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
朱启文定定的瞧着他,端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热水,道:“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来了?”
江洲耸耸肩。
不置可否。
朱启文盯着江洲,也不再伪装,愤怒极了。
“你就是故意的!”
他大声喊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江洲闻言,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而后笑出了声。
“朱同志,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是你来我店里找麻烦,又抢我的东西,我逼着你做的吗?”
江洲慢条斯理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说话,可要负责的啊,否则,我告你诬陷诽谤。”
朱启文:“……?!”
不当人!
他气得猛地站起身,忽然脑海里闪过什么,却又死死咬着牙坐下了。
朱启文端起搪瓷缸子,猛地灌了几口水。
而后道:“江洲,既然事情摊开了,那咱们就摊开了说,你到底怎么样才能给谅解书?”
江洲眸光凝了凝。
他盯着朱启文道:“信。”
“我媳妇儿她妈妈,寄给她的信,被你藏了。”
这一刹那,江洲稍稍坐直了身子。
他整个人身子前倾,气场一瞬间变得强大起来。
尤其是一双眼睛,牢牢锁定朱启文,那摄人的气场和极其压迫的眸光,叫朱启文脑袋嗡的一下。
他眼珠子转了转,赶紧低下头,假装喝水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江洲嗤了一声。
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道:“朱启文,都摊开说了,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你既然不是诚心谈,那我就先走了。”
江洲说着,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
朱启文一愣。
赶紧开口喊道:“哎!等一下!”
江洲这才又笑盈盈的坐回了来。
朱启文盯着江洲,咬着嘴唇,半晌才试探性开口:“只要我把信给你,你就出谅解书,对不对?”
江洲闻言,点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江洲的确没打算坑他。
想收拾朱启文。
他能设计一次,就能设计第二次。
而且,事情本质就不严重,即便闹大了,没有谅解书,也就是拘留几天。
若是惊动了上面,上面真的派人仔仔细细一查,他也吃力不讨好。
这年头,任何一个京都大学的学生,都弥足珍贵。
对于江洲而言。
他现在,只想知道信在哪里。
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朱启文盯着江洲看了一会儿,而后才道:“信都在我宿舍的箱子里,里面有个红色的袋子,都在那里面了。”
他说着,又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纸笔,刷刷写了几行字。
“你拿着这个,给我宿舍里的人,他们认得我笔记,会帮你拿的。”
江洲接过来,瞧了一眼。
大致意思就是委托舍友帮他拿东西给江洲云云。
江洲接过来。
叠好放进口袋里。
又笑着看了一眼朱启文:“我去拿信,你放心,要是你说的属实,谅解书我会给的。”
江洲说完,起身离开。
房间里。
沉寂片刻,朱启文才扭头,朝着窗外看去。
“这样可以吗?”
他小声道,声音中充满了讨好。
窗户外,淡淡的传来了一声“哼”。
片刻后,那声音又响起道:“钱我会给你的,以后没事别来找我,遇见事儿,动动脑子,别用屁股决定脑袋。”
“亏你还念了京都大学,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那声音说完后就消失了。
朱启文的脸上露出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