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不听。
只是靠在年轻公安的身上哎哟叫唤。
这儿疼,那儿疼,救命,做主等等。
朱启文当下又扭头,急急忙忙看向中年公安。
“公安同志,你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一个投机倒把分子!你先把他抓走!”
朱启文到底还年轻。
容易热血上头,被人挑了情绪就容易冲动。
中年公安瞪了他一眼,“别说话,问你了吗?年纪轻轻,动手打人,还是京都大学的大学生!”
朱启文面皮一热。
当下不说话了。
“你怎么说?”
中年公安扭头看向江洲。
后者面色苍白,似乎疼得不行。
听见中年公安和自己说话,江洲艰难的掀开了眼皮,虚弱道:“公,公安同志,我愿意打开盒子,自证清白!”
听见江洲这话。
不仅仅是公安同志,就连朱启文都懵了懵。
愿,愿意?
他这会儿总算是稍稍冷静了下来。
但是,想着陈庆说的话,他家里有关系,就连陈庆都说这里的营业执照难办,外地人就算办下来,也得费一番功夫。
江洲才来多久?
他绝对不可能办下来!
朱启文给自己打了一剂的强心针。
当下,他将自己手里一直抱着的盒子放在了柜台上,道:“看就看!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公安同志一定不会放过你!”
江洲道:“钥匙我真的放家里了,不然的话,公安同志你就直接撬开吧,否则我是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一脸悲愤。
中年公安点点头,从外面捡了砖头回来正准备撬盒子。
江洲忽然开口道:“等等!”
朱启文闻言,顿时一脸得意。
“瞧瞧!你们都看看!他心虚了!指定又想着法子拖延搪塞过去!”
中年公安也狐疑的瞧着江洲。
“你还有什么事?”
江洲强行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一脸痛苦。
“公安同志,我有话想提前问问,也叫大家给我见证见证。”
中年公安没说话,示意他快说。
江洲清了清嗓子,道:“我从外地来的,做点小生意不容易,无缘无故被找麻烦,我好声好气说了,可惜他仍旧不依不饶。”
“你们瞧瞧,我这一地被摔坏的录音机,还有我这一身伤。”
他说着,忽然伸手擦了擦眼,一脸心痛可惜,“我要是手续齐全,还被找麻烦,那简直是就无妄之灾!公安同志,你们可千万要给我做主,要把他抓起来,关监狱,叫他赔偿我的损失才行!”
“你放心,我们会依法办事,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有了这话。
江洲咧嘴一笑,“那我就放心了!我相信首都的公安同志,一定会给我一个说法!”
朱启文一直盯着江洲。
见他忽然露出笑脸,当下没由来觉得心里一毛。
这人。
到底咋回事儿?
似乎瞧着……
朱启文当下赶紧摇摇头,将念头抛诸脑后。
中年公安走过来,拿起板砖,哐哐两下就将那个小挂锁给撬开了。
一时之间,不仅仅朱启文,就连刚才一直站在边上的一大群京都大学的学生们,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他们都想瞧瞧,这里面究竟有没有营业执照!
盒子一开。
当下就看见里面整整齐齐的一叠证件。
国营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等等。
大大小小,相关的,不相关的,全都办齐了。
这一刹那,朱启文只觉得兜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他瞪大眼,一脸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失声道:“怎么可能?你才来京都多久?怎么可能办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