名其妙也跟着进去了的表情。

陆知年闭上眼睛按着额角，深吸了一口气后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你们这些上界来的真的没有一个能让我省心的。”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压根不是在当什么领导管理岗位，倒是像一个带着一群刚上大班的熊孩子出来郊游的幼儿园老师。

还一不小心给弄丢了一个熊孩子的那种苦逼老师。

“......”那还真是辛苦您嘞。“不过......”清衍扫了一眼陆知年一眼：“如果你觉得靠你手腕上的那个符就能在这里畅通无阻的话，可能还是有点难度的哦。”

“嗯？”陆知年翻过右手，将袖子撸了一半，露出一节像是纹身一样的朱砂符咒。他看了一眼鲜红的朱砂符咒，皱着眉：“本来也不准备靠这种东西，毕竟这东西一擦就没了。”说完就伸出左手的两，在符咒上抹了一把，搓了搓又补了一句“况且还有毒。”。

“啧啧啧，艺高人胆大。”清衍冲着陆知年竖起大拇指。牛批。

陆知年抿唇不语，只是继续默默的探查室内。

看到男人不再言语，清衍耸耸肩后走到其身边，伸长脖子看了看他在本子上记着的东西，啧啧的两声：“不愧是精英，真是仔细，连桌子上花瓶里几朵什么花都标清楚了。”

男人依旧不说话，只是在低头写写画画。

“不过说起来你不害怕这东西也很正常。”清衍突然话锋一转：“毕竟也是相处了上千年的东西了，这要是害怕的话可能也称不起一个龙字儿了。”

男人的动作一顿，过了一会儿才出声：“什么龙不龙的。”明明是很平淡的声音，但清衍明显的就在这句话里听到了隐约的颤音。

“看把你能耐的。”清衍转过身，面对面直直的看向面前摘掉眼镜的男人。

“什么时候知道的。”虽然陆知年说的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

男人抬起眼，和清衍如出一辙的金色竖瞳紧紧地盯着眼前笑的漫不经意的人。

“emmmmm......一开始的时候？”清衍状似回想了一下后开口：“其实，怎么说呢，自打你从下边溜走之后，陆家整个屋都是你的味儿，想躲都躲不了。”

说着，清衍往前跨了一步，瞬间缩减了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么大的味都不收一收，这还不发现，跟我扯呢？”

陆知年......魔龙听到清衍的话，皱了皱眉。

“你最近是不是又在看德Y社？”

“嗯？你怎么知道？”

“......话里话外味儿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