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不再说什么,把脑袋凑到洗脸池上方,让她帮他洗脸。
她今天的手势不像昨天那么轻柔,略微用力,似乎是在泄愤。
但这样的力度,反而让乐天觉得刚刚好,很亲昵的感觉。
洗完脸,乐天照例去浇花,月曦照例去厨房做早餐。
锅铲碗盘互相碰撞,发出或尖细或清脆的响声,胜过最美的音乐。
一日三餐,是无声的告白。
月曦对他的心意,在热气腾腾的饭菜里。
这一天,早餐是香酥红豆饼、三鲜豆腐羹、炒芥蓝。
午餐又是鸡汤,今天的鸡汤里还加了党参一起炖,名副其实的药膳。
另有一个香菇菜心、肉片烧茄子。
主食是细面条,浇上香浓的鸡汤,吃得人胃里心里都是暖的。
面条没法用勺子舀,乐天左手又用不了筷子,月曦就喂他吃。
她把自己的椅子拖到乐天旁边,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挑一筷子面送到乐天嘴边。
乐天就吸溜一下吸进嘴里。
喂饭总是比自己吃要慢,但乐天一点儿都不着急。
他执意要月曦先吃饱再喂他,就是想毫无心理负担地享受这美好的时刻。
她垂目捞面,再抬眼送到他嘴里。
眨眼之间,似乎能听到时光流动的声音,似乎能看见遥远的未来。
下午五点半,两个人开始收拾,打算去赴李真的饭局。
月曦很快收拾好,在客厅里等着乐天,却半天不见乐天出来。
她敲敲他的门:“乐天,你准备好了吗?该出发了。”
乐天的声音从紧闭着的门里传出来:“稍等,就快好了。”
月曦就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出来,只好又敲敲门。
乐天再次说:“稍等,就快好了。”
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不会又在憋什么坏点子吧?
月曦疑惑地按下门把手,探头一看,然后立刻就后悔了。
乐天正坐在床上,专心致志地扣衬衣扣子。
这么半天,他居然还没有扣好扣子?
用脚扣的?
他听见开门声,抬眼一看,勾唇笑了起来:
“干嘛在我换衣服的时候闯进来?你想对我做什么?”
月曦缩回头,立刻就要关门:“你这么久都不出来,我看看你在干什么。”
乐天叫住她:
“反正你看都看了,也不差这一眼,过来帮帮我吧,这扣子太难扣了。”
月曦低着头:“你又蒙我!扣子难扣,你不会换一件,为什么非穿这一件?”
“你忘了李真说,让我们穿得正式一点儿?她都这么说了,好歹得穿件衬衣吧?
“另外两件衬衣,你昨天都洗了,就剩这一件。”乐天回答得无懈可击。
月曦没话说了,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去。
乐天笑着站起来,松开手。
他的匈堂结实得像一面墙。
麦色的皮肤,被斜阳打上一层光,看起来像冷藏过的蜂蜜。
月曦垂下眼,两手向他的衣领探去。
眼睛没看着,对位置的判断又不够准确,一抬手,就碰到了他的皮肤。
月曦像被烫了一样缩回手。
乐天低低的笑声从上方传来:“让你帮我扣一下扣子,你居然趁机非礼我!”
銆愯瘽璇达紝鐩墠鏈楄鍚功鏈€濂界敤鐨刟pp锛屽挭鍜槄璇伙紝瀹夎鏈€鏂扮増銆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