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军的农兵、足轻在发现上杉军的先阵竟然能不借助船只和浮桥就能强渡鲭石川,顿时大乱,随即不择方向地四散逃跑,可谓是一片狼藉。
等到内山满久将五百名骑马武士和五百名步卒收拢起来准备对北条军发起攻击时,便发现本条、今熊两地渡口的北条家守军已经全部逃离,一个不剩,阵地里空荡荡的,到处都是北条军丢弃的武器、旗指物等物品。
而北条高政和北条高定二人在完全制止不了麾下军势的逃离,就只能立即逃回北条城,向北条高广禀报此事。
“什么?!都还没交手就全逃了?!”北条高广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不是眼前的北条高政和北条高定是自己的弟弟,恐怕早就要一脚踹上去了。
“兄长,还是趁早开城投降吧,我军本就兵力寡少,细越城也被八条日向守所率的数千军势于一天之内攻落,家老细越将监更是生死未卜。以八条军的战力,恐怕此时善根城也很难守住多久。”北条高政苦苦哀求着。
“是啊,兄长。武田军远在数百里之外,远水解不了近渴,等到武田军攻入越后,恐怕我等早就身首分离了。”北条高定也非常赞同北条高政的看法。
“禀报主公,善根城······善根城被八条军劝降了!”就在这时,一名北条军的使番急匆匆的跑到大广间门口,向北条高广禀报道。
“什么?!南条馆、加纳城等地都没有多少守军,八条军夺取善根城之后必然会一路北上。可是,八条军的速度怎么会如此之快?!”北条高广完全没有料到如今的形势竟然会愈发不利。
“主公,大事不好了!八条军与上杉军本队合流了!”还没等北条高广静下心来细想,又一名使番跑到了大广间的门口,将一个坏消息告诉北条高广等人。
“兄长,还是尽快做出决断吧,若是继续拖延下去的话,形势会对我等愈发的不利啊!”北条高定急忙劝说道,毕竟他可不想抵抗到最后被勒令切腹自尽。
“原本我等举兵本就没有大义名分,周边诸将都不愿意站在我等一方,更别说治下的领民先前皆领取八条家的救济粮。兄长,我等在人心上已经败了啊!”北条高政说完便长叹了一口气。
“若不是为了北条毛利一族的旧领,我也不会轻易答应武田大膳大夫向府中举起反旗,只是为了一口气罢了。”北条高广虽然也有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反都反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打下去。
值得庆幸的是,北条城内尚有两百余名农兵、两百余名足轻以及五十余名骑马武士,北条高广若是选择笼城死守的话,说不定还能继续坚守北条城一段时间。
“兄长难道是打算与上杉军继续死战到底?”北条高政和北条高定疑惑的看着北条高广。
“接下来由我亲自率军出战,只要能突入上杉军的本阵,将长尾政虎和八条景定二人讨取,此战我军就能一举扭转败局!”北条高广想来想去只有突击上杉军本阵这一个办法能击败兵力是己方数倍的上杉军。
与此同时,八条景定也率剩余的军势顺利渡过鲭石川,将本阵布置在了北条城西面不远处的今熊山上,而八条春纲也在随后率军于北条城南部的长鸟川南岸驻扎。
“七郎,你觉得此战会持续多久?”绫姬坐在马扎上看着不远处的北条城问道。
“快则半月不到,慢则一年半载。”景定此时也想速战速决,尽快将北条高广讨平后率军支援政虎。
“也不知道虎千代那边怎么样了,是否顺利进入信州。”绫姬此时很担心政虎所率的兵力低于武田军。
“阿绫不必担心,柿崎和泉守、安田越中守等越中诸将已率五千余军势进入西颈城郡,随时都能攻入信州安昙郡。况且此次越后屋形殿还亲率一万三千余的大军进入水内郡,武田大膳大夫恐怕也不敢轻举妄动。故而斋藤下野守并未随越后屋形殿一同出阵信州,我已安排他去袭扰佐桥庄北部,牵制北条丹后守的一部分兵力。”景定为了增加自己的胜算,特意在政虎出阵北信浓诸郡之前将勇将斋藤朝信留下。
“嗯,那妾身就放心了。不过,斋藤领与北条毛利领接壤,七郎是打算声东击西?”绫姬疑惑的看着景定。
“不完全是,接下来就是看好戏了。”景定故意卖了个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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