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闻,但具体的细节却不知道,你知道吗?”华阳太后好奇道。
“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确实算的上是一件趣事了。”赵姬矜持中带着自得道。
“愿闻其详。”华阳太后道。
“事情是这样的,关于韩国公主这件事情,是政儿他强逼韩国王交出三百万金才能撤军,韩王安无奈之下,拼了老命才筹集到二百九十万金,十万金的缺口却是无可奈何,这才想起以女儿抵债的事情。”赵姬眉飞色舞地说道。
“这韩王安倒也是个人物。”闻言的华阳太后自语道。
“这也算是一个人物?”赵姬不信中带着不解地问道。
“够隐忍,不过,世人面对难以战胜的对手,都会选择隐忍,只不过,大多数人的隐忍,是在隐忍的过程中成为习惯,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在隐忍中积蓄力量,卧薪尝胆,最终完成反击。”华阳太后道。
“卧薪尝胆,这个我知道,不就是越王夫差吗?即使是那样又能如何,现在越国不是只剩下了在韩国的那些遗民吗。”赵姬不在意道。
越王夫差?华阳太后的神色不由一滞,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赵姬所说的到底是什么。
面对这样的赵姬,华阳太后实在是哭笑不得,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女子,怎么就有那么一个‘妖孽’儿子。
难道是秦王一脉的血统太过强大吗?华阳太后想道。
“唉,话题说远了,还是说这个公主的事情吧,韩王安将自己女儿作价十万送到了大军大营,不过,这个时候可不仅仅只有一个人,还有一个韩王夫人,好像是叫明珠来着。”赵姬道。
“嗯,是这个人,我曾听到过。”华阳太后回道。
“韩王安大概是想着自己女儿到了秦国有一个人在身边照顾吧,所以就多出了一个叫明珠的女人,只不过,在登记造册的时候,这个明珠就被记下了‘作价一金’这样的记录。”赵姬道。
“原来如此,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还真不是一件好事。”华阳太后忍俊不禁道,她很想笑,但还能忍得住。
······
此时出现在赵姬与华阳太后口中那个‘作价一金’的女人正待着咸阳宫的一处偏院之中。
曾经那个想着征服韩王宫进而征服韩国的女人,此时完全没有了曾经的骄傲与明媚,而是正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撅着高高的臀部,正在朝着前边的一个小火炉吹着气。
点香炉这样的事情她擅长,但是面前这个用来做饭的炉子,却不是她擅长的,只见这个女人竭力让自己趴得低一些,好将风吹进炉子底部的进风口,只是,那曾经她引以为傲的胸脯此时却成了她最大障碍。
竭力下压却没能达到目的,反而引得自己一阵气氛的明珠懊恼地一拳锤在了地面,除了引得自己一声痛呼之外,什么也不曾改变。
丧气的明珠一个侧身,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才算是找对了体位。
火炉中的火焰着起来了,但明珠此时的心,却分外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